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色迈巴赫平稳行驶在公路上。
车里容浅面无表情,脊背却挺得直直的,放置在腿上的双手无意识紧握一起。
显露出她的紧张!
吱——!!!
刺耳的刹车声猛然响起,容浅身子猝不及防的前倾,接着又被安全带勒回座椅。
车子停在了一处小区楼下。
莫尊漠然地率先打开车门下去。
容浅咬了咬唇,想到在警察局的父亲,清潋眸光中闪过抹坚定。
她打开车门跟上去,容浅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处处精致华贵,足以可见莫尊这个人的品味财力!
乘坐电梯来到十八楼,按下密码打开房门——
莫尊边往里面走,边仰着头解开脖子上的两颗纽扣。
白炽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俊美邪佞,狭长眸光隐匿幽深,一股冷漠气息,莫名让人心生惧意。
他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去洗澡!”
容浅站在原地没动,她鼓起勇气开口:“莫尊,我父亲……”
“怎么?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莫尊微侧头,视线没有落在她身上,容浅却感到一股冷意。
但她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传闻说,尊爷许的承诺重比千金,我没有任何质疑的意思,只是我爸爸身体不好,你能让他们先把人放了吗?”
先戴一顶高帽子,然后好声好气地请求。
莫尊转过身来:“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神经病的父亲?!”
他淡淡嗓音,说不出的嘲讽。
容浅垂下眼,长睫遮住那双清澈透眸,并不看他:“父亲他需要人照顾,不然病情会加重……”
他冷嗤:“够了——容浅,还没有人能够跟我讨价还价。”
容浅心里一紧,不行吗?
她以为自己跟着他都已经到了这里,若是求求他,莫尊说不定大发慈悲会立刻让警察局放人!
到底是她太天真了……
莫尊抬脚走了过来,敞开的衣领,露出性感麦色肌肤。他钳住她下巴的右手中指上纹了条形色逼真的黑色小蛇,蛇嘴大张,吐着蛇信缠绕而上,趴在他的手背上。
乍一看,仿佛真的似得。
他幽沉沉的眼盯着她:“还是说,你想要直奔主题——嗯?”
容浅眸光里闪过抹慌乱,她再也不敢停留,挣脱他,快步走向卫生间。
等关上了门,彻底隔绝那道视线,容浅才敢重重喘一口气。
心跳仍旧不稳,这是一场等价交易……
父亲患有老年痴呆症,早上突然走丢,等她们收到消息,却是父亲伤了人,要被警察强制性的送往精神病院!
容浅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进去,老两口已经失去唯一的儿子,如果连父亲都出了事,母亲一定会承受不住。
莫尊在南江可谓一手遮天,他先前就对自己各种堵截,如今为了父亲她主动上门,他当然不会做无本买卖!
容浅靠在浴室雕花玻璃门上,心里禁不住自嘲,曾经是他不屑一顾斩断她所有的痴念,让她身陷囹圄,哪怕是正当防卫,也要为此付出三年的代价。现在也是他勾勾手指,她便只能乖乖地送上自己,以求保住那仅有的温暖。
多么地可笑!
然而想到父亲,容浅咬唇,不给自己丝毫退缩的打算。
她退掉衣服,快速洗完澡。
只用浴室里一条白色浴巾包裹住身体,然后打开门出去。
客厅一片寂静,莫尊半靠在吧台前,霓虹壁灯将他短碎的头发染上颜色,邪魅的宛若英国皇室贵胄。
听到声音,他抬起眸来。
幽深暗沉的光泽,无甚情绪流露,纹着黑蛇的手端着酒杯,悠闲散漫地晃动里面的液体。
那冷淡的神色,令容浅怔了怔,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惊艳。
是惊艳,同时伴随着渗了毒的痴念,一路蔓延心底深处,疼痛,如此清晰。
莫尊黑眸上下扫视她一眼,里面闪烁着浓厚的兴趣。
浴巾并不长,只包裹住女人重点部位,脖颈白皙优长,性感锁骨给人别样的诱惑,双腿纤细在灯光映照下越发莹白透彻。
莫尊浅淡地抿了口红酒,视线却没有移开分毫。
容浅被他看得不自在,她微微紧张地双手抓紧胸前浴巾。
“过来,喝了这杯!”
莫尊忽然开口,他的面前放着一杯酒,红色液体在灯光下暗涌浮动,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容浅看了一眼,暗暗给自己打气。
她走上前,端起酒杯——莫尊好看的剑眉上挑,冲她扬了扬杯子。
容浅想到那对儿可怜的夫妇,她没有任何犹豫,带了丝孤勇一口闷下!
莫尊看着容浅咽下去,俊脸笑意沉沉。
他放下了酒杯,抬脚走过去。
红酒的滋味酸甜中带着微辣,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适应这种味道,容浅脸颊上出现抹晕红。
莫尊的靠近,令她呼吸紧促了些。
莫尊抬手,冰凉的指尖划过她较好的容颜,接着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使她微微昂起头来。
冰凉触下,这是一个霸道至极的吻,大概是容浅没有挣扎的缘故,竟有一丝缠绵的味道萦绕。
容浅努力压下心里的抗拒,没有依靠,没有人脉,没有强权……她就只能送上自己。
别无选择!
终于,莫尊放开了她。
却突然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容浅身子腾空,她下意识搂住莫尊的脖子。
脑海晕眩,有一瞬间的模糊。
容浅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被放在两米多宽的大床上,她沉沉呼出了一口气,只觉闷热难耐。
莫尊覆盖上来,容浅推开他,她低低说了声:“莫尊,你把空调打开,好热……”
莫尊暗沉着嗓音笑了起来,深邃的眼看着身下尤美的女人:“呵呵,你不需要空调,有我就足够了。”
容浅不及细品他话中的意思,铺天盖地的热吻就落了下来。
莫尊是生活在金字塔顶尖的人物,享有今日的尊荣,什么没有遇见过?容浅这女人他看上了,纵使她不愿意,他也有办法让她乖乖躺在身下。
莫尊什么狠辣手段都能使得出,唯有在自己享受这点上,不会没品的去强迫女人。所以他在容浅的酒里放了药,看着她布满红晕的脸上,眸光潋滟迷蒙,小嘴微张,像是诱红的樱桃等着人去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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