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鹏游见他一个人在船头郁郁寡欢,走过来跟他一起吹风。
“怎么,才半天,就想他了?”
宜俊点头说:“我跟晏星宇才认识几天就舍不得他,你跟慧慧姐相处几十年,心里肯定更难受,应该是我安慰你才对。”
陶鹏游赶紧否认说:“慧慧是我族妹,我们没有私情。”
宜俊一脸怪异的瞧着他:“嗯,你看他的眼神,啧啧,我懂。”
陶鹏游嘴角抽了抽,决定暂时不跟他说话了。
宜俊以为这一回分别就见不到晏星宇了,谁知三天后去接应他们,他们还在小岛上蹦跶。
“没办法,送上门的食物它都不吃,这三天我们想尽了办法,这家伙动都不动一下。”
三个手艺人皆是一脸沮丧,就晏星宇木着脸没什么变化,想想他们这几只肉包子送上门那大蛤蜊都不理,宜俊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够了又庆幸还能见到晏星宇,贱嗖嗖的凑到他面前。
此时是正午,天有些阴,海风携着着腥味徐徐吹来,晏星宇上到大船上,靠着窗户闭目养神。留下的小船太小,六个人挤着不舒服,夜里岛上又湿又滑,白天太阳毒辣,都不能入睡,他们这几天都没休息好。
宜俊正为失而复得而高兴,毫不知避嫌,从再见面起就一直粘着晏星宇,挤在他身旁呼呼入睡,不知道他是神经大条还是真喜欢他,总之令晏星宇大为头疼又有些不知所措。
也许带他来,并不是正确的决定。
睡到下午,宜俊打着呵欠醒来,肚子里饿的咕咕叫,他已经越来越受不了那些饼和咸鱼了,根本咽不下。
外面的大船舱里,晏星宇、金鼎门众人和那五个手艺人围坐在一处,讨论怎么勾起鰆余的食欲。这几天他们已经试过在大蛤蜊的壳背上——眼前的海岛——敲击、打孔、火烧……那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
宜俊摸了摸肚子,去厨房找了两条刚打捞上来的海鱼,又在船上找了些破败的木头,驾着小船上小岛去烧烤。大蛤蜊壳背上的水草又厚又长,长势喜人,白天被风吹日晒,上面的部分已经枯干了。他扯了些水草堆在木头架子上,开始点火烤鱼。
宜俊是个吃货,吃货里分三六九等,好吃手巧愿意在吃上面花心思的谓之上等,好吃手残愿意花心思发掘美食的谓之中等,好吃手残生熟不忌来者不拒的谓之下等。宜俊不善烹饪,但胜在对食物有足够的尊重,他没烤过鱼,知道烤不好,不会像别人一样心急火燎的把整条鱼怼火里去。他对待食物十分有耐心,先把鱼洗净穿在木棍上,靠近火苗慢慢的烤,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翻,等鱼烤的表面焦黄又有鱼油渗出的时候,沾着蜂蜜仔细的抹在上面,撒上厨房摸来的孜然粉辣椒面,那香味,被腥咸的海风裹着飘向四方。
船舱里正紧张的众人还未意识到自己在吞口水。
陶门主闻到香味,脸色一变,问外面的人:“是谁在起火烤鱼?”
外面的金鼎门子弟含着口水跑进来报告:“是宜俊小道友,他在岛上烤。”
陶海群这才松了口气。
晏星宇起身说:“我去去就来。”
几天的干饼咸鱼,他也开始向往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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