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坏缠上你了

第一百零九章:眼里有你,心都是暖的

    
    晌午:
    见厌生愣神,张轻轻将原本要给羽翼的清凉汤递给厌生,她觉得厌生心性颇焦躁,也没有在叫厌生做什么。
    厌生缓过神,淡淡的捧着清凉汤小喝了一口,瞬间觉得嗓子眼有凉风在搅,脑子也清醒了好多。
    厌生和张轻轻一起坐在外面,心里都十分透亮,张轻轻择去了厚重高贵的凤袍,简约的一袭墨纹衣服,没有任何的修饰。
    她变的老了许多,与厌生相比,这是时光给她落下的印章。
    厌生和张轻轻畅谈好久,从来没有的祥和。
    连续不断的鸣鼓声不断,夹杂着厌生心里的不安,张轻轻还在一边笑意浅淡的和回答厌生的问题。
    只是这击鼓声时隔停顿,一匹快马停到了厌生和张轻轻的对面,上面没有人,厌生看了张轻轻一眼,神色凝重,长发泞着空气,衣袖翻飞,厌生一跃在马背上,便看见张轻轻向她奔来,厌生手一挥,顷刻拎起张轻轻。与她同坐在马背上……
    厌生操控僵绳,她努力的保持镇静的心被风打散了,厌生不敢说话,也不敢想,只得迫切的想叫时间慢点……
    眼前扎眼的一对人,搅的厌生心里难受,她也顾不上拉僵绳,脱离了马背,立在了上空,空气中的风异常的萧瑟,如同厌生现在的心情一样悲怆,青丝耸在脸旁,不知因何而起。
    冲天的力气渐渐离开了厌生的周身,她一腿骤然落下,另一腿嵌入地面,一袭白褶广袖也随之扑在地面。
    来了好多人,怯怯的说了好多话,一路上的人都说他流了好多血,密密麻麻的,模糊不堪,这个时候,厌生好像是自己的五脏六腑缺失一样的撕裂。
    她不该刺他那一刀……
    特别的情绪落到她的心头,那种排解不去的悔意冲斥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没有南宫倾,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政廷百家也容不下一个小小的厌生公主……
    厌生心里一早就跟明镜一样透亮,忍着那股热流汇聚自己的眼眶,扣在地面的指尖缓缓的挪动,不知是哪里流的血已经在整个指甲缝里肆意凝固,厌生低头,鹅蛋脸被秀发拂过,谁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形,只能看见渐渐蜷曲的指尖,白皙的手背被握的耸立出骨节,都绽开了红梅……
    膝盖受了伤,但是厌生能够支撑的住,半个臂膀抬了起来,掌心的余热覆在厌生的肩膀,厌生淡淡的挪了挪脑袋,但是怕这满脸的泪痕落到旁人眼里,便想要推开了身后的张轻轻。
    张轻轻手落在衣襟边,另一只手握着僵绳,异常平静的观着一只腿扶在地面的厌生:“清凉汤已经做好,他们也一定能喝,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找他们吗?”
    厌生已经够难受的了,本是无瑕这些,心闷的难受,张轻轻这句,在厌生心里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浪子回头,厌生的五官被泪水迷离。
    都说浪子回头难,你我还能回到从前吗……
    南宫倾为什么不理我,难道他对我也失望透顶了吗?
    那句贱、傻、疯子,南宫倾为什么要那样说……
    厌生根本抑制不住情绪,它左右自己。
    难道自己天生就不该故作坚强?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厌生似乎又将刚刚下好的决心与地面摩擦,自己又食言了,失信了自己……
    厌生重重的吸气,慢慢的支起身子,那些关于他要死的话语一遍又一遍的灌输到她的耳朵里面。
    厌生不敢哭的那么大声,她怕呀,双手捂着胸口,那一团苦涩生生噎在胸膛,让自己无法呼吸……
    张轻轻僵持了好久,拉着厌生的衣袖,可是厌生是何等的悲伤,几乎一下子都跑到了脑子里,这种矛盾的苦闷鼓动着厌生的神经。
    那股子力量一涌而出,周围混杂的草木也被这股来自厌生身体里面的力气,打散了,更何况张轻轻这个人呢?
    还没缓过神,张轻轻倒地不起了……
    她整个人静的没有声音,拖着一袭白褶轻衫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眼睛里的水雾好像淌干了,身边好像自带吹风机效果将她的衣袖都扬了起来。
    这是何等的……
    悲怆……
    到了,终于到了!
    零零散散的人挡在了前面,看着一意孤行的厌生,没有一个是不嘲讽的,他们那里以为这是堂堂的厌生公主,都以为是哪里来的疯子,她一腿的血,将那件白褶轻衫染透了,多了几分阴冷溢满了她的周身。
    厌生就那样一直走,恰似一只女鬼……
    可是有的人又说了,这鬼不是应该怕阳光吗?为什么还不死……
    厌生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她摇了摇脑袋,好像这句话刺激到了她,接连念了好几遍……
    为什么还不死?
    为什么还不死!
    为什么还不死?!
    声音又轻又软,活脱脱的鬼魅玩意。众人有点害怕,都围着厌生,握着棍子就要给厌生一棒。
    青丝掀开,她那双灵动的眸子,映着举棍的人,带着丝丝的哂笑,无边无尽的冷屑,厌生淡淡的凝望着那根木棍。
    她想明白了,为什么还不死的是你们这群看见别人痛苦样子还有一旁好戏的人。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难受的想哭……
    厌生白褶广袖一扬露出吹弹可破的精细手臂,轻而淡的碾碎了即将落下的木棍,碎片状的粉末刺入了厌生的掌心,厌生淡淡的看着自己的手,明艳的笑了笑:“好难过……”
    木棍碎成两半,原本深信不疑的众人,更加相信这是个鬼魅玩意,冲前的人告诉众人干戈厌生:“这个人已经不清醒了,恐怕病入膏肓了。”
    可是没有不这更清醒的了……
    知道痛的清醒……
    知道苦的清醒……
    厌生抬头,她清醒的知道世上就是会有这种妖言惑众之人,每天明明知道眼前人是满腹心机,还要去迎合,其实真的很累,累的锥心,累的蚀骨……
    阳光下厌生的手臂更加白皙细腻,广袖接连滑下,厌生的半个手臂都露了出来,淡淡一转,男人的脖子没有南宫倾那么滑,糙的厌生手心有点痛,越来越使劲,渐渐的男人的呼吸越来越弱,旁边的人都架着木棍扣向厌生的腿。
    厌生突然感谢众人,这强烈的痛感,叫厌生突然清醒了,厌生冲他们笑,淡淡的松开了手臂,此时没有人在管厌生怎么样,一窝蜂的去看倒在地上的男人。
    厌生却笑着放下了手臂慢慢的往前走,她说:“他没有死,却是最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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