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瞬间挤满了人,这些人个个面色凶悍,手里提着刀棍,一副来者不善地样子。
来人中,走出一个瘦高、额头上有一道疤,让人咋一看就像是一只眼睛的精瘦男子,双手都缠着布条,眉间透着一股子狠劲儿,看似干瘦的身子却暗藏力量,明显是个练家子。
“三眼”迎面一脚,将谢婉芳踹翻在地,随后来到郑开河面前,低下头,沉声道,“郑爷!”
“叫救护车,把家铭送去医院。”郑开河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大佬,不至于完全乱了阵脚,拿出一只雪茄,咬在嘴里,脸色阴沉得可怕。
“三眼”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郑家铭,顿时脸色微变,不由得暗暗称奇,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将一向强势霸道的郑大少打成这副德行。
很快,三眼那些手下手忙脚乱地将郑家铭抬了出去,酒店外传来救护车的呜呜声。
包厢内的气氛,一下子跌到冰点!
任正连夫妇被三眼手下的人堵在一边,而任然则躲在叶尘身后,抓着他的衣角,明显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即吓到小脸煞白,惶恐不已。
却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事,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任然抬头看去,看着近在咫尺的叶尘,心底升起一股暖意,原本惶恐不安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身子下意识地向前贴了贴。
这一幕落入郑开河眼中,后者顿时目露杀机,额头上青筋凸起,像是蜈蚣一般,狰狞可怕。
手下的人搬来一把椅子,郑开河大马金刀地坐下,他手下那位三眼站在一旁,目光不善地盯着叶尘等人。
“郑总,你答应要放我走的!你不能反悔啊!”谢婉芳跪着爬到郑开河脚下,拉扯着对方的裤腿,哀声道,“是那小子打伤了你的儿子,你有事冲着他去,和我们无关啊!”
“死八婆,一边滚开!”郑开河一脚将谢婉芳踢倒在地,眼底露出厌恶。
“都怪你!”见求饶无用,谢婉芳又换上另外一副嘴脸,指着叶尘,怒骂道,“你这个没有爹到贱种,都是因为你,害我们也被连累!”
“你住嘴!”
关键时候,任正连站了出来,冲着谢婉芳咆哮道,然后又咬了咬牙,对着郑开河道,“郑总,令郎的医药费由我全部承担,求你看在咱们以前合作过的份上,能不能放了我的女儿和我的侄子,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爸!”见任正连试图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任然顿时急得都快哭了,心中无比自责,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任性,事情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局面了。
“任正连,你想负责?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你?”郑开河显然不会轻易罢休,“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我儿子受的伤,我要你们十倍来偿还!”
“说吧,你们想怎么死!”
说着,郑开河的手下便走上前,伸手来拉任然。
“找死!”
叶尘突然出手,重重一脚踢在那人手腕上,随后只听见咔嚓一声,那人的整条手臂,都被踢得脱臼,当场搂着耷拉下来的手臂,疼得龇牙咧嘴。
“妈的,是个练家子,怪不得这么嚣张!”
三眼眼尖,一下子就看出叶尘那一脚力道极大,速度极快,普通人根无法做到,明显是练过,当即双臂一振,高呼道,“都给我上,砍死他!”
“谁能砍下这小子的一条胳膊,我奖励他一百万!”
郑开河眯着眼,冷冷开口道。
一百万!他手下那群人,明显被刺激到了,当即不要命地上前,挥起刀子,朝着叶尘劈头盖脸地砍去!
任然胆子本来就小,加上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立马吓得蜷缩在原地,瑟瑟发抖。
叶尘随手捏了一个法诀,在任然周身布下一个灵力屏障,转身冲入人群中。
瞬间,犹如狼入羊群般,叶尘脚下运转身法,手上暗暗捏起一道内劲,专攻对方的关节和一些非致命的穴位。
没过一会儿,郑开河那些手下便全都倒在地上哼哼了,这些人不是胳膊脱臼,就是穴位被封住,虽然不足以致命,但落个半身不遂、终身残疾是不可避免的了。
看到这一幕,不仅是任正连夫妇,就连郑开河也坐不住了,噌地从座位上站起,身边的三眼更是护在郑开河身前,警惕地盯着叶尘,右手朝着腰间探去,那里藏着一把军刺。
对方是很能打,但在没有武器和任何防备下,自己绝对能攻其不备,将其一刀致命。
想到这儿,三眼一双细长的眼睛中冒着精光,暗暗寻找下手的机会。
正在这时,叶尘却突然看来,语气平淡,“你觉得凭你腰间那把军刺,就能对付得了我?”
叶尘虽然语气平淡,但落在三眼耳中,后者顿时大惊失色,“你是怎么知道的!”
三眼心虚地一把抓住军刺,向后退了半步,军刺的事情向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从未跟任何人透露,这小子是如何得知的?
“小子,你究竟是谁?”
郑开河早没了之前的威风,实在是叶尘展现出来的手段太过惊人,要知道,他那些手下可都是在街头摸爬滚打、受过专业训练的打手,随便一个人出来也能以一打十。
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只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便将所有人放倒,还能保持面不改色,甚至连呼吸的幅度都没变一下,绕是以郑开河这种见过无数大场面的富豪,也不由得暗暗心惊。
“就凭你,还不配知道我的身份!”
叶尘用脚踢开脚下的刀子,坐了下来。
郑开河脸上微变,却又只能耐着性子,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双手一摊,拿出商人那一套,“不知道小兄弟有没有兴趣为我办事,只要你点点头,我不仅可以不追究你将我儿打伤的事,还会卖你一个面子,放了他们。”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叶尘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同时心底冷笑,如果这个郑开河知道现在坐在他面前的人是整个江南地上世界的龙头时,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随后,叶尘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好像还没看清局势,有我在,没人能动得了他们父女俩!”
见叶尘这么不识抬举,郑开河顿时哼了一声,“小子,别以为自己能打就可以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我郑开河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这个社会比得是权势和金钱,你真以为自己会点拳脚功夫就天下无敌了?”
“你再能打能挡得住子弹?哼!你敢当着我的面,打伤我的儿子,这笔账,还没完!今天无论如何,你也别想从这里平安地走出去!”
“奉陪到底!”
叶尘面色从容,大有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的气魄。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叶尘随手按下接听,“喂,叶先生吗?我是思彤,你现在在哪儿?我过来接你。”
居然是乾兴武馆的韩思彤。
叶尘也不隐瞒,“我现在在瀚海大酒店,遇到一点小麻烦,你先在酒店门口等着,我处理完事情便会出来。”
放下手机,叶尘不由得暗自疑惑起来,这个韩思彤突然找上自己,莫非有什么事?
见叶尘在打电话,郑开河误以为对方是在叫帮手,当即冷哼道,“今天不管谁来,也救不了你!”
叶尘也懒得解释。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时,包厢外走来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正是当日在乾兴武馆时,和叶尘有过一面之缘,顾亦可的那位闺蜜韩思彤,以及乾兴武馆大师兄,裴明非!
“韩、韩小姐,你怎么来了!”看见来人,郑开河立马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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