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在内心自问了一声,卡兹克陷入了迷茫,突然出现的这道身影他断然不会记错,正是他们虚空一族的族长科加斯,可他怎么出现在此处?难道符文之地就在张益他们离开不久后被攻破了吗?
“你是何人?”,泽拉斯已经站起来了,并且他的语气相当的小心。
“取你性命的人”,霸气的应答了一声,科加斯发出了一声怒吼,一阵音波随即朝着泽拉斯袭来。
泽拉斯自知这种状态的他并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与之交战。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泽拉斯的身体不仅变得更加虚幻,甚至还出现了残缺,不甘的看着不依不饶的科加斯,他的内心绝望了,一切据好像命中注定一般,哪怕他已经突破法则的桎梏。
悔恨着自己的过去,泽拉斯选择了自我消亡,这是他最后的尊严。
眼见泽拉斯虚幻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科加斯停手了,能把这样一位对手逼到这个地步,他并没有感到荣幸,只能说是上天在刻意的帮助他们。
当泽拉斯的彻底烟消云散,虚无的空间中只剩下了科加斯和卡兹克,周围的环境已经平静下来,但面对自己的族长,卡兹克竟然有些不寒而栗。
解决掉泽拉斯,科加斯把目光放到了卡兹克身上,卡兹克在整个计划中无疑是一枚棋子,并且还是一枚非常优秀的棋子,但这枚棋子似乎已经失去了作用。
迟钝了一下,卡兹克战战兢兢的主动说道“见过族长”,然而科加斯丝毫没有理会他,还一口将他吸入了自己的口中。
谨慎的感知了一下四周,科加斯这才破开空间离去,而在这片空间之外,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就昏迷在荒漠之中。
“卡兹克,卡兹克”,在梦呓中,张益猛然苏醒,但睁开双眼的一瞬间,浑身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呻吟起来。
“小兄弟,你终于醒了”,几大大汉冲他围过来,张益这才注意起了周围,他平躺在一堆货物的马车上,附近还有好几辆相同的马车,就这情形来看,很明显是一个商队。
张益看向说话的那人,此人双鬓均已苍白,看起来大约四五十的年纪,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有些诧异,张益谨慎的问“前辈,我这是?”。
那人摆了摆手,似是让张益放下心来,随后他马上解释道“小兄弟别担心,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几天前路过中部平原的时候见你奄奄一息躺在荒漠中,便搭上了你,原想在途经的城市给你找个地方看看,没想到你竟然就醒过来了”。
整理了一下思绪,张益由衷的说了声谢谢,但他的内心由此蒙上了难以言喻的苦涩,那空间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可结局已经了然于心。
他活下来了,而泽拉斯也没有再次将他掳走,空空如也的精神之海就好似一个悲痛的讯号。
见张益的神情有些失落,那人掏出小玉瓶递给张益说“小兄弟,这是一些疗伤药,你将就着先用用?”。
张益此刻顿了一下,他漫不经心的用精神力感知起了周围的所有人,虽然这些人看起来并无恶意,甚至救了自己,但他还是觉得要小心一点为妙。
因为换作是自己,他不会无缘无故在荒漠中救下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更何况这是一群商人。
感知的结果并没有任何意外,这商队中的召唤师加起来也才八位,魔力最强的也才白银巅峰,这实力自然是威胁不到张益,哪怕此刻他已经受了重伤。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那位白银巅峰的召唤师竟然只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这种年龄能有这样的修为,她的天赋已经远远超出大众水准了。
有此察觉,张益说了声谢谢,然后接过了魔药,瓶子里的药液较为稀薄,明显只是低阶魔药,这对伤势可以说是毫无作用,但为了不招人眼球,张益还是果断的服下了一瓶。
没有询问张益的身份,也没有询问他受伤的原因,几句客套话后,那人吩咐商队继续前行。
临行之际,那位白银巅峰的少女偷偷的打量了张益几眼,然后就骑上了自己的马。
商队启程后,张益躺在马车上暗中催动着黄金之心,虽然诸多问题都需要去解决,但疗伤才是当务之急。
又走走停停了数日,张益终于可以能够自己活动了,而他也发现这商队中的人对他越来越客气,有时他甚至能感受到敬畏的目光。
张益很清楚这种变化的由来,一个奄奄一息的一人短短十几天就能自行恢复到这种程度岂会是普通人,这些精明的商人岂会察觉不到这种异常?
但张益的态度并没有发生改变,他人以礼相待,他自然以礼待之,哪怕这其中有着许多的缘由。
身体的恢复程度已经足以让张益自由行事,但他暂时还不想脱离这个商队,尤其是张益得知这个商队的目的地是普雷希典。
艾欧尼亚如今的战事基本已经停歇,虽然洛克萨斯前期的掠夺致使这里民不聊生,但这种掠夺自然不可能一直维持下去。
为了能够掌控这片土地,掠夺变成了安抚,虽然艾欧尼亚人依旧排斥洛克萨斯,但迫切渴望安定的心让他们选择了顺从。
战乱过后,最先行动的也就是这些小型商队了,因为哪怕只是最普通的货物在艾欧尼亚也能成为抢手货,。
而驻守一方的军队基本上也不会为难这些商人,他们有时也能从中获取不少油水,而张益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如果事情顺利,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进入普雷希典,因为请动米斯特岗,而像普雷希典这种一线城市必然有微商的分部,到时候他或许就能借此知晓师兄他们的下落。
算盘是打好了,但商队的行进速度还是有些不尽人意,这一日,天色眼看着就要暗下来了,而商队的前方恰好出现了一座残破的寺庙。
一路走来,类似的建筑数不数胜,这当然就是战争过后的产物,所以商队中的人也见怪不怪了,为了节省扎帐篷的时间,他们也就直接进入了这寺庙之中。
还未进入寺庙,张益就嗅觉到空中似有着古怪的气息,这股气息有点类似于杀气,但却没有杀气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只是有点让人觉得恶心。
“好像有点不对劲”,张益在内心暗自说了这么一句,但他没有阻止商队的进入寺庙的行为。
进入寺庙后,趁其他人正在收拾期间,张益斜靠在一个角落中,精神力已经将整个寺庙笼罩,但最后感知的结果却让他皱起了眉头,“难道是我太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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