快穿:我只是龙套

番外之前尘旧事

    
    “听说你现在当了大律师……徐晚,我能求你帮个忙吗?”中年女子脸上满是纵横的沟壑,说话的时候眼泪就顺着脸颊掉了下去,她伸长手臂,隔着大半个桌子去拉徐晚的手,却被徐晚躲了过去,她嘤嘤的哭泣着:“小时候是我不懂事……但是现在你一定要帮我啊徐晚,我只能来找你了!我家那个不成器,靠不住啊,你一定要帮我啊,我想打官司可是我没钱,你以前那么帮我,你现在一定也会帮我的对不对?”
    “哦?很抱歉啊,你是小时候不懂事,而我呢,是现在不懂事。”徐晚并不抬头,只专注于西餐,一点一点把盘子里的牛排吃干净了,她的动作不徐不疾,带着一种缓慢的骄矜和淡泊,却让人觉得莫名的赏心悦目。
    那个哭的眼睛都肿了的女人脸上不免有点尴尬,扭捏了半响,才低声说道:“难道你还记着小时候的事情吗?徐晚,你怎么可以这么记仇?那个时候我也是……我也是身不由己……你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吗?难道你就那样想看着别人欺负我吗?徐晚……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的善良都是装出来的!”
    “你现在不结巴了?”徐晚好奇的挑了挑眉毛:“怎么治好的?”虽然是问话,却没打算让她回答,揉了揉肚子,觉得吃饱了,就放下手里的叉子,扬手叫来服务员:“买单。”
    付过钱之后,徐晚就站了起来,她看也没看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女人,起身就走。
    那个女人想去拉徐晚的衣袖,却早被徐晚躲开了。
    “别再来找我,不然我会让你更惨,嗯?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袁女士,再见,哦,差点忘记和你说一声抱歉了,我也有不懂事的时候呢。”徐晚说完这句话,就踩着高跟鞋离开了,白色的衬衣带出一道冷冽的光芒。
    身后的女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徐晚的背影,顺手拎起桌子上的烟灰缸朝着徐晚砸了过去,狠狠的骂道:“你这个冷漠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
    徐晚并没有躲,就那样背对着女人站着。
    手臂弯成一个十分诡异的弧度,接住了烟灰缸,然后抛向吓得脸都白了的服务生手里。
    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跟她见面之前,徐晚是想帮她的。
    没打算帮她儿子打官司。
    却是打算给她一点经济上的帮助的,看得出来,她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儿子吃喝嫖赌抽,前年还错手打死了人,丈夫呢,在外面养小三,回了家就会打她骂她,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不过三十几岁的人,却活脱脱变成了五十来岁的模样。
    况且,钱,是徐晚最不缺的东西了。
    捐给谁不是捐呢。
    毕竟,她也算是徐晚小时候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可是她还是高估了旁人,也高估了自己。
    嘴角沁出一丝冷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真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真理,她不提小时候的事情,那个女人竟然还有脸、还敢提……呵呵,真的是……人心永远都没办法琢磨。
    那个时候,徐晚还很小,大概十二三岁,正读初中呢。
    刚刚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叫袁佳,和徐晚一个班的。
    袁佳长得不算好看,家里条件不好,整天都脏兮兮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臭味。是个很不受大家喜欢的女孩子,再加上她是个结巴,班上那些调皮的男生就会跳出来学她讲话,各种欺负她,故意用篮球砸她的头,看着她惊慌失措抱着头疼的五官扭曲,班上的同学就会哈哈大笑。故意把她的书包用剪刀剪的不成样子,把她的作业本、书本撕成粉末,用打火机点了,看着她上课被老师批评甚至体罚,班上就会响起同学们得意的笑声。
    徐晚那个时候也势单力薄,又是孤儿院里出来的小姑娘。
    天生的敏感自卑,她知道自己一旦站出去帮她说话了,那些曾经加诸到袁佳身上的痛苦一定会落在她的头上,但是她还是心软了,觉得两个人痛苦总比一个人那样被欺负强。
    袁佳自己也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啊,就像她一样,如果能选择,谁会选择在孤儿院长大呢?结巴又不是袁佳的错误,她受到这样的欺负真是太可怜了。
    于是,在班上同学再一次欺负袁佳的时候,徐晚就站了出来,把袁佳拦在自己的身后,朝着班上的同学说道:“你们能不能不要再针对袁佳了?”
    徐晚的感觉是对的,班上那群同学从这往后就不怎么去欺负袁佳了。
    他们找到了新的乐趣——开始欺负徐晚。
    偷换徐晚的试卷,弄坏徐晚的衣服,大冬天用冷水泼到徐晚头上。
    甚至还闹到孤儿院去……
    徐晚越是反抗,这群人就越像是狗皮膏药,撕不掉的那种。
    一直到高中,徐晚还没有办法摆脱掉这群人。
    如影随形。
    袁佳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感谢。
    徐晚当初帮她,也并非是为了要她的一句感谢。
    这个她早就释怀了。
    可是无法释怀的却是,那些欺负她的一员里,从头到尾,都有袁佳的身影。
    袁佳会出一些特别刁钻的主意,让班上的男孩子欺负徐晚,渐渐的,袁佳就和后面的小混混打成一片了,虽然仍旧结巴,却是个能抖小混混们开心的结巴。
    袁佳诬陷她偷东西。
    诬陷她作弊。
    甚至她高中毕业后,找到的第一份工作,都是袁佳带着那群混混搞砸的。
    所以,那个时候的她,没有亲戚便也罢了,也没有一个朋友,躲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暗无天日。
    好在,她仍旧是生性乐观的人。
    想起这些事情,徐晚摇了摇头,甚至露出了一个笑容。
    据她所知,当年的那帮小混混们,大多都去蹲了班房,没进去的也成了无业游民,整天游手好闲,饱一顿饿一顿,有些结婚生子的,过得也并不好。
    她无意去探知袁佳当年为何要那样做,当然,也无心去帮这样的一个人。
    圣母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就当她是个冷漠的人好了。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她只不过傻了一次,怎么旁人就以为她会继续傻下去呢?
    奇怪的脑回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快穿:我只是龙套》,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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