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在做梦吧。
为什么会有一头黑发,穿着粗布衣衫的亚洲女人站在我的面前,手上还捧着不知盛了什么的釉色瓷碗,她的表情有些惊讶又欣喜。
“白少爷,白少爷,这位小姐醒了!”
声音是清脆而响亮的国语。
女人将碗放在一边,坐到我身边安慰似的说,“再有五天,我们就会到广州。”
‘广州’我想发出声音,却如同哽咽一般,喉咙火烧火燎般的勉强发出一个音节。
“不要着急,你看,白少爷到了。”她望向门口,循着规律的脚步身,在此刻停了下来,门口俨然站着白柏远,他蹙着眉,一言不发,我转过头,不去看他。
身边的女人自然能感受到异样的气氛。
“阿华嫂,你先去忙,这里交给我吧。”
阿华嫂应声走了,吩咐说千万要喝了药,拖久了怕是要落下病根的。
船摇动的声响,除此之外,安静的没有任何声响。
“阿玉。”
“我明白,是我擅做主张,你要生气也是应该的。”
他正坐在离我不远处的桌子边,手上还有一份报纸,“或许,你该看看这个。”
他站起来,将报纸递到我的手中。
这是半个月前的报纸了,看着日期。
“就在你离开的一个星期之后,这个男人就跟别人订了婚。”
报纸上清楚的印了两人的照片,女人穿着婚纱望向男人的眼神幸福而满足,乔妮尔,是乔妮尔,我又怎么会认不出,而照片上那个英俊的男人,丹尼尔。
报纸上全然是祝福的话语,从未提到之前的婚礼,似乎,像是一场梦似的。
就在半个月前,他已经和乔妮尔订了婚。
他没有来找我,又或许是因为白柏远动作太过迅速,他还没能来找我,可是,他却跟其他女人订了婚。
他或许认为,我并不想嫁给他,所以走了。
可这一切也似乎都挽回不了什么。
为什么心中会有一丝的酸楚?爱上他了吗?不,我坚定的否认了自己,可那种失落感却是从心底渐渐的将整个人压的喘不过起来。
白柏远似乎是看出了我内心的挣扎。
“你睡了很久,虽然我只用了一点,医生说你是你自己不肯醒来,阿玉,你的未来已经和他无关了。”
是啊,无关了,只差一点,我就嫁给那个男人了。
我的手抚上指节上套着的戒指,摩挲着,记忆一阵阵的涌上心头。
“你爱的是梁槿,并不是他。”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无法理解白柏远,他将我从唐纳德带到广州,我明白,他的目的不仅仅是想带我到梁家那么简单,还有什么是我没能了解的。
......
每日的日出日落,我都记得很清楚,白柏远每天都会来看我,虽然我的喉咙已经渐渐好了,但我却仍是不愿和他讲话,他也不强迫我。
他每天都会叫我的名字。
直到五天后,他将一身干净的衣服放在我面前。
我能感受到船正慢慢的靠近码头。
外面有人在喊‘广州到了!’
“换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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