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元始本纪

671燃灯降临西岐城

    
    西岐损失七位证道强者,丞相姜子牙也被暗算昏迷,被杏黄旗护住,留在西岐城外的祭坛之上,一时之间,士气大衰。
    杨戬修行八九玄功,地煞七十二变,见识在西岐众将中最为广博,马上猜到姜子牙受了暗算,急忙回玉泉山金霞洞求见师尊玉鼎真人。
    此时玉鼎真人正在洞府中招待燃灯老祖,听杨戬所说,燃灯老祖掐指一算,已知根由,勃然大怒道:“虽说战场之上胜负各凭手段,生死自有天命,但是十天君欺人太甚,姜子牙不愿造杀孽,给他们一个得生机会,十天君不但不感激,反而以卑鄙手段暗算姜子牙,实在有辱三教门风。”
    燃灯发完火,道:“杨戬你且回去,待吾去禀明教主,然后再说。”
    杨戬道:“那姜师叔怎么办?”
    燃灯老祖道:“不用急,姜子牙有九死三灾之劫,此乃命中注定之祸,不会殃及性命。”
    杨戬这才拜别师尊并燃灯老祖。
    燃灯老祖前往昆仑山玉虚宫求见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叹道:“道友真的决定出手了吗?”
    燃灯道:“只差那一点点机缘,若是参与这次大劫,应该能获得足够的气运。”
    “道友这又何必?”元始道:“不过是多等几千量劫的事情,何必操之过急。”
    “自你我出世,沧海桑田,这才熬过了八九千个量劫,再等这么长时间,等不起啊。”燃灯叹道。
    “也罢,既然道友决心已定,那就在这里先祝道友心想事成了。”元始道。
    话说十天君摆十绝阵伐周,却不巧遇上兵家之鼻祖姜子牙,初次探阵便窥破十绝阵虚实,只是姜子牙碍于阐截两教同源,不愿下杀手,回返本阵。落魂阵姚天君先下手为强,以巫蛊之术暗算姜子牙,差点要了姜子牙的性命。
    姚天君没有想到,他的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阐教众仙,甚至把久不问世事的阐教副教主燃灯老祖给招惹了出来。
    燃灯老祖传下法旨,召集阐教十二金仙共聚西岐。
    且说商朝这边,姚天君的巫蛊之术成功,十天君放下心中大石,十绝阵相续布下,困住西岐。
    闻太师在营中请十天君上帐,坐而问道:“十阵可曾完全?”
    秦完(秦天君)道:“十绝阵布阵已成多时。可着人下战书,知会早早成功,以便班师。”
    闻太师忙修书,命邓忠往子牙处来下战书,有哪咤见邓忠来至,飞出喝问道:“有何事至此?”
    邓忠答道:“来下战书。”
    哪咤接下战书,回返城中。
    姬发皱眉不展的拿着战书,问道:“尚父昏迷不醒,吾等该当如何。”
    杨戬道:“师叔虽然中了暗算,但是吾已禀明师尊,师尊说破阵之日,他们自会出手,大王不必忧虑,直接回书应战即可。”
    姬发点点头,原书批回:“三日后会战。”
    邓忠收到回书,回见闻太师:“三日后会阵。”
    闻太师得信,乃在大营中设席,款待十天君饮酒,不觉便是三日。
    第三日早晨,商朝营里炮响,喊声齐起,闻太师出营,在辕门口,左右分开队伍,乃邓、辛、张、陶四将;十阵主各按方向而立。
    闻太师只见西岐城里杀出大军,当前一人,正是姬氏之主姬发,他两边是西岐一众大将,头一对是哪咤、杨戬出来;第二对是黄天化、雷震子;三对是韩毒龙、薛恶虎;四对是金咤、木咤。
    就在这时,商周双方突然感应到异常,纷纷抬头观看,猛见西岐城上空现出庆云瑞彩,或金灯贝叶,璎珞垂珠,似檐前滴水,涓涓不断。
    秦天君惊曰:“这等动静,莫不是传说中的亚圣法驾出行?”
    “亚圣怎会来此,估计只是路过。”姚天君打气道。
    众皆骇异,不敢交战,静立恭迎。
    只见一座玄黄色芦蓬自天际而来,内中高坐一人,白眉白发,一副苍老的面孔。
    “功德芦蓬,这时燃灯老祖法驾!”闻太师惊道。
    “燃灯老祖!”商朝众人大惊失色,这可是与玄门三清,佛门二圣这五位圣人同辈的绝世大能,没有想到今日却会来这里。
    “燃灯老祖不但是神族老祖,亦是阐教副教主,他来这里莫非是为了西岐?”邓忠道:“西岐一方大将多为阐教三代弟子,而吾等刚刚暗算了阐教二代弟子姜子牙。”
    闻太师与十天君紧皱眉头,心中慌乱。
    这时,芦蓬落下,降落在商周大军中间,只听燃灯老祖轻轻的道:“升殿!”
    燃灯老祖话声虽轻,可是在场众人无不听得清清楚楚,这时,只见天边飘来十二朵祥云。这十二朵祥云看似缓慢,实则极快,转瞬间便飞致芦蓬处,祥云落下,十二位仙人步行排班,缓缓而行,步入芦蓬,一齐施礼道:“阐教弟子见过燃灯老祖。”
    “阐教十二金仙!”十天君倒吸一口凉气,阐教十二金仙名震洪荒,寻常时能见到一个都不容易,没想今日竟然齐聚于此。不过连燃灯老祖都降临了,十二金仙跟来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只见十二金仙施礼后分站燃灯老祖左右,第一排是赤精子对广成子;第二排是太乙真人对玉鼎真人;然后清虚真人对惧留孙;文殊真人对普贤真人;慈航道人对黄龙真人,灵宝大法师对道行天尊。
    闻太师望着十天君道:“燃灯老祖降临,无论所谓何事,吾等都应前往拜见。”
    闻太师领着十天君,四天师前往芦蓬拜见燃灯老祖,周朝那边姬发也带众将前来拜见。
    燃灯老祖接见双方强者,对闻仲道:“闻仲,本座此来只为一事,你们商周双方攻伐,各请援军,各施手段,胜负自有天定,这些本座都管不着。但是你们为什么以巫蛊之术暗算姜子牙,此非君子所为。”
    闻太师羞愧无言,姚天君只得硬着头皮道:“老祖既然已经说是各凭手段,巫蛊之术亦是吾的手段,姜子牙技不如人,又怪谁来?”
    “放肆!”拘留孙喝道:“在巫族,巫蛊之术皆是灾正面斗法时使用,为的是区分上下强弱,巫族从没有人以此背后伤人,你这行径,实在是有辱吾巫族名声。”
    “道法就是道法,又何分使用方式。”姚天君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只有灵活求变,才能发展,巫族故步自封,落得今日衰败地步,又有何资格强迫他人怎么做。”
    拘留孙乃巫族出身,听姚天君瞧不起巫族,气得火冒三丈,正待说话,燃灯老祖开口道:“姚天君,你既然说巫蛊之术是你的手段,那便算是你的手段,这一阵算是姜子牙输了。你不妨取缔了巫蛊之术,和姜子牙堂堂正正的斗一番法,胜败自有天定,那时你方若败,本座做主,让姜子牙不伤了你等的性命,也算是还你一个因果,以姜子牙一命,换你等十人十命,你等也不吃亏。”
    姚天君冷笑道:“今日你饶我一命,明日我饶你一命,如同小儿过家家,那战场厮杀岂不如儿戏一般,吾等堂堂修士,还斗个什么,直接回家算了。”
    “在吾眼中,这场战争不是儿戏,又是什么。”燃灯笑道:“战争本为磨砺自身,可笑尔等却为战而战,为杀而杀,沉溺于其中不可自拔。争强好胜却忘却了修行的目的,是在可笑。”
    姚天君被笑得脸色通红,恼羞成怒:“燃灯,吾敬你辈分尊贵,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不必再说,姜子牙的命,我取定了,你若想要我的命,来拿就是。”
    “好胆,竟敢直呼老祖名讳!”清虚真人怒喝道。
    “无妨,名字就是让人叫的,有没有尊称,又有何意义?”燃灯依旧笑道:“姚天君如此说,尔等又怎么看?”
    燃灯望向闻太师与其他天君天师。
    秦天君等相互望了一眼,金光圣母上千道:“姚道兄言语冒犯老祖,吾等代其向老祖赔罪。不过吾等师兄弟情义相同,姚道兄不惧生死,吾等亦不惧生死。还是老祖方才所言,战场之上,各凭手段,胜负生死自有天定。”
    “尔等可想好了。”燃灯叹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若是大家都不讲规矩,这世间谁又能得了好处。”
    秦天君等脸色一变,以为燃灯的意思是要不顾身份出手,秦天君一咬牙,上前道:“吾等伤了姜道友性命,折了阐教面皮,老祖身为阐教副教主,要讨个说法,吾等晚辈也无话可说,任凭老祖处置就是。”
    “呵呵,秦天君,你是怕本座亲自出手破了你们的十绝阵,所以故意用言语挤兑本座啊。”燃灯笑道:“尔等放心,本座还不至于向你们这些小辈出手。封神事姜子牙的任务,所以破阵之事还是交给姜子牙去做。”
    “姜子牙?”秦天君一愣。
    “你们以为凭借一些左道之术就能伤的了吾等阐教弟子吗?”广成子道:“不过是区区巫蛊之术罢了,若是吾等出手化解这巫蛊之术,都算是吾阐教无能,这是姜子牙自己的劫数,就让姜子牙自己化解,也让你们知道吾阐教手段。”
    广成子说完,伸手朝西岐城一抓,将在西岐城外昏睡的姜子牙凭空摄来。
    只见杏黄旗飞在空中,姜子牙躺在杏黄旗上,广成子道:“姜子牙就在这里,吾等也不插手,你们自己看姜子牙是如何醒来的,如果你们担心他醒来,自可出手取了姜子牙性命,吾等绝不阻拦,只要你们有那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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