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烽烟

    
    第452章    义愤填膺   奋起反击
    冀西冀边地区。渔林村。中午。阳光灿烂。
    “啪— 啪— ”月明湖码头那边又传来了两声清脆地枪响。
    “坏啦！坏啦！出大事儿啦！出人命啦！”程宝存慌乱惶恐地站了起来，扬起头瞪着眼望着码头方向大声失口喊道。
    “哎呀！会不会大龙和俺姑爷出事儿了吧？要不他们俩怎么到现在了还没回来呢？”程婶从厨房里走出来惊骇地猜测道。
    “六哥哥，你快想想办法吧。”程荷焦急地说道。
    程刚晕晕乎乎地站起来脚步踉跄、摇摇晃晃向院门口走去。
    “站住！刚子，你不去，在家歇着。程婶、小荷妹妹感觉到把刚子扶进屋里头去躺下歇着，好好地照看他，不能让他乱动啊。程叔，快跟我去码头。”说完，方济仁脱下浅灰色粗布外衣走到战马旁，从马鞍子上取下来日军指挥刀用外衣卷裹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出程家院子。程宝存紧跟在方济仁的身后。
    码头人声鼎沸、群情激愤、嘈杂混乱。两个渔民前胸中枪仰面倒在地上，双眼紧闭不省人事，身下一滩鲜红的血迹。百八十人的渔民、村民们义愤填膺吵吵嚷嚷地斥责、怒骂大疤子和他手下的喽啰们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开枪杀人。
    胳膊上流血的程龙、肩膀头流血的康长发和程强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强烈要求大疤子必须赔偿死者家属，出钱给受伤的人治伤。大疤子手下的喽啰们平端子弹上膛的步枪对着程龙、康长发和愤怒的人群。气焰嚣张、态度蛮横，丝毫不让步。
    三十多岁的大疤子身高体壮，光头上有一道一寸长的刀疤。多年来横行乡里、烧杀抢掠、欺男霸女、杀人害命、无恶不作。
    方济仁左手握着外衣卷裹着的指挥刀挤进人群，走到程龙面前眨眨眼摇摇头。然后转身走到两个躺倒在地上的渔民身边，伸出右手分别在两个渔民的脖子左侧摸脉诊断，根本摸不到颈动脉的搏动，两个渔民已经死了。方济仁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怒目圆睁冲着大疤子愤怒地大声斥责道：
    “嘿！你们怎么敢开枪杀人啊？！没有王法了吗？！”
    大疤子目光凶狠轻蔑地上下仔细打量着上身穿着粗布对襟汗褟儿、下身穿着褪色发白的黑色粗布裤子、脚穿千层底旧布鞋、腰系巴掌宽牛皮板带从来没见过的方济仁。不屑地问道：
    “臭要饭的！你打哪儿来的？不想死就赶快给老子滚蛋！”
    “大爷我不是要饭的！老子是索命的！”方济仁大声吼道。
    嗯？这小子是打哪儿蹦出来的？怎么从来没见过呢？还敢跟老子这么叫阵，看来这小子不是个善茬儿啊。哼，不把他制服弄死老子就没脸再在这一带混下去了。大疤子看着比自己矮多半头方济仁心里暗暗琢磨着。
    人们看着方济仁嘁嘁喳喳地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人是谁呀？怎么从来没见过呢？哪个村儿的？这人打哪儿的？他是来给咱们出头做主的吗？他就一个人两手空空干得过大疤子这些蛮不讲理的混蛋畜生吗？
    “嘿！秃瓢儿大疤子，你这孙子打伤打死了人，怎么个说法呀？伤人拿钱治伤，杀人偿命。你兔崽子懂吧？！”
    嗯？这小子敢这么横？碰是硬茬儿啦？还是先探探他路数再说。大疤子走到方济仁的面前，愣愣着眼睛撇着嘴不屑地问：
    “小子，你敢给老子报上名头吗？老子从来不杀无名鬼。”
    “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姓武名松，武松是也。”
    “嘁？武松？就你？你也就是炕缝儿里的臭虫。赶快给老子滚蛋！再让老子看见你，你就是个死！”大疤子恶狠狠地说。
    “秃瓢儿大疤子，今儿个不给死者和伤者一个赔偿说法你们这群混蛋畜生是走不掉的。”方济仁义愤填膺地回敬道。
    横行霸道多年的大疤子从来没有见过跟他说话敢这么横的人，这是让他绝对无法忍受的。刚要发作，大疤子转念一想还是忍一忍吧。今天已经开枪打伤了三个人、打死了两个人，不能再把事情搞大了，以后再找机会收拾这些贱民穷棒子。
    “小子，老子没工夫搭理你。弟兄们，把鱼都给老子抬上走啦！”大疤子挥了挥手里的驳壳枪左看右看地招呼道。
    “不许走！一个都不许走！”方济仁怒吼道。
    看着表情愤怒、口气强硬地方济仁，大疤子怒从心头起：
    “呦嗬？怎么茬儿啊？你小子想砸场子搅局？找死啊？”
    “啊，找死。我看是你想找死！”方济仁凶狠地说道。
    气急败坏的大疤子一记左拳向方济仁的右胸闪电般重重地击打过去。方济仁瞬间闪身躲过，脚步移动身形一闪，眨眼间站在了大疤子的身后。大疤子极快地转过身右手举起驳壳枪顶在方济仁的脑门上，大疤子手下喽啰们也举起步枪对着方济仁。
    周围的人们惊骇惶恐地纷纷后退。程宝存和他的三个儿子、女婿都心悬了起来，紧张地为方济仁捏了一把汗。程宝存刚要迈步上前助阵，突然想起来路上师弟吩咐过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发生多大的事情，都不要上来出手帮忙，都由他一个人解决。但是，程宝存又非常担心师弟一个人有能力制服大疤子和他手下的喽啰们吗？先看看再说，实在不行的时候再出手。
    大疤子：“跪下！给老子磕头求饶，老子就饶你不死！”
    “秃瓢儿大疤子，给大爷我跪下磕头求饶今儿你也得死！”方济仁毫无惧色、毫不退让地大声说道。
    大疤子目露凶光、满脸杀气地瞪着方济仁，右手大拇指向下扳动驳壳枪的枪机。他手下十几个喽啰们同时端起步枪拉动枪栓子弹上膛，一起对着方济仁。
    就在大疤子还没有扳下驳壳枪枪机是当口，已经调息运足了气力的方济仁突然侧头出手，紧紧地抓住大疤子手里的驳壳枪，抬起右脚重重地狠踹大疤子的左腿膝盖骨。“咔吧”一声，猝不及防的大疤子瞬间感到左膝盖一阵钻心的巨痛，同时弯腰跪倒。方济仁右手用力向外狠狠地一拧，夺下驳壳枪握在手里，用枪把重重砸在大疤子的光头顶，大疤子闷声不响地倒在地上。
    大疤子手下十几个喽啰们万万想不到，身高体壮、武功高强的大疤子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一个身体单薄的外乡年轻人打倒制服了。这还了得？于是一起瞄准了方济仁准备开枪。
    方济仁向大疤子手下的喽啰们发起了凶猛地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