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在手中,可以有很多的作用,贾诩就选择了最简单,也是最清楚的一种用法。
简单来说他将很多原本很复杂的事情,都简单化了。
比如这一次,明明是一个巨大的政治难题,关联到很多很多的人,可因为舆论在手,他只是单纯的引导了一番,便能很轻松的定下这个基调。
“以后,或许可以算一算,到底该如何将这东西传承下去,获得此物的人,必须要忠诚,不然的话,对于政权的威胁,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贾诩沉静的开口,面前走过一条狗,他轻轻蹲下来,露出一个笑脸,摸着他的脑袋道:“来了?!”
这几天,这只狗都在附近晃悠,关键也不叫唤,而且由于是方羽带来的,吕嫣默许的,所以大家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畜生。
然而有一个人却接受不了,时常都在磨刀霍霍。
这个人此时刚进来,满脸都是杀气,以及冰冷的眼眸。
“军师,这条狗实在邪性,我看不如趁着主母没有出来,方三将军也没到,我们把他杀了如何?”满宠异常平静的开口,悄悄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利刃。
“不可!”
贾诩却不允许,反而将狗护在了自己身后:“这条狗身上,带着主公的气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狗可能和金刚一般!”
满宠脸色立刻就是一窒,有些蔫吧的将刀子放下,盯着那条狗,双目里还有很大的不爽,不过却也没有再想动手了。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如果这条狗攻击了他人,那么他杀了,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说他什么,然而这条狗却什么都没有做过,只是很平静的在这里晃来晃去,饿了有方羽提供饭食,冷了有司马懿照顾,甚至就连远在外地的常林,都时不时的关心,问能不能送到豫州去……
这让他有些羡慕,同时对于狗,他又有一种极为烦躁的感受。
“哎呀,大黄你来了?!”
这惊喜的声音,除了司马懿之外,可能就没有别人了,此人最是跳脱,可是贾诩说他政治水平很高,不是一般人能够企及的。
只是因为,在这么一个集团里,他发挥不出自己原本的本事罢了。
这一点,满宠是不相信的,什么嘛。
要是他真有什么政治水平,怎么可能会天天去和军队打交道,而且还想要在军中站稳脚跟?
司马懿跑了过去,从怀里拿出半块鸡腿,递给了那条狗,蹲下身子偷偷问道:“有时间了,你就带我去找主公怎么样?”
“他给所有人都安排了妻子,尤其是诸葛亮,我居然没有,这不公平!”
他声音虽然低,可是这语气却很是不爽。
蔡琰那种奇女子,他也很喜欢的,但是他也知道,那样的真心不太适合自己。
“你拉倒吧!能够逼的妻子连饭都不吃,你这样的家伙,真心不配找个妻子,最好单身一辈子,省得司马昭出来……”
没错,这条狗自然就是方莫了。
他翻了翻白眼,嗅了嗅那只鸡腿,感觉很不错,张开嘴就吊住了。
转而看着自己越来越肥的身体,他沉吟了片刻,下定了决定:“以后不能多吃了,要不然肥胖症很快就会席卷而来的……”
转而,撕咬着鸡腿的时候,他又在想,如果吃不饱的话,怎么有力气减肥呢?
“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司马懿这人最是反复无常,除了在原本方莫的人身面前安静一些之外,此时他可就彻底的暴露了出来,一巴掌就拍了上去。
脑袋上,倒是不疼。
但是这家伙居然敢打自己……
反骨,赤果果的反骨仔!
“等着吧,老子的儿子,以后会把你给收拾了的,除非你不让司马昭出生,或者司马昭不会表现出那般。”
方莫心里恨恨道。
恰在此时,其他人也都走了过来,其中诸葛亮打了个哈欠,看到他之后,有些不爽的转过了头。
原因?
司马懿喜欢的,就是他所反对的!
紧跟着,方羽也走了过来,满脸兴奋的拿过来一些刚刚做好的食物:“嫂子刚刚吩咐厨下做的,各位都尝尝。”
相比于送货上门,此时却有几分让他们加班的意味。
不过吕嫣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代替那个经常让人送饭的家伙,所以她做的没有那么彻底,但也会让厨师做些好吃的,然后让人送过来。
这一点,大家倒是不会拒绝,在场的人,基本都获得了一块或者几块糕点……嗯,后者是因为司马懿太贪婪了,觉得一块吃不饱。
看看吧,这么贪婪的人,以后怎么可能会是个安分守己的家伙?
不可能啊!
进入了政务厅之后,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吃东西,一时间整个厅堂之内,就只剩下了咀嚼的声音。
方莫,自然也是有幸获得一块的,甚至还是加了料的……里面有肉,和他想象的肉夹馍差不多。
到底是自家老婆,就是够疼人,哪怕他变成了这个样子,也没有丝毫介意。
感动啊。
吃过饭,喝了一些茶水,大家便开始整理自己面前的东西了。
最先开口的,自然是一直跳脱的司马懿,他打开一封奏报道:“奉孝这家伙厉害啊,已经彻底把袁术给拿下了啊,目光已经盯紧了南方。”
“而且,袁术这个诸侯,到了最后,居然连一碗蜂蜜水都没有,这凄惨的地步……啧啧啧,各位,需要警惕啊,对百姓,要友善一些,起码等到哪天我们落魄了,也有面条馒头吃。”
“不与民争利,你难道忘了吗?”诸葛亮皱了皱眉,接着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子,天天去百姓家里蹭吃蹭喝,此等事情,如何能做?若是主公在,早已将你罢免了!”
这件事方莫倒是不知道,他的好奇心立刻就起来了。
司马懿脸色红了红,但很快就消失了,他拍着胸脯道:“我只是为了给他们解决问题而已,主公当初说过,只有深入民间,才能发现民间疾苦,虽然咱们这里没什么疾苦……”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感觉说不下去了,但很快的,他又找到了一个理由:“可我,这是在做义务城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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