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下,米糯只觉脑子一片空白,等她回过神来已站在大殿之上,整座大殿仍以黑色为主不同的是有金色为辅,给人一种*肃穆的感觉,特别的是它是悬于空中的,大殿底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洞,米糯悄悄的踢了块石子下去,一瞬就淹没在了那无尽的黑暗之中,这要是稍有不慎掉了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大殿四周的山壁上怪石嶙峋一棵青植都没有,距离大殿七八十米距离的位置是一片空地,此时空地上黑压压的挤满了一片不知是人还是鬼的物种,不过米糯也不想知道,只见那黑影蜿蜒至深处数量之多看不到尽头。
忽然,空地中央燃起青色的焰火,那片黑压压的身影一瞬被照亮了,青色焰火所照到之处便会形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气泡,气泡缓缓升高向大殿飞去围成一个大圆把米糯和冥王圈在了中央。
如此近的距离,才让高度近视的米糯看清楚眼前的是什么,她双眸微缩眸中满是惊骇之色。
那不是单纯的气泡,每个气泡中都有一张极其让人恐惧恶心的鬼脸。有些是双眸暴凸;有些是口中血水不断往外流;有些是满脸虫洞洞中还有许多活动的虫在来回爬行……形容各异米糯委实压抑不住想要后退的心,可悲剧的是她发现自己忽然又动不了了,她焦急而又慌乱的视线望向身旁的男子,对,就是被称为冥王的男子,眼神询问着‘为什么我又动不了了?’可是冥王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牵起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对着那些漂浮在空中的气泡鬼道,
“今日我冥王楮齊衍(chu qi yan)与冥后花明兮于冥府结为夫妇,礼达九重情谊万世#&×%#&%%¥#@#¥%&%&×#¥@&&#&×%#&%%¥#@#¥%&%&×#¥@……”
后面噼里啪啦的一长段如咒语一般的话米糯一个字也没听懂,她也没心情想知道那是什么,因为眼下的状况让她紧张恐怖到无法分心。四周接踵而来的破碎声,气泡不约而同的同时碎裂,米糯害怕的立刻闭上了双眸,不敢直视气泡里的物件,心里万分的担心那些恐怖的东西会向自己飞过来,
“很美,睁开眼看看。”
What?!
很美?
什么鬼?
她才不信呢!
米糯蹙了蹙眉心中无比的抗拒,就是不愿意睁开眼,可那道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说了句让人寒毛直立的话,
“有张脸趴在你衣领上了。”
啊!
米糯一惊猛地睁开双眸却并没有发现那些让她惊悚恐怖的鬼脸,印入视线的是一大片一大片如金子般璀璨的光芒正在石壁上舞动着,细看下才发现原来是方才那些气泡飞了过去,在靠近石壁的时候‘砰’的一下绽开从里倾泻出一道道金沙。米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泡泡会变成这般,只觉得美的让人炫目,它们像烟火又像舞动的星星,美丽灿烂的让人忘了它之前那可怖的模样。
“这是各方鬼物的祝福。”
虽然米糯没有问,但冥王还是负责的解释了下,可米糯却并没有理他。只是把视线望向殿下金光下落的黑暗,让她震惊的是她竟看到了无数拥挤的手拼命似的往上伸来,速度快的像下一瞬便能触到她脸上般,她很没用的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这是一幅极美的画面,微蓝的水面与天边无际的白相互连接相互交融,让人心清神悦通体灵透。忽然水面出现一抹暗红,随着层层涟漪的泛起打破了这让人难分彼此的美好界限。
“丫头,丫头醒醒。”
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在米糯的耳边萦绕着,可是此时的她委实很困,谁也不想去理会翻了个身继续又睡了过去。
“真是……”男声有些无奈,顿了半响他尖叫了一声“什么云光你要和别的姑娘成亲?那这丫头怎么办?你不能这么做……”
“什么!”
一瞬好像所有的瞌睡虫都从脑子里飞走了,米糯猛地坐了起身却被眼前的环境懵圈了,
“这是哪啊?不是说云光要成亲了吗?”
她右手撑在身后正准备借力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竟坐在水面之上,身体所碰到水面之处都会泛起一圈圈微蓝色的好看的涟漪,可奇特的是这些水竟不会沾湿她,也许是因为之前在黑冥池遇到过如此的情景,所以这会米糯并不好奇这水为什么不沉人,她淡然的站了起来视线环顾着四周,她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方才那个说什么云光和别人成亲这事的声音。
“出来!刚刚那个声音的主人你出来,我醒了你有什么就当着我面说,躲躲藏藏的算什么男人”
话音一落,伴随着一道金光一个高挺的男子出现在眼前,米糯看着眼前的人一怔,有些恍惚……
“冥……冥王?”
“丫头我说了我们还会见面的。”好看的凤眸闪过一丝笑意“不过你这称呼可不对。我曾经是冥王,但现已卸任了,现任冥王是楮齊衍,我的亲弟弟,哦,对了我好像忘了介绍了,本人楮齊桁(chu qi heng)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
看着那满眸笑意的人,米糯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来,怪不得她一开始听到那人被称冥王的时候总觉得有那不对似的,却又想不起来,现在看到楮齊桁总算明白了。可这也不过才数日光景怎么他就变前任冥王了?
似是看出了米糯心中的疑惑,也不等米糯问,楮齊桁便解释道,
“老在地府没有阳光过着不爽,加之九重天有召,我便提早卸任了。不过……若知道新娘是你,或许我还会待多一段时日哈哈哈……”
………………
一直处于懵圈的米糯终于想起来自己的正事了,立马一脸严肃的看着楮齊衍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云光呢?云光在哪里?是不是我们又遇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需要去解决的?”
话落楮齊桁忽然半个身子靠了过来,狭长的凤眸幽深的望着米糯像是要把她吸入那深瞳之中般,吓得米糯踉跄的往后退。楮齊桁见此景凤眸扬起一丝趣味,不羁的站直了身子原地转了圈语气松松散散道,
“你看这四周,可有发现有何异物?”
“啊?”
也许是楮齊桁方才的动作让米糯觉得不舒服,身子不觉的和他拉开了距离。虽然对他的话有些奇怪,可还是很认真的环视着四周的环境。
“这挺美的啊,那还有棵大树,不过这树好像有点奇怪,距离有点远我得过去看看才能知道它奇怪的点是什么。”说着米糯就迈着步子往树的方向走去,不一会便走到了树下。
这树干极其粗大,应该是有些年份了,但是米糯看不出它到底是多大岁数的,只知道应该是棵老树了。
这树很特别,从树干中间起像是有条无形的线把树分成了两个模样,一边枝桠翠绿生机勃勃上头还挂满了莹莹的七彩的小圆果子,另一边枝桠干枯毫无生气上头则挂着形如吊钟的黑青色果子,但不同的是这吊钟口竟还长满了细细尖尖的银白色獠牙,让人看了不觉一骇。
“楮齊桁你说的异物是不是说这棵树上的果子啊?是真的长得挺奇怪的……咦,你怎么不过来啊?”
一回首米糯才发现楮齊桁直愣的还站在原地,视线望着她的方向,至于他此时的神情米糯便无法得知了,太远了,看不清楚。
一阵劲风吹过原本远到看不清神情的人,不,是鬼竟站在了面前,幸好米糯之前被云光‘训练’有素此时脸上波澜不惊,语气还非常淡定的问着楮齊桁,
“我变成这样是不是和这棵奇怪的树有关系啊?”
“你当真看得到?”
楮齊桁心中大惊又大喜,但凤眸中的不信却毫不掩饰,
“这么大棵树只要不是瞎的都能看到吧,你可别告诉我你看不到。”
米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只是近视又不是瞎,什么叫你当真看得到,这话说的,真是啧啧……
“我是看不到。”
“啊?”
“千年前此树便消失了。”
米糯蹙眉的看着眼前的树,又回首看向正缓缓走近一脸严肃的楮齊桁,
“你的意思是我看到的是虚景?”
楮齊桁沉默不言的点了点头,忽然那严肃的脸很不适宜的咧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狭长的凤眸中闪着趣味的光,
“丫头,缘分啊!这事非你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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