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弋看着这离去的背影,伸了伸手,打算将他叫住,但是人都下去了,他这话也没想好怎么说。
桥琛的脾气他了解,轻易不对兄弟发火,今天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是真恼了。
“妈蛋!”
粟弋十分懊恼,低咒一声,一拳砸在门框上,心道好心办坏事,蠢到家了。
他正在门口郁闷呢,冉童穿着睡衣慢慢的走到他身边,轻轻的抱住他的手臂,有些嗔怒的瞪眼,“不是肉长的啊,这么大劲儿,打烂了他能看见吗?”
说着双手抱住他的大手,轻轻抚摸手背上的红肿。
粟弋知道她这是关心自己,但是此刻他很烦躁,也没了哄人的耐性,“你先去睡觉吧,我出去下。”说着一甩手臂就要下楼。
对于桥琛的深夜造访,她本来就一肚子气,粟弋还因为这个伤了手,她这心里就更不痛快了。
想不到自己表达了一下关怀,粟弋居然还不领情,居然不耐烦的要丢下她出去。
火气蹭一下就蹿了起来,大声吼道,“你有毛病啊?我好心好意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干嘛这样?我又没惹你。”
这女人吧是情感动物,可是有时候这男人也不冷静。
冉童这不吼还好,她这一吼,粟弋瞬间黑了脸,出口的话也就没有那么好听了。
“我就这样,一天了?你要嫌弃可以不管,我又没叫你?”
明明是好心却被当了驴肝肺,冉童的火气还能小。
“是我多管闲事,对不起,你爱咋砸就咋砸,反正疼的又不是我。”说完一甩袖子,扭身回了卧室。
粟弋说了这话就后悔了。他也知道冉童是好心,就是关心他,但是他现在心情不好,受不了刺激,一点就炸。
想着立即进去给她说两句好话哄哄,但又怕她不给面子,一犹豫,就将门关了,拐到隔壁房间另外取了衣服鞋帽然后下了楼。
也恰恰因为这个冉童在卧室里生了半宿气,到了最后居然将所有的怨气都归结到了墨伊身上,这也为她们后来的交往埋下了隐患,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粟弋下了楼,居然看见本应该早就休息的父母和爷爷奶奶在客厅坐着。
一看这架势,他就猜到可能是知道桥琛到访的事情了。
于是也不等大家叫,乖乖的急救坐到了他们的面前。
“说说吧!”
老爷子黑着脸,给人一种很恐怖的样子。
粟弋左右看了看,深呼吸一口,然后无所谓的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值当你们一个个连觉都不睡了,巴巴的跑这来审问我吗?我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别转移话题!”老爷子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
“哎呀,真不是什么大事,阿琛就是太小题大做了。”
这种事情说实在的还真不好意思往外说,这不符合他的身份。
老爷子见他不说正格的,气的一瞪眼,伸手就要上拐棍。
粟弋一见这个,顿时老实了,乖乖的交代事情的经过。
“阿琛在岛上泡了个妞,后来失踪了。本来我们大家都以为她死了,想不到居然还活着,而且辗转去了楚天昊的公司,机缘巧合之下阿琛将人找回来了。桥爷爷为了将阿琛逼回来,在报纸上登了他跟红衣的婚讯。我就是觉的阿琛跟红衣真的比较合适,于是就去见了那个女人。”
话都说到这了,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啊!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对人,你这么个大人了,难道连这点都不明白吗?还有,桥琛那是谁啊?是听人安排的主吗?亏你还跟他是兄弟,居然连这点自觉都没有,活该被人家找上门。”
老爷子说着,狠狠的瞪了自家大孙子一眼,然后接着说,“若是换做是我,警告一顿都是小事,直接揍你一顿解解恨才是正经。”
粟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亲爷爷啊居然这么说,顿时让他瞪圆了眼。
“你瞪什么眼?阿弋啊,这件事你真的是做的有点过分了。感情这种事,向来都是冷暖自知的,桥琛喜欢谁,不喜欢谁,那都得是他自己说了算,旁人不管是谁都无法替他决定,你作为他的好兄弟,又是知道他跟那个女孩的事情的,更不应该这么做。”
老爷子这刚说完,老太太又接了话茬了,照样是那种不赞同的语气。
粟弋一皱眉头,没好气的开口,“桥琛他是我兄弟,我难道不希望他幸福吗?你们是不知道那女孩是谁?她实在是太让人放心不下了。”
粟妈妈一听,好奇的追问,“难道那女孩有问题吗?”
粟弋看了一眼母亲,慢慢的开口,“倒不是说她有什么问题,而是她的父母是前段时间因为双双自杀而闹得沸沸扬扬的墨氏夫妇。”
“她居然是墨氏遗孤?”老爷子一听这话,声音猛地拔高,脸上的神情也变得高深莫测。
粟爸爸好像想到了什么,也突然变得一脸高深,好半天朝着老爷子冒出一句,“想不到他的女儿居然被桥琛救了。”
粟弋一听这话,顿时就觉得不对味,于是疑惑的看向父亲,“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认识她?”
粟爸爸看看自己的儿子,没有说话,但是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神情,却让人更加疑惑。
“您真的认识她。”这回粟弋算是确定了,而且还感觉这中间绝对有事。
老爷子瞪了一眼咋唬唬的孙子,话风瞬间就变了,“人家小夫妻的事情,你急吼吼的往前凑什么,怪不得人家桥琛来踹你的门,活该!”
解气的话一说完,拉起身边有些疑惑的老伴头也不回的就回了卧室。
粟弋纳闷啊,刚想从老爸那得点提示,想不到他也不给机会。
打了个哈欠,拉起粟妈妈就往房间里走,居然连那句话都省了。
“哎,不是,爸,爷爷,你们倒是把话说清楚啊,这一走了之的算什么啊?”
但是很可惜,不管他怎么叫唤,那几位连头都没回一下。
等大厅里只剩下他一人的时候,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嘴里自言自语道,“邪行了,难道都中邪了,怎么一提墨氏夫妇就集体逃跑啊?难道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还是欠人家什么人情?”
不过他念叨是他念叨的事情,这一肚子的疑惑,今夜肯定是无人替他解答,至于以后有没有这机会,那都是未知数。
再说桥琛从粟弋这离开之后,径直就上了车往家赶。
一路上车里静悄悄的,连个呼吸声都听不见,沉闷的空气差点没把邪六给憋死。
好歹是到了家门口了,邪六没去先开车门,而是扭头苦逼的看向自家老大。
“老大,您消了气没有?咱回家能不能不去踹门了?”
好家伙,他是不小心说漏了嘴了,他倒好,直接到家里给人去踹门,估计现在人家老老少少都得醒了。
要是待会一回家,他又这么干,他也就没脸回去了,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罪人啊!
桥琛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淡淡的开口,“开门!”说完就闭上了嘴巴。
邪六一看这架势,心道完了,他刚才说的算是白说了,等着死吧!
认命的打开车门,桥琛看都没看他,大步朝屋里走去。
邪六受气小媳妇似的跟在后面,快到正屋门口了,桥琛突然顿住脚步,连头也没回,“你别进去了!”
说完当着他的面,开门,关门,连个停顿都没有。
再看邪六,原本黑黢黢的大脸瞬间变得苍白,浑身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千祷告万祷告,最可怕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
打从他被选中的那一刻起,桥琛就明确的告诉过他,他做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背叛他,这些年他也一直这样做的。
桥琛对他跟家人一般,从来不把他当个下属看待,想不到他居然做了他最讨厌的事情。
想想那可能出现的结果,邪六觉得比杀了他都难受。
再说桥琛,进了屋之后,管家上来接了外套,然后询问是否要吃饭。
本来桥琛一直生着气,没打算吃饭来着,可是现在被管家这么一问,顿时就感觉腹中有些饥饿,于是点点头,随即上楼去换衣服。
等他熟悉过后,换了家居服下来之后,管家已经招呼佣人将饭菜摆好了。
桥琛安静的坐下,安静的用餐,管家和用人在旁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餐厅里十分的安静。
正在这时,二楼一个卧室的门打开了,红衣穿着一件性感的真丝睡衣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先是侧耳听听,随即转身回了卧室,不过片刻之后,她睡衣外面加了一件薄外套又走了出来,然后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一下来她首先就看见了餐厅里正在优雅用餐的男子,嘴角掀起一抹微笑,然后将薄外套的领口往外拉了拉,露出雪白的鹅颈和深深的事业线,随即款款的向他走去。
管家和佣人都看见了走过来的红衣,但却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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