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结果显示萧落的身体状态没有任何异常,C城事多,简单收拾后一行四人迅速办理了出院手续,叶辰开车,苏青坐在副驾驶,路上两人一直插科打诨,车厢里闹哄哄的。
萧落脑袋上的纱布还没拆除,半躺在易泽然怀里,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的下巴,好像一眨眼面前的人就会消失一样。
易泽然被她看得心里发痒,大手覆盖在她的眼睫,拇指故意扫过她的鼻尖,前面敲好安静下来,耳朵里传来女人的轻哼声。
“我想去看看伯母,和你一起。”萧落蹭了蹭他的脖颈,呼吸喷在裸露的皮肤上,痒痒的,“伯母知道我们和好了一定会很开心。”
“嗯。”易泽然揉她的脸,唇边笑意温暖,“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萧落呼吸停顿了两秒,眼眸低垂,有些不敢看易泽然此刻的表情。
他很在乎母亲,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可偏偏老天捉弄,让他承受了失去爱人的同时也要接受至亲离世的事实,而且易母还是带着遗憾走的。易泽然无法原谅自己,萧落也无法原谅自己。
前面不知苏青说了什么话逗得叶辰哈哈大笑,萧落从悲伤的情绪中脱离,目光清亮地望着抿唇不语的男人。
“我应该没有和你说过忆许的事情,再回去之前,我想把一切都告诉你。”萧落停顿了一下,望着男人黑沉的眼睛,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是我朋友的孩子,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女人,她是个福薄的人,生下孩子不到一个月就去世了,临走前我答应过她要把忆许当做亲生儿子对待。”
萧落握住他的手掌,声音带了几分焦急,“他真的是个很聪明漂亮的孩子,我想过把他送到平常人家养,可实在舍不得,最后待会了C城,现在暂时由陆寒川父母带着,但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抚养。”
“我会好好对他。”易泽然打断了她的解释,“他会在一个美满的家庭中长大,有疼他的母亲,爱他的父亲,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依赖他的妹妹。落落,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男人,你疼爱的,我也会当做宝贝。”
萧落抱住了他,声音软软糯糯,“易泽然,谢谢你。”
易泽然偏头亲了亲她的耳朵,满脸笑容,“我需要实质性表达感谢的方式。”
萧落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前面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抬头飞快地亲了他一口。
易泽然冲她眨了下眼睛,“林小姐,刚才那个只够利息的,我需要更近一步的感谢。”
说话时他故意往她身边靠了靠,胸膛蹭了下她的胸口,萧落的耳朵几乎瞬间变得通红,目光闪烁,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易泽然还在往她耳边吹气,“都快一年了,落落,你不想我吗?”
萧落不自在地动了下身体,被易泽然更强势地堵住,最后直接逼在角落,顾忌着前面还有两个大活人,萧落面红耳赤地捶了下他的胸口,声音低如蚊呐:“等回去再说好不好?”
“不好。”男人趁机咬了下她的耳垂,“等不及了,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吞下去。”
这男人……萧落脸上跟着了火一样,偏头刻意躲过他全是暗示意味的眼睛,声音更小了,“一年都能等,几个小时就不行了吗?”
易泽然忍不住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嘴唇有一些没一下地触碰她的耳根,萧落只觉得半边身子都是软的,偏偏男人的还趴在她的耳根说话,语调低沉性感:“有你在身边,每一刻都是煎熬。”
终于,车子停在易宅外,叶辰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车后座,目光正好和萧落闪躲的眼睛碰撞,脸上揶揄的笑意更加明显,萧落被像被笑容烫熟的虾米,弓起身子落荒而逃。
“明天早晨记得准时到公司报到。”易泽然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在叶辰瞬间垮掉的表情中慢悠悠地下了车。
大宅的门在关着,易泽然过去解开了指纹锁,一把拉过萧落的胳膊往里带,进门时还能听到叶辰超感分贝的笑声,发狂的二哈一般,最后被苏青一巴掌打得安静了。
萧落的心跳得很快,从前的亲密无间隔得太久远,久到回响起来都好像是梦里发生的事情,唯独第一次的感觉很清晰地存留在每一个细胞之中,害羞、紧张、激动、惧怕……各种情绪交织让她仿佛跌进云雾,完全找不到方向与落点。
这一次也是,心里的忐忑与不安甚至比第一次还眼中,心脏始终悬在嗓子眼,每次呼吸她都能听到砰砰的心跳声,像暴雨时雨滴杂乱地落在窗台。她化作了一片云,被易泽然牢牢握住的手掌就是吹动云彩的风,她轻飘飘地移动,身体倒在床上的那一刻才陡然感觉到重力作用。
易泽然压了上来,温热的呼吸全都扑在她的脸上,声音说不清的温柔性感:“想不想我……落落。”
她偏头,又被他强势地扳正脑袋,绵密的吻从额头爬上嘴唇,耳边还是他不依不饶的询问:“落落,想不想我?”
那低哑的声音像蚂蚁在她心上爬,养得她忍不住蜷起手脚,如藤蔓一般纠缠在他的身上。
男人眼神低沉,咬住她喉间细腻的皮肤,她发出软绵的低哼,同时挤出极低的一个字——想。
易泽然眼中带了笑,更加卖力地吻她,大手一刻不停地在她软绵的身体上游移,很快,衣物除尽,他的呼吸也愈发滚烫,像是要把她的每个细胞蒸熟。
“落落……落落……”
他一刻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温柔又霸道地侵略这每一寸属于她的领地。
萧落睁大了眼睛,瞳孔里灯光璀璨,他的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绵密地纠缠在耳畔,还有皮肤间属于他的温度,惹到心脏快要爆炸。
融为一体的那一刻,恰好有汗水落入眼睫,她闭上眼睛,温热的液体顺着眼眶往下落,暖暖的,一直流到心里去。
耳朵里有个声音在叫嚣:易泽然,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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