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沧溟爱意流出眼眶,牛奶糖站在一旁,鸡皮疙瘩掉一地,摆摆头率先出去了。
陆沧溟与云烟腻歪了半天,才出了房门。
牛奶糖看着恩爱的把他这个亲儿子当空气的父母,酸道:“老爸老妈,们能不能等我长大了再秀恩爱?”
“不行!”
陆沧溟与云烟异口同声。
牛奶糖当即晕倒,要不要这么神同步?如此操作,这接下来的行程,他还能好好地活着?确定不会被腻死?
所以,为了小命,牛奶糖讨好道:“老爸,看带老妈出去蜜月,要不我留守看家,如何?”
陆沧溟寒眸拧直,这主意倒是不错,不过,牛奶糖不去的动机他了于指掌,他就是想眼不见为净。
如果这样的话,为了陆家的未来,他必定把儿子带着,让他受虐,从而从小就明确要找老婆。
嗯,这么想就完美了。
陆沧溟打定了主意,走哪都撒狗粮,腻死儿子。
云烟从儿子嘴里得知自己要被带去度蜜月?
拜托,这种事能不能提前告知一声,好歹让她有点准备啊。
不过没准备就罢了,儿子肯定要带走的,怎么能让儿子当留守儿童呢?
“我反对。”云烟表态,“儿子,要是留在家里,我和爸爸也玩的不安心,对不对?”
牛奶糖无奈至极,老妈的话一开口,老爸那里压根不会有第二种答案了。唉,这是要把他折磨的疯了?
“好吧,那们把我带着吧,当我透明就成。”
牛奶糖自艾自怜,话是这么说了,要说他们两口子秀恩爱时,是真的拿他当空气的。
飞机降落在美国洛杉矶时,云烟还是一头雾水,因为有些晕机,她连站着都站不稳,全程靠着陆沧溟。
出了机场,云烟愧疚的说:“老公,我这个样子实在连累,早知道不该出来的。”
陆沧溟心疼的摸着云烟的脸颊,要不是她心里郁结不得消散,她也不会这么疲倦虚弱。
希望此次之行可以让她从心底放开。
陆沧溟眸色浓烈炙热,他怎么可以容许心爱的女人这样消极?
“老公,我们去哪啊?”云烟又问。
“秘密。”
陆沧溟卖了一个关子,其实如果她不是晕乎乎的状态,已经知道他们将要去哪了。
牛奶糖跟着威尔森身旁,嫌弃的说:“说我老爸是不是太过分了?”
威尔森笑着说:“小少爷,陆少是因为太太身体不适,不是故意冷落小少爷的。”
牛奶糖撅着嘴巴,他才不信呢!老爸不是故意也是特意,知父莫若子,老爸的心思他懂啊,只是,可怜了他一直当个隐形大灯泡。
陆沧溟拖家带口入住了酒店,云烟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她第一个醒来。看着陌生的地方,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陆沧溟感受到身边的人儿动了一下,急忙起身问:“老婆,怎么不多睡会?”
云烟摸着肚皮说:“我已经饿了。”
“我马上叫餐。”陆沧溟说着,已经下了地拨通了前台的电话。
“老婆,现在起来洗漱吧。”
“嗯。”云烟强打着精神,她不想辜负了陆沧溟的一片心意。
陆沧溟温和一笑,宠溺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待她进了浴室,陆沧溟撑起的笑脸垮了下来。
医生说过的话历历在目。
“陆太太因为精神经受了极大的创伤,心里承受能力到了极限,而她不愿意发泄出来的话,就会形成现在这样消极的生活态度。”
云烟出现了这种情况是在周深出事之后,这种经历了像似的痛苦而激发了她的悲观色彩。
医生还说:“心里有一个伤口,如果不能治愈它,这个伤口会慢慢的扩大,把的整颗心都腐烂掉。而精神压力过大,很难用药物去干预,唯一可以做的是让她忙起来,像只陀螺一样,等她有一天走出了这种消极态度,我们再进行心理干预,彻底根治她心里的伤口。”
所以这一次的美国之行,不仅仅是为了让她散心,而是为了让她疲劳而来。
陆沧溟想的有些深,以至于云烟出浴室时,他还在出神。
“是在发呆吗?”
云烟问,也只是随口一句。
陆沧溟紧急收回失神的目光,深情款款的看着云烟,笑说:“我在想我老婆这么好看,我带她出来是错误呢还是错误呢?”
“讨厌。”云烟说着,起身走向了床铺,挨着床头靠坐着。
陆沧溟看着如此这般的老婆,心里再次酸了一下,要是以往的话,她一定跳起来扑进她的怀里,非得和他争出个所以然来的。
吃过早餐,陆沧溟再次搂着云烟出了门,与大厅中的儿子、威尔森遇上。
牛奶糖看着老爸永远纵容老妈的姗姗来迟,不仅抚额叹息:女人就是这么麻烦!
牛奶糖的碎碎念钻进了陆沧溟耳里,他一个寒眸递过去,牛奶糖噤声了。
牛奶糖汗:“……”他绝对是捡来的。
二十分钟后,云烟望着面前的房子,诧异的问:“老公,这里?”
“进去看看。”陆沧溟说着,拉起云烟的手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就听见楼上某个房间传出嘈杂的声响,当然,这是云烟的感觉,事实上那声音分明是欢声笑语。
“走吧。”
陆沧溟见自家老婆迟疑了,再次出声。
云烟有些麻木不仁,恍惚的跟着陆沧溟上了楼。
推开门,屋内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愣住了,除了陆沧溟淡定的像个局外人。
盛左看着突然出现的云烟,心疼闪过眼底。
而云烟看见盛左,心底的委屈似乎一下子蔓延开了,泛红的眼眶看着盛左。
陆沧溟与盛左交流了一个眼神,盛左走向云烟,拉着她出了房门。
陆沧溟这才看向盛老夫人盛和平,微笑说:“盛奶奶,过来叨扰了。”
盛和平以及王丽娅等早就知道了云烟的近况,他们也很担心云烟,所以同意陆沧溟拖家带口过来。
盛和平淡笑:“无妨无妨,人多热闹。”
陆沧溟点点头,淡笑的唇角勾着深深的担忧。老婆一天不康复,他一天不能心安。
“盛奶奶,这下抱了重孙子,心情好的浑身都是劲了。”
陆沧溟这么说,盛和平毫不掩饰的大笑,是啊,丽娅给他带来了大重孙子,她当然高兴。
这边,盛左带着云烟进了隔壁书房,这书房是从楼下搬上来的,主要是为了照顾丽娅和孩子。
“瘦了很多。”盛左心疼的开口,以一个哥哥对妹妹的疼爱身份。
云烟望着盛左,其实她看见了盛左的孩子,也看见了丽娅,可是看见了盛左,她心底就难过,她什么也顾不上,只想大哭特哭。
盛左开口的一句“瘦了很多”,终于让她强绷的眼泪滚了出来。
“哥,我想哭。”
云烟失声哭起来。
情绪这东西就是如此,只要一个点轻轻一碰,就会泛滥成灾。
云烟伤心了很久,盛左耐心的陪着她,听着她的哭诉。
而听的最多的是关于周深。
周深的情况盛左也有些了解,不过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他不想介入过多。可云烟失控的情绪,迫使着他不能不多嘴几句。
“傻丫头,就因为周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云烟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仔细的想了半天说:“哥,我不隐瞒,我在周深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盛左听了面无表情,心下却是一惊: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是什么?周深不敢深想。
云烟说出这句话后,心里微微轻松了一点,这样的话她不敢跟陆沧溟说,虽然她深深爱着陆沧溟,可周深……不知道怎么说,像似有道无形的线拉扯着她。
不是爱情,可是是什么她说不明白,毕竟俩人什么别的瓜葛也没有。
盛左眸色淡淡,平和的说:“那想怎么做?”
云烟摇着头,茫然中。良久的对视,云烟说:“我希望他康复。”
“仅此而已?”
云烟点头,她希望他康复,希望他幸福。
盛左盯着云烟,坚毅的眸子带着丝丝探究。
云烟被盛左盯着疑惑不解,正要开口问,盛左想起陆沧溟的叮嘱,释然一笑:“走吧,带去看看的侄子。”
“嗯。”
云烟笑,好像把心里话说出口了,她心情轻松了不少。
“让我看看我侄子长的像谁。”
云烟轻快的笑出声,声至脚步已经跨进来。
陆沧溟看着终于有了笑意的云烟,眉眼跟着展开。
丽娅笑眯眯的抱着孩子招呼云烟过去。
“这么丑的娃,长大了还得了!”云烟张口即来。
王丽娅一听懵了。
盛和平老辈人明白其中的含义,附和说:“嗯,长的真丑。”
都说孩子娇气,说他长的好看,长大了就会变丑。为了以后帅气,现在可劲的说他丑。
“这小手太小了,不好看。”云烟又来了一句。
盛和平笑眯了眼,“嗯,丑八怪。”
云烟与盛和平一唱一和,王丽娅懵的一塌糟,被人当面说自家孩子丑的没法子见人,她心里不好受。
盛左与陆沧溟适时出了房间,毕竟这种事男人也深聊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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