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再来招惹我。”
如此难听的话语被未睿清淡无波的说出口。他面色煞白艰难的椅在门边上儿,语气中也带着难掩的颤抖。
温青挽察觉到他的异样,将有些懵又有些心疼的视线从落在地面的手机上移开,朝他看去。
只瞧一个好似没有情绪的人彼时面色煞白,手紧紧的捂着胸口。
原本光洁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双眸好似在打架,一会儿阖着一会儿瞪大,长眉深深皱起。
像在忍受巨大痛苦。
如果是普通的疾病,根本不会这么剧烈。
温青挽吓得跳了起来,连忙跑过去虚扶着他,“你怎么了!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剧烈的疼痛之下,未睿黑眸渐渐开始有些涣散,他几乎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听到她的话只是艰难地摇摇头,轻轻的拂开她的手,“不必。”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是哪里疼?胸口么?”温青挽焦急万分,想帮他揉一下都插不进手,只能一下又一下地顺着他的脊背,试图用这种办法帮他缓解疼痛。
“多管闲事。”他脑袋此时迷糊极了,说出口的声音干涩又低哑,“其实…没什么大碍,帮我拿一下药就行,在…裤子口袋。”
“好。”
匆忙之下,温青挽根本来不及考虑,她胡乱答应后,一手顺着他的脊背一手向他裤子口袋探去。
摸索了好一会儿她也没碰到一个似药瓶的物体,反到有一团纸巾。她思忖了片刻,小手缓缓往左探去。
下一秒,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搭上她的手背,没有带着丝毫力气却让温青挽止住了动作。他的手带着刺骨的凉意,似乎是那剧烈的疼痛让手心里带着湿润的冷汗。
温青挽一个瑟缩,不解的看向他,“怎么了?”
“别乱摸。”未睿扫了她一眼,“药在纸里。”
似怕她开口问,他又道,“这样方便。”
纸里?
温青挽忽的想到她刚刚摸到的那团纸,莫不是就是那个?
她将他的手拿开,把纸掏了出来。
是很平常的卷筒卫生纸,它被四四方方的叠好,中间有一颗圆形的物体微微鼓起。
温青挽将纸拆开,里面躺着一粒白色药丸。
她把药塞到他的手里,“你拿着,我去倒杯水。”
“不必。”未睿摇头,一口将药吞下。
好似吃了药,他整个人都好了起来,精神焕发。
温青挽瞧见他死死皱起的长眉稍减了些,喑叹这药当真是神奇!
“那个…冒昧的问一句。你到底生了什么病啊?这么剧烈…去医院看过吗?”她认真的盯着边上儿的男人,语气颇有些关心。
闻言,未睿忍不住笑,平日里沉寂到有些冷冽的丹凤眼中划开淡漠的笑意,“你在关心我?”
温青挽从没见过一个人笑起来竟如此好看,就像是初冬的暮光,温暖又治愈。
只是,他那嘴角冰冰凉凉的弧度几乎转瞬即逝,“但我并不需要。”
他不需要任何一个人的关心,因为那些虚伪的关心都是可怜和同情!
同情他什么?病入膏肓?
一个个都说他孤僻不愿与人靠近,可谁又知道,他被背叛怕了。
从世上唯一真正关心他的人离世的那天起,他就暗暗决定,不再相信任何一个人。
他要用冷酷的面具和刻薄如斯的性格将他们渡之百米以外。
温青挽被他那“翻脸不认人”的架势给弄愣了一愣,片刻她皱了皱鼻子,不满的开口,“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好歹我也算是你半个救命恩人,你就用这种口气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她扒了扒手指,“况且,算起来我还救过你两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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