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上门来?”钟建国面色凝重,皱着眉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无妨,带我去。”
叶尘面色平静道。
刚一进门,就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钟建国呢,叫他滚出来见我!”
“放肆,家主的名字岂是你能随随便便直呼的!”被人登门侮辱,钟家人心底怎么可能好受。
“张狂,你曾经不过是我钟家的一条狗而已,你不懂得感恩就算了,如今居然还要反咬一口,就不怕别人骂你是忘恩负义的野狗?”
这时,钟建国走了进来,身上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和强势,身后跟着叶尘和钟灵珊。
看到钟建国意气风发,容光焕发的样子,钟家人纷纷为之振奋,在这种关键时刻,如果身为主心骨的一家之主都倒下了,整个钟家就会成为一盘散沙,不攻自破。
“家主,您终于回来了!”
钟家几位年长的老者,纷纷老泪纵横,欢喜不已。
家主康复出院,这个消息,无疑给情绪低迷的钟家人注了一剂兴奋剂!
钟建国赶在这个时候回来,无疑稳定了军心,一些原本心底有了动摇的钟家人,现在都重新坚定下来。
见钟建国走来,大堂内,一名浑身纹着纹身,脸上有刀疤的高大男子露出嗜血的笑意,阴阳怪气道,“钟家主,您还真是福大命大啊,居然还没死!”
“你怎么说话呢!”一名家仆上前,指着男子的鼻子臭骂。
话音刚落,纹身男子便一拳砸来,将那名钟家仆人击飞出去,重重砸在桌子上,肋骨都断了几根。
“张狂,你也太不把我钟家放在眼里了吧!”钟建国勃然大怒。
名叫张狂的纹身男子呵呵冷笑,“姓钟的,还记得我脸上这道疤吗?当初我只不过是调戏了你的女秘书几句,你就让人在我脸上刻下刀痕,还把我的手打断,这些老子可都一直记着呢!”
一时间,钟建国脸色难看下来,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力,“张狂,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你怀恨在心我也能理解,说吧,你想要什么赔偿,我都会尽力满足。”
见钟建国服软,张狂却脸色古怪,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就像在看小丑一般看着钟建国,瞪着眼睛,“钟家主,你也有今天啊,赔偿?你赔得起吗?让我也在你脸上刻上几刀,让人将你的手打断?”
钟家上下,都为之低下头,一个个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叶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底不禁摇头。
钟家现在是墙倒众人推啊,以前的仇家一个个找上门来,明显是要把钟家往死路上逼。
“行了!”这时,张狂不耐烦地摆摆手,傲然道,“我这次来,不是为了私事,而是替江二爷给钟家送一份礼物。”
“礼物?”
钟家人纷纷面面相觑,一个个面色古怪,这江家人恨不得让钟家马上完蛋,能送什么礼物?明显就是不安好心!
随后,只见张狂拍拍手,他手下的人便抬上来一个巨大的盒子,钟家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上面,神情凝重,皆屏住呼吸,紧张起来。
以叶尘的修为,自然一眼就看穿了盒子,那里面,居然有一个大活人!
只不过,这盒子里边的人明显被人虐打过,身上到处都是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巴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奄奄一息。
似乎察觉到了叶尘脸上的异样,张狂下意识地投来目光,在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确认对方根本不会给自己造成威胁后,这才收回目光。
“打开看看吧!”
张狂嘴角挂着坏笑,看着钟家人。
包括钟建国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地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放心吧,江二爷才不屑用那些卑鄙手段,这就是一件单纯的礼物罢了,不用紧张。”张狂直接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上去,翘着二郎腿,直接无视钟家人杀人般的眼神。
“打开。”
在钟建国的命令下,一名仆人上前,颤颤巍巍地打开那个盒子。
盒子打开的瞬间,里面被虐打得奄奄一息的男子一头倒在地面上,钟家人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家明!”
看清楚盒子里的人的一霎,魏淑芬大脑嗡地一声,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来,当即瘫坐在男子面前,声音发颤。
“家明,你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了?”
“你儿子在二爷的场子里找小姐,不小心得罪了人家,被人给揍了一顿,二爷出于好心,才让我把人给你们送回来,你们应该感谢二爷才对。”张狂淡淡说道。
魏淑芬抱着奄奄一息的男子嚎啕大哭,随后冲向张狂,一把揪住张狂的领口,破口大骂,“你这个贱种,肯定就是你将我儿子打成这样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张狂可不是什么好脾气,当即一脚将魏淑芬踹出很远,一边整理着自己的领口,一边骂骂咧咧,“死八婆,老子忍你很久了!你儿子就是被你惯成这样的,你他妈怪得了谁!”
钟家其他人同样义愤填膺,但那张狂又不是什么善茬,他们只能干瞪眼,不敢上前。
“对了,姓钟的,二爷还让谁给你提个醒。”张狂突然看着钟建国,说道,“当初约定好的半个月时间已经到了,两天之后,他会在地下擂台等着你,希望你不要迟到。”
钟建国冷着脸,冷冷道,“回去转告江丰年,两天之后,我钟建国一定会准时赴会。”
“送客!”
言罢,钟建国大袖一甩,下了逐客令。
被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上门,自己偏偏还拿对方毫无办法,一时间,钟家上下都脸色难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氛压抑到极点。
“混账,江家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真以为我钟家好欺负?!”钟建国怒火中烧,偏偏又无处发泄出来,重重拍在椅子上。
“大哥,你一定要替家明报仇啊,他可是你的亲侄子,你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啊!”
魏淑芬怀里抱着钟家明,一把鼻涕一把泪,面目狰狞。
钟建国正在气头上,随即冷冷道,“家明之所以会有今天这个下场,还不都是你给惯的,这能怪得了谁?我钟家的脸,都被你们母子俩给丢尽了!”
魏淑芬和魏文娟母子俩低着头,一言不发,无助地看着四周。
叶尘冷眼旁观着整个过程,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魏家母子,不值得同情。
“快,快叫救护车,家明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这个时候,魏淑芬才想起叫救护车。
她怀里的钟家明受伤过重,已经奄奄一息了。
钟家聘请的私人医生上前查看后,连连摇头,“来不及了,病人受伤过重,现在已经呼吸困难了,恐怕还不等救护车赶到,人就已经不行了。”
“你说什么?”魏淑芬揪着私人医生的衣服,咆哮道,“我儿子是绝对不会有事的,你这个庸医!”
就连旁边的钟家人,同样有些气愤不已,“你说的什么屁话,我们钟家雇你来就是为了救人治病,你现在却说救不了,我们还要你有什么用!”
“今天家明要是出了点什么问题,我拿你是问!”
面对这些指责怒骂,私人医生都一言不发,遗憾道,“对不起,我尽力了,病人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根本不可能救活了。”
就在众人对着私人医生围攻,一筹莫展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叶尘,突然开口道,“这个世上,只有我能救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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