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烽火大大别出心裁的写作风格,比如:【朝辞白帝彩云间】被锋火大大能写出那么大名堂,还有【沆瀣一气】。
这让本人有些手痒难耐,所以也模仿烽火大大的写作风格,在文中加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客串:【独孤瘾】【房欲】【孤酒灼心】【言念君子】【温其如玉】【三刀】【阿良的驴】
从前有座山叫俺是山,山上有座寺叫俺是寺,寺里有个和尚叫俺是和尚,和尚有把剑叫俺是剑,和尚有头驴叫……
满脸胡茬的阿良提着两坛酒,站在山下,露出一丝笑意,随即上山。
山顶,寺外一小树林内,阿良杀了一只大公鸡,拔了毛后,砍去鸡头丢了去,将刚刚喝完的酒坛盛上甘甜的山泉水,将鸡装进酒坛燃起了火,鸡毛全部添进火堆烧了,然后攀上寺院围墙学起了布谷鸟叫。
殿内正在诵经的一名穿着看似‘维那’(寺院管理层)的年青和尚捂住了肚子,皱紧眉头道:“哎呀,肚子疼!”
说着便跑了出去,然后在茅厕旁四下张望一眼,翻身出了墙。
阿良看着和尚来了,笑道:“想不到你这和尚还是六根未净。”
和尚笑骂道:“六根须净在心里,光嘴上说说有个屁用。”
两人同喝一坛酒,不一会儿,坛中的鸡肉便熟透了。
阿良递给和尚一条鸡腿,和尚大咬一口,刚刚咽下肚,便悚然惊道:“这鸡你哪来的!?”
阿良道:“当然是我自己带的喽。”
和尚不信,眯着眼审视道:“你小子……不会是哪“借”来的吧?”
阿良正色道:“真是我自己带来的!”
和尚还是不信,阿良翻了翻白眼,道:“信不信由你!”
和尚管不了那么多,早就被馋得流口水了,大吃起来,嘴角流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片刻便将鸡肉吃了个精光。
和尚拍了拍肚皮,满意道:“行了,俺知道你小子从不是肯吃亏得主儿,说吧,什么事?”
阿良笑眯眯的道:“把你那驴借我。”
和尚大怒:“没门!想都不要想!”
阿良淡淡道:“那行,把鸡肉和酒吐出来。”
和尚道:“俺……俺……吐就吐!”说着和尚便将手指伸进嘴里。
阿良道:“得得得,怕了你还不行吗。那这样,下次请你喝最好的女儿红,吃土鸡。”
和尚笑眯眯道:“当真?”
阿良道:“自是当真。”
和尚道:“一言为定……”
阿良翻了翻白眼,道:“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学精了呀你。”
和尚得意道:“只要是个人,被你坑过那么一两次,不得学精?”
阿良摆了摆手道:“少说屁话,快去快去!”
和尚三两步跑进后门,不一会儿就将驴牵来。
牵来驴还不忘啰嗦着叮嘱驴两句:“驴儿啊,跟着这犊子你可千万别学坏了呀……”
阿良夺过缰绳,翻身上驴,抱拳道:“和尚,后会有期。”说完便调转驴头向着山下的路走去。
和尚看着离去的阿良,双手合十,用仅能自己听到的声音道:“善宰,善宰。”
送走阿良,和尚打着饱嗝,优哉游哉进了寺院,等到达大殿门前时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只见大殿门前台阶上,方丈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椅子旁放着一个木盆,身后站着十八铜人,每人拿着一根长棍,各个精神抖擞。
等到和尚带着一脸惊愕的站定身形时,方丈缓缓睁开眼睛,从旁边装水的木盆中捞起一条浸水的皮鞭,声音无比平淡道:“我的公鸡呢?”
和尚愣住了,旋即心中万念俱灰。
那是方丈养的公鸡,都养了一年多了,用方丈的话说就是有感情了,每逢客人拜访,爱虚荣的老头总会把他那漂亮的大公鸡大夸一通,说什么打鸣好听云云……
“阿良,我@#$%^&*,我要再信你我就是猪!”
随后院中传来和尚的惨嚎声……
——
不知几千里外,阿良皱了皱眉头,疑惑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旋即没良心的笑了:“嘿嘿。”
身下的小毛驴看似走的很慢,实际上一小步跨出去便是十几里……
——
阿良进入一座繁华的郡城,只是繁华遮掩不住本质的丑陋。
早已醉了酒的他,趴在毛驴身上,任由它带着。
毛驴最终在郡城的一处湖泊旁停下,阿良跌了下来,躺在地上。
猛地,他睁开眼睛,眼中已不再是惺忪的醉意,而是如剑般的锋芒!
湖面有风,不大,吹的人很是舒坦。
他一脚踏在湖面,但是他没有沉下去,而是在江面上缓步而行。
最终,他登上了一条几近断裂的画舫。
上空拔刀相向的散修三刀皱了皱眉头警惕的问道:“什么人!”
“阿良,一名剑客。”阿良没有抬头,竹笠被风吹的轻轻晃动。
三刀瞳孔一缩,身形急速后掠,看向自己同伴,道:“佣金不用给了,你们慢慢玩吧。”说罢脚尖一点江面消失在这方天地。
而在一旁的房欲眼中先是不可置信的光芒,随后眼里满是仇恨的决绝和心碎的不舍。
——
一家酒馆中一名闲来小憩的目盲老道人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捻起一杯醇香佳酿细细品尝着。旋即猛地“看向”南边,脸上露出两个酒窝,缓缓站起了身……
一家花店,一美妇人手挎一精美花篮,篮中都是些新鲜的花朵,争芳斗艳的盛开着,正在观赏的妇人猛地折断一枝,似是轻笑,走出了花店……
一家私塾,一名衣款飘飘的俊美男子放下手中儒家典籍,走出了私塾……
……
凌妖看着房欲笑了笑道:“看样子你百花宫的秘籍是带不回去了。”
“秘籍送你又何妨?”一曼妙女声响起,一女子凌空而来,手中花篮中飞出无数花瓣,将周遭空间尽数封锁。
“呵呵呵。”一目盲老道人捋着长须而来,另一手贴紧后背拿着拂尘。
……
仅仅片刻,便有十几人站在了花瓣封锁的区域内,将三人围了起来,反而是言念君、温如玉两人看似没什么作用了。
阿良沉声道:“将房欲带来这里,为的就是逼我现身,对吧。”
没人回答他的疑问。
老道人拿出一面铜镜,怒斥道:“妖孽!还不快快显形!”
说罢铜镜照向凌妖,凌妖身体一阵痉挛,随即衣衫破了开来,最终化形为一只体型庞大的花斑灵虎,而这灵虎,正是多年前教阿良戴绿帽子的那只不良虎。
灵虎道:“该死的照妖镜!该死的牛鼻子老道!”灵虎的声音震耳发聩。
灵虎又道:“对不起阿良,我被压回原形,身上两处大穴自动闭合,实力直降两阶,帮不到你了。”
阿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美妇人对着阿良斥道:“七年前无极宗的血案难道让你一点内疚都没有?”
阿良回呛道:“八年前无极宗对神水国连续一月的屠杀,他们都没有内疚,我为何要有?”
妇人蹙眉:“那些人有何用处?只是浩然天下的累赘!他们能跟妖族拼命?”
阿良大声道:“那山上人守护剑气长城的意义是什么!”
妇人鄙夷轻哼一声道:“你比你那死鬼岳父还能狡辩。”
“住口!”
阿良一声暴喝,旋即竹剑出鞘,磅礴浩然气随剑而出,劈向那妇人,湖水如同煮沸了一般翻滚起来。
周围十几人齐齐出手,将这一剑挡下。尽管如此,妇人袖间还是流下一道殷红血液。
而房欲早已梨花带雨,哭的不成样子,只因那无极宗宗主是自己生父!
阿良第二剑即将出锋!空气变得粘稠起来,湖水完全爆开,将江底不知沉淀多少年的污物翻涌上来。
房欲喊道:“住手!”
阿良的指节松开竹剑剑柄,周围风平浪静,仿若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般。
房欲止住哭泣,下到画舫,站在阿良身前,带着哭腔道:“你告诉我,不是你干的。”
阿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选择了沉默。
“呀!”一柄短剑刺入阿良胸腹,女孩红了眼睛,眼泪再次簌簌而下。
晶莹的泪珠被手中无情的剑锋分为两半,滴落在阿良的两只草鞋上。
阿良落了泪,两滴清泪自眼眶流下,滑过沧桑的面庞,停留在鼻尖不肯滴落。
“再来一剑……”阿良颤声道。
“呃啊……”
女孩的将剑锋拔出,带出一串血珠染红了手背,血液顺着剑柄顶端滴落而下。
江风吹起女孩的头发,绕过脑后,铺落在阿良的脸上,也带去了他鼻尖的泪珠。
女孩的发香顺着他的鼻腔进入,勾起了他的记忆。
他记得,那年大雪,在一条破烂巷子里,少年救下了即将被恶徒凌辱的少女。
自那以后少女一直跟着他,哪怕被他骂,也是很幸福。看着他戴着竹笠舞着竹剑的样子,简直不能太潇洒。
她的辛福流淌在他的身体里,他将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和最好的脾气给了他,她为他而活,以为这一生就要与少年这样“将就”着过了,每每想到这里,少女总会羞恼好久……
怎奈,造化弄人。
冬雪飘零,身穿华服的女人带着无极宗唯一的活口——一名穷苦出身的杂役弟子找到了她……
少年站在寒冬的飘雪中,看着少女掩面哭泣,他居然心疼了,他有了最不该有的东西——感情
他多希望时光定格……
直到少女滴落在地的眼泪冻成闪烁的冰晶……
少女在雪中奔跑着,她要去找他,她要一个完美的解释。
但……迎接她的却是一纸书信……
那天,阿良离开了,女孩嘶声道:“我一定杀了你!”
阿良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女孩把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整整七七四十九日!
生活将会把最好的给你,然后再把它狠狠夺走……
“嗤!”短剑第二次刺入胸腹,将阿良从那不愿脱离的记忆中生生扯出。
一腔的热血变得冷却,自阿良口中流出。
“你告诉我不是你干的!!”女孩尖叫道。
我不停的奔跑,只是为了追逐你的脚步,却没想到,洒下了身后一地的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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