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匹快马离开了河岸,向着最近的城门奔去。
来到北城门下,侍卫头领上前亮明身份,城门便轰然打开,葛利园带着一众侍卫进入了城内。
忽然,葛利园想到了什么,将马匹停了下来,回头问向侍卫头领:“之前你带人去找那个人的时候,可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侍卫头领想了一下,说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具体的属下并不知情。”
在葛利园想来,若是那个人在对方劫狱的时候一同离开,那么早已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但是若那人并不是和劫狱的人一同离开,说不定现在还在城里。
虽说葛利园自己也知道,那人现在还在城里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如果他真的是佯装归降骗去大量金子的话,肯定早已跑到了城外。
但是葛利园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今天这一通忙活,竟然被一个小小的白莲教护法给耍了,所以葛利园还是说道:“传令下去,立刻绘出那人的头像,还有白莲教众的头像,贴在城内,各处城门必须仔细盘查所有进出的人,特别是最近想要出城的人,不可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侍卫头领一听,问道:“大人,那人的头像没问题,但是其他的白莲教众有几百人,也没人能够记得清啊,找人画像,似乎有些困难。”
葛利园冷哼一声,说道:“那个什么菜头你们都知道吧,就画那个人和菜头的两个人画像,其余的都是些小喽啰,不用管他。”
侍卫头领一听,立刻应了下来,这两个人自己都记得清清楚楚,找人画像还是很容易的,只要不是将几百个人都画出来,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回到住处之后,葛利园却无心睡眠,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浓茶,等了许久,被派去追查逃犯下落的骑兵终于带回来消息,他们一直追到了大江入口,都没有看到任何船只的身影。
葛利园挥了挥手,让报信之人下去,自己则幽幽叹了口气,脱下外衣躺到了床上,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忙了这么久的葛利园一下都没有合眼,听到这个令人失望的消息之后,葛利园只觉得脑袋生疼,便准备睡去了,喃喃自语道:“只希望在河岸巡查的人,能够有什么发现吧。”
黑夜退去,太阳升起。
正在河岸边上一寸寸巡查的官兵忙活了大半夜,还是没有什么发现,此时他们已经分散在淀浦河岸上,将从青浦县城南码头直到淀浦河汇入大江的这一段河流的河岸查了一多半。
官兵头领回到城内,准备跟葛利园汇报情况,却被侍卫头领拦了下来:“大人一个没有合眼,刚刚才睡着,你们是有什么发现吗?若是没有什么发现,便再去继续寻找,暂时不要打扰大人。”
“确实没有什么发现,不过兄弟们都忙了一夜,是不是要休息一会?”
侍卫头领一听,想了一下,说道:“这样,你将士兵们分成两组,先安排大家吃饭,吃完早饭,一组士兵继续排查,另外一组士兵先回来休息,等到午后,两拨人马再进行调换。”
侍卫头领一直跟在葛利园的左右,是他的左臂右膀,虽说以他的身份,根本无法向官兵头领发号施令,但是经过这么久的共同为葛利园做事,官兵们早已对他是另眼相看,可不敢当他只是一个侍卫头领。
在整个府衙之中,这侍卫头领可以说是除了葛利园之外,权利最大的人,所以官兵头领也不多说,立刻领命。
“等一下!”侍卫头领忽然想到了什么,将对方喊住,继续说道:“你说那些逃犯会不会在半路上登岸,却并不是向着东方逃跑,而是在西岸登岸?”
在河流的西岸,就是青浦县县城这一侧了,按理说对方若是逃跑的话,肯定是离得县城越远越好,也就是往东岸逃跑,但是现在仔细搜查了一夜还是一无所获,所以侍卫头领便想到对方会不会出其不意,又绕了回来,往西边逃跑了。
官兵头领一听,也觉得有这个可能,连忙狂拍一顿马匹,然后便去安排官兵埋锅造饭,准备分组行动了。
青浦县的北门附近,不远处的一个破败的小院子里,慢慢的露出一个脑袋,正是左护法。
在这个废弃的小破屋子里睡了一夜,有些惊魂未定的左护法终于醒了,他昨晚跑的太过于匆忙,只是带来那一百多两的金子还有一些贴身的物品,并没有带什么吃的,此时只觉得肚子饥饿,便想出来找点吃的。
看到院子外面的小巷子里并没有什么行人,左护法便小心翼翼的爬过墙头跳了出来,然后便向巷外走去,准备在大街上买点早餐吃吃。
片刻之后,左护法便来到了腾龙大街,前边便是售卖包子稀粥的铺子,左护法刚准备去买点东西吃,便发现身后不远处的北城门处一片嘈杂。
左护法原本是想要吃过早饭,然后便从城门出去,远走高飞,此刻看到北城门有些奇怪,不禁想要过去看看,打探一下是否可以安全通过。
慢慢的靠近城门,左护法便发现这里之所以有些嘈杂,是因为城门之下正有一队官兵在逐个排查进出城门的百姓。
左护法吓了一跳,他此时有些做贼心虚,虽然他能够料想到那些官兵是在搜查逃跑的白莲教众,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敢上前冒险。
站在人群后面仔细一想,左护法便有了打算,若是这个城门不好通过,他便只好去往去他城门试试运气了,若是四个城门都不好通过,左护法便打算买些吃用的东西,暂时就在那个小破院子里住下来,等到过上一段时间,这些四处巡查的官兵肯定会被撤走,到时候,就可以安全的出城了。
毕竟这些官兵的主力都是葛利园从府衙带来的,不可能在这里待得太久,等到他们一回去府衙,自己便可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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