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华端公司,a市最大的一家公司,其办公大楼也坐落在孕育着a市人民的母亲河——南溪的西岸上,华端公司的高管,也可以在办公的闲暇时刻欣赏着窗外的美景。每每夜幕降临时,有着华灯璀璨般夜晚的a市,多数人都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当然也不缺少些来a市追梦的人们。
而莫然,也是众多追梦人之中的一个,和大多数人一样,莫然想成就自己的一番天地,但似乎莫然并不是上帝眷恋的那一个,莫然总是安慰自己,上帝在为你关上一扇门时,也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莫然进入华端公司,这就是他认为上帝为他打开的一扇窗。
“这次的项目!你自己看看!”一个男人的吼声从办公室内向外传出,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一个文件被重重地“甩”在办公桌上。
“莫然真可怜哦,又挨骂了。”办公室外,大家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莫然——正是挨骂之人,大家有的同情他,有的想替他打抱不平,无奈对方官位比他们大。
“快别这么想了,明天说不定挨骂的就是我们了。”另一个人说道,他们的上司——董经理,脾气很是不好,是个“妻管严”,每每在家里被自己的妻子骂了之后,就到公司拿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职员发泄,董经理长得一副肥头大耳的模样,他们私底下都叫他“董猪”。
“快看,莫然出来了。”大家顺着说话之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莫然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从办公室中走了出来。背后似乎还隐约能听到“董猪”不满的吼声时隐时现的向外传出...
莫然出来后,大家纷纷上前安慰,莫然抬眼看着他们,总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好友关宇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的说道“你不要太在意了,大家都经常被他找茬的。”关宇——莫然在华端公司认识的第一个人,莫然觉得关宇人很好,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总是可以露出八颗齐齐的大白牙,也是他的好哥们。
“嗯,我没事的。”莫然对着关心他的大家扯出一抹微笑,男子汉大丈夫,无非就是被上司骂几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莫然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话虽这么说,但莫然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不爽的,这种明明自己做的很好,却被人鸡蛋中挑骨头找茬的感觉,莫然已经感受过很多次了。
好容易熬到午休,莫然想起有段时间没去孤儿院看望那些可爱的孩子们了,急急忙忙的跑去超市,想想那些孩子们可爱的笑脸,莫然的心情顿时开心不少。
莫然这次去孤儿院,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准备了许多吃食,还有些玩具,莫然并非是经济条件有多么好,相反,莫然经济条件到是一般,他之所以经常到孤儿院看这些孩子,是因为孤儿院,也正是莫然长大的地方,莫然的父母,因为一次大火,双双身亡,自此,莫然便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有个好心人将莫然送进了这家孤儿院,所以每当莫然看到这些孩子们,就觉得他们很像小时候的自己,正是因为自己小时候被很多人关爱着,所以便成了一个乐观开朗的人,他希望这些孩子们长大成人后,不会因为缺少关爱而变得郁郁不志。
莫然走进孤儿院的大门,细细叹道“如今这孤儿院修得也很是豪华啊。”莫然想想当初自己所在的环境,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宿舍楼,一个不大的足球场而已,不过那也是莫然童年幸福的回忆。
“小莫,你来了啊。”莫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年近中年的男人,那人正是这家孤儿院的院长,莫然记得自己小时候,院长还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如今也已步入中年阶段,岁月真是不饶人啊。“是啊,院长我来吧,您看您总是这么亲力亲为。”莫然说着便走了上去,将手中准备送给孩子们的吃食、玩具,放到了草坪边上,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活的模样。
“院长你说现在孤儿院修整的这么好,怎么不雇几个人来做这些杂事呢。”莫然边说,边弯下腰边拿着绿篱剪修理着灌木丛长偏的枝桠。
院长笑了笑,也没有因为莫然在替他修剪灌木丛而停下自己手中的活,依旧和莫然一样拿着绿篱剪修理灌木丛。
“孤儿院修的这么好,也并非是有了钱,而是有一个好心的小姑娘,为了帮助孩子们,资助孤儿院重新整修了一番,所以也没有那个钱去雇什么人来做这些。”莫然开心的笑了笑,觉得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是好心人多一些。“再者说,孤儿院我一个人应该也是能维持住的,我亲眼见证了你们一天天的长大。”莫然仔细想想,似乎确实是这样的,从小到大,孤儿院似乎只有院长一个人,院长同时承担着两个角色,他即是孤儿院孩子们的母亲,院长对孩子们总是有着无微不至的关心;院长又是孩子们父亲,他一个人扛起了整个孤儿院的重担,不曾有一句怨言,莫然偏头看着院长,院长因为天热以及不停的干活,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丝丝汗珠。他时而皱皱眉,时而笑笑,神情专注。再细看,额头上似乎已经长了些细细的皱纹,面庞似乎也不似从前那般棱角分明,但时间依旧没有完全磨去他眉宇间的英气。
院长不语,莫然也认真的开始了修剪灌木丛。直至看到了整整齐齐的枝桠时,院长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紧接着洗了洗手,拎起不远处的水桶,对莫然说“我去擦擦玻璃。”院长话音还未落,莫然也积极道“院长我帮你。”院长哭笑不得的看了眼莫然,“你小子,还真不嫌累啊!快去歇会吧。”莫然撇撇嘴,心道,你不也不累吗。“孩子们都想你了,你快去吧,你是过来看孩子的,可不是过来帮我干活的。”院长走了几步又转身道,莫然呆了呆,只好拎着东西去了后院。
通往后院的小路上,莫然低头看了看手表,心想,这个点儿,孩子们应该是在操场上玩呢吧。
转过宿舍的一堵墙后,便来到了后院,果不其然,孩子们正在操场上玩耍。莫然发现这操场似乎也比以前大多了,似乎有以前的足球场两倍那么大。有个眼尖的孩子发现了莫然,于是兴奋的大叫道“莫然哥哥来了,莫然哥哥来看咱们了!”
莫然笑着走了过去,孩子们看到莫然都快速的围了上去,莫然亲切的摸了摸孩子们的头,看着他们仰起头来,脸上都纷纷洋溢着快乐的笑脸,这让莫然感到很满足。
“孩子们,想我了没有?”只见这时呈现出“诡异”的一幕,莫然在前面走着,身后跟了许多个只有五六岁的孩子,莫然在小路边的草坪席地而坐,孩子们也学着莫然的样子坐在草坪上,将莫然围住。这些孩子仰头看向莫然的目光大多都是仰慕,他们都很喜欢这个大哥哥,先不说大哥哥每次来看他们都准备了很多他们喜欢吃的东西。
2——
“莫然哥哥,那个大姐姐什么时候会来啊,我们都很想听那个姐姐讲故事呢。”一个孩子这么一提,倒是让莫然想起来了,前一段时间,有一个女孩子,她也经常来这里看望孩子们,她总是会给孩子们讲很多的故事,孩子们总是会搬着小板凳做到她的身边津津有味地听她讲,那个女孩在孩子们心中的好感度可能丝毫不亚于自己,有时候自己都会有些嫉妒这个女孩子呢。
不过那个女孩子,很可爱,莫然一想到那个女孩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向上勾起。
“莫然哥哥,你在想什么,这么开心。”一旁的孩子们也发现了莫然上扬的嘴角,以为莫然一定是有什么开心事,连忙希望莫然分享一下,让大家都开心开心。“诶?咳咳。”莫然被孩子们这么一问,先是一怔,紧接着就极其不自然的咳了咳,俊逸的面庞居然生出丝丝绯红来,这倒是难得的。但是低下头来,看着孩子们只是单纯的疑问而已,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哥哥没有想什么哦,倒是你们几个啊,成天就想着大姐姐给你们讲故事。”莫然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瞬间温柔了许多,轻声训斥着孩子们,不过不像是训斥,倒是有几分宠溺的意味。孩子们看到莫然并没有告诉他们究竟在笑什么,但是谁也没有再问,并没有想得很多。倒是一窝蜂的跑出去接着踢足球了,留给莫然一个足够思索的安静的环境。
孩子们一走,这下莫然是真的清净了,看到傍晚橙黄色的阳光照耀在不远处的操场上。就像是那次那个女孩在傍晚十分坐在座椅上给孩子们讲故事时的样子,阳光照在她姣好的面容上,露出半边精致的容颜...
莫然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思绪当中,不知不觉便已傍晚,在与院长告别之后,莫然就独自回到了自己在a市租的房子。
莫然在公寓里看着窗外的景色,现在已经很晚了,马路上没有多少车辆,偶尔驶过的几辆汽车也是迅速回复了宁静,莫然住的楼层比较高,传上来的也只有几声被钢化玻璃所阻隔的振动,路灯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明亮,即使是在灯火灿烂的上海,也是有安静的时候,莫然看着眼前这安静的一幕,心里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那个女孩儿的样子。那个身影,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莫然的心里。
莫然正出神的望着这里的景色,突然墙上的钟表敲击了两下,莫然这才意识到时间都这么晚了,这才发觉自己站在窗边站了这么久,揉了揉发烫的太阳穴,酸困的四肢,才终于关上了灯,躺在床上准备休息,可是莫然都没有好好休息,一躺到床上,就仿佛那个女孩儿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莫然整晚都没有好好休息,半梦半醒的捱到了清晨。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照了进来,平时的莫然因为工作的关系,生物钟准的不得了,可是奇怪的是,自从莫然见到了那个女孩儿之后,就一直不准,不是早起就是晚起,不过今天还算好,没有迟到。
莫然像往常那样进行着早晨的一系列动作,穿好衣服,吃过早饭,准备出门,临走时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日历,嗯,6月15日没错。
“坏了!”莫然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慌慌张张的提上手提电脑就往家门口冲去。跑的连家门钥匙都没有拿,“砰”地一声摔上了房门就跑了。莫然急急忙忙的冲向了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上去了。“师傅,去华瑞公司,麻烦快一点儿!”司机看到莫然确实是着急,于是就走了一条捷径,让莫然早点儿赶到目的地。
坐在车上的莫然,说是坐着,其实是坐立不安的,在车上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打开了开机键:“天儿,怎么就没电了呢,还有事情要做呢,怎么办呀,昨天明明充了呀。哎?好像真的没有充,完了完了。这次真的是死定了。”
莫然在路上一直不停的碎碎念,拔司机吵得够呛,便嘟哝了一句:“年轻人一定要稳重。千万不要那么大的火气,没电就没电了呗,吵死人了。”
莫然正在气头上,正是属于郁闷烦躁的阶段,一听司机的话,立马就爆发了出来:“你知道什么呀,就吵吵个没完,你知道我今天面临多大的事情么,好好开你的车,别管我的事情,这和你没关系。”
司机也不开心,于是也回了几句:“劝你呢,你还说起我来了,嫌我说的多,你别坐我的车呀。刚上车的时候看你着急,还专门带你走了这条路,倒是我多事儿了,那好啊,你下车去啊,像你这种人的钱,我也不想赚。”司机说完,就不由分说的把车停在了路边,意思就是:你不下车,我也不开了,看谁能耗得过谁,反正我也不着急。
莫然一看这架势,瞬间就无语了,怎么今天就遇到了这种人了呢,今天发生的都是什么破灭事儿啊。莫然没办法,也只能下车了,司机耗得起,他可耗不起,他可是上班的人,而且自己遇到的领导,看自己是咋看咋都不顺眼,自己可不能再惹人家了,说不定啥时候就把自己给开了,
看到莫然下车的司机师傅,瞪了一眼莫然,重新坐到了车上:“哼哼,和我玩儿,你还太嫩,让你得罪我,这就是你的下场。”说完一脚油门踩出去,车子就开走了。
莫然看着这一幕,实在是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该到庙里去拜一拜,最近怎么什么事情都不顺呢。
正想着,莫然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对于他来说完全陌生的地方,莫然虽然是a市人没错,可是繁华的a市终究还是有一些比较落后的地方。刚才的司机师傅为了走近路,走到了一条尘土小道里,莫然什么时候见到过这地方,当时立马就懵了,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缺心眼儿呢,真是不该和人家吵,这地方该如何回去呀,再不行等认识路了再吵也行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可如何往前走。
3——
没办法,莫然只好又沿着回去的路一路小跑往回赶,往前走的路莫然不认识,但回去的路莫然还是有一点儿印象的。哼哧哼哧的跑了半天,一辆出租车都没有,气的莫然直瞪眼。今天可算是完了,一定迟到了,更何况...
“哎...”莫然悠悠的叹了声气。
莫然在马路上飞跑着,领带跑的飞了起来,衬衫也被汗水浸湿了,才看到了一辆顺风车,车主人还不错,见到莫然的样子,立马就让他上了车,莫然终于有机会休息一下,靠在椅背上,不停地喘着粗气,司机开的很快,莫然抽空看了一眼手表,立即惊得坐了起来,怎么就九点了,这下完了,肯定迟到了,那公司的领导还不吃了我。说不定连继续干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想到这里,莫然就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了座位上。就在这是,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就响起来了,吓得莫然就是一颤,心中已经编好了好多个理由,准备应付领导的问话。
莫然拿出手机以后,看到了来电的电话号码,还好,莫然懈了一口气,不是领导打来的就好,自己可承受不起这么大的惊喜,来电的不是领导,是自己的同时。莫然按下了接听键:“喂,怎么了?”莫然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电话那头用一种惋惜略带警醒的口气说:“莫然呀,你在哪里,领导都来了,就剩你了,你可真不巧,领导正在查迟到,你也不是不知道,领导检查,几个月才查一次,你就中奖了,而且你上次刚被‘董猪’骂了半天,今天还有报告要做,你走哪儿了,快回来吧,再不回来你可就真完了!”
莫然听了同事的话,越来越觉得上辈子肯定不知道哪里惹到老天了,对他这么不公平,怎么自己什么都能敢的上,这百年不遇的事情都被自己撞上了,都能去买彩票了。呀,糟了,还有一篇报告,都怪那破电脑,这下死了。
蓦然赶到公司时,一层的办公区安静得可怕,除了前台的两位小姐还在小声交谈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声响了,两位小姐看到莫然一脸狼狈的往里走,就知道肯定是一个倒霉孩子,两位还在小声的议论着,平时也没见到莫然迟到过啊,怎么就这么一次还被逮住了呢,看他的样子也挺凄惨的,倒飞的领带,浸湿的衬衫,还有抱着的西装,不禁好笑,真还真是个可怜的人啊。
莫然哪里还管的上这些人说了些什么,赶紧就往电梯间跑去,还没到跟前呢,就看到门外悬挂了一个大大的牌子:正在维修。莫然看着这一幕,只想骂娘,旁边的修理工注意到了莫然,对他说:“小伙子,你怎么才来呀。电梯十分钟之前还好好的,突然线路故障了,你如果早来一点,或许还赶得上。”
莫然听了差点儿晕倒,今天这是什么烂摊子,难道真的有什么恶鬼缠身?要不请个萨满法师来家里一趟,洒洒水,跳跳舞,驱驱邪什么的,再不行去什么佛寺烧烧香,可是自己也没干什么缺德事儿呀,而且还老去孤儿院做志愿者,按理说,早就功德圆满了,这怎么运气还越来越差了呢?难道说现在的鬼都改胃口了。不喜欢作恶多端的,看上我们这种积德深厚的好人了,鬼也挑食?
莫然现在满脑子都是领导那张万恶的脸,瞬间一个头两个大,爬上了楼梯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区,大家见到莫然来了,都投来同情的眼神,把莫然看的毛骨悚然,刚才打电话来的同事见到莫然来了,连忙跑了过去,对莫然说:“莫然,你怎么才来啊,董经理都摔碎了好几个杯子了,让你一来就去找他,哦,对了,还有,记住拿上你的报告。”
莫然一听到报告两个字,心里就咯噔一下,什么报告,自己压根就没写,听这口气,领导是发了多大的火啊,如果自己去见他,会不会把自己撕成肉酱?是蒸着吃,还是炸着吃?最好别有太多的痛苦,自己可是怕疼的人。
莫然正想着,旁边的同事就见他发着呆,便推了他一下,莫然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向领导办公室走去。同事们看到莫然,便已经预想到了他的悲惨结局,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连连叹气。
已经走到门口的莫然,突然没有那么紧张了,心一横,不就是骂几句么,大不了把自己开出就好了,每天受这领导的窝囊气,连做梦都是梦的被训的事情。这种感觉,当然不是那种被上司看中的人所能体会到的,于是也就不怎么担心,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进去之后,莫然不免还是感到有些紧张。
办公室里的气氛尴尬极了,董经理翘着二郎腿坐在茶几边看着一份文件,仿佛没有看见过莫然一样,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把文件翻得莎莎作响,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实在是让莫然有一种煎熬的感受,他巴不得领导赶紧开口说话,领导不说,莫然也不说,这样奇怪的气氛就一直进行着。董经理领导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莫然才开始害怕起来。
“你知道来了,刚刚领导下来视察过。”董经理先发话了。
“对不起,我今天真的是遇到了一点儿意外的情况,所以才迟到了。”莫然不管结果如何,总是把自己的态度摆的很端正。
“行了,我叫你来,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是要看你报告,快给我。”
莫然一听就傻了,就这就不问了,还准备了好多的理由呢?可是这交报告又要怎么办?没办法,莫然只好实话实说:“对不起,经理,报告我忘记写了,您罚我吧!”
经理先是愣了一下,之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真的没有见到过你这样的人,这次,我可以原谅你,但就这一次,你犯的错还不至于把你开除,所以,你回去好好写报告,再拿过来给我看,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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