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中华并没有跟劳伦斯联系,而是让珍妮带路,直接朝西情局总部驶去。
珍妮非常担心地问道:“你真的确定,劳伦斯不会向我们动手?”
“当然不会,尤其不会在西情局向我们动手。”
“为什么?”
“他上任才几天,就算是大换血,也不可能把前任的死党换得干干净净。如果他要是敢在西情局杀我们,恐怕就做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珍妮叹了口气:“刚才我已经被你弄得只剩下半条命了,等会儿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别指望我能帮得上你的忙?”
吕中华笑道:“除了床上以外,我从来不指望任何女人。”
珍妮伸手捏了捏吕中华的下巴:“我发现京都一别,你真的改变了很多,如果说那个方面的能力提高,吃药就可以,可你这大脑细胞不断膨胀。究竟是吃了什么?”
“生存的欲望,往往可以激发人类的无限潜能,而我们东方人所特有的智慧,一旦被激发出来,其威力永远是不可限量的。”
“你就吹吧!不过说实话。你这次回来,真的让我刮目相看。”
“就因为在床上把你弄得死去活来?”
“这也是其中之一吧,更重要的是,从一开始你就识破了我的骗局,这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珍妮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有高桥木子在你身边。又全程监控了大虫,只要你从东方踏上飞机的那一刻,我就能完全掌握你的行踪,但我却错了。甚至就在下午,我的人都被你私下调开,我以为你会借此去找劳伦斯,没想到你却躺在了我的床上。”
“现在佩服的我不行了吧?”
“你也用不着太得意,至少还有件事你没搞明白。”
“你说的是在我别墅的门口,那两个特工以及和恶虎、安娜的死吧?”
珍妮吃惊地看着他,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吕中华笑了笑:“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都死在你的手里!”
“你是怎么发现的?”
“安娜死的时候。”
“为什么?”
“理由非常简单。”吕中华说道:“当时我们的周围,并没有其他建筑物,如果有的话,也是我家旁边的那几栋别墅,距离我们当时所处的位置,最近的恐怕也有七八百米远,你只能用狙击步枪朝我们射击。”
“继续说下去。”
“如果是劳伦斯的人,在击毙恶虎之后,紧接着就会击毙我的。如果想击毙我的话,完全可以等到我们离开的时候,直接射过的后脑勺,根本就没有必要在我和安娜面对面的时候,用红外瞄准器瞄准,因为那样的话,安娜会很容易地看到我头顶上的红点。”
珍妮摇了摇头:“我当时是准备瞄准安娜的,可转而想到事后你一定会判断,如果是劳伦斯的人,再有机会向你和安娜同时下手时,为什么只会要安娜的命,而不是你的命呢?所以我才选择瞄准你,没想到安娜居然会不顾一切的扑向你,我以为他仅仅只会提醒你一下而已。对了,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吕中华笑了笑:“就像刚才在床上跟你做的事一样!”
珍妮叹道:“不得不承认,就你刚才那个样子,任何一个跟你睡过觉的女人,都不会舍得你去死。你还没说清楚,为什么会怀疑到我?”
“我开始一直设想,劳伦斯之所以想杀安娜,就是为了栽赃陷害,所以才一路保护她。后来两个特工的死,包括恶虎的死,让我更加认定,劳伦斯就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就算一时无法置我于死地,也可以对我进行全球通缉。”
“问题就出在了最后一枪?”
“不错,如果你没有开最后一枪,我只会认为你被劳伦斯利用或者被要挟,正因为看到安娜在我面前死去,而那些在我别墅前的警察,又没有对我进行追捕,我认定暗中射击的一定你,尤其是在安娜接完你的电话之后,才被射杀的。当时我想,你是已经利用完了,然后希望我把这一切的仇恨,都转嫁到劳伦斯的头上。”
“看来我真是多此一举了。对了,你就不恨我?”
“当然很,所以才用刚才的方式,把所有仇恨都宣泄到了你的身上。”
“上帝。这种复仇的方式我太喜欢了。”
“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天哪,今天就饶了我,等我恢复一段时间再说。”珍妮提醒了一句:“前面的路口向左拐,朝前行驶六百米就到了。”
吕中华把车子停下之后,立即对珍妮说道:“你回到局里之后。用办公室的电话打电话给劳伦斯,看看他究竟是在局里还是在家里?如果他在局里,你把他带到这里来见我。”
珍妮感到不可思议的说道:“你确定在这个时候,他会出来见你?”
“当然,因为他很清楚。从我今天出现,一直到现在还活着,就证明我有能力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置于死地。”
“他要是不在呢?”
“那你就跟他汇报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实地说,在没有得到我心的消息之前,你就不要离开西情局。”
珍妮也明白,这个时候她呆在西情局,才是最安全的。
“如果他在。却又不想见你呢?”
“那你也待在办公室里别出来,一切等我的消息。”
“你是不是还有另外的预案?”
“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那你小心。”
“OK。”
吕中华下车之后,珍妮坐到了驾驶的位置上,朝吕中华一摆手,直接驱车驶向西情局。
吕中华之所以不愿意在外面联系劳伦斯。就是担心西情局的前任监控了所有通讯设备,一旦发现他和珍妮,说不定就会用什么手段偷袭。
尤其是目前的状况之下,甚至在西情局的门口都会有危险。
所以他让珍妮回到办公室,只要危险没有解除。一定不能离开。
西情局的总部大楼,看上去就像是个写字楼,外面挂着一个网络公司的牌子,只有置身于其中,才知道与其他的写字楼天壤地别。
进大门只要胸牌。
进去之后。乘电梯必须是指纹密码才能开启。
从电梯间到办公区域,还有面部扫描密码。
进入任何一间办公室,等待你的是全身扫描,别说是携带武器,如果到局长副局长这一级的办公室。女特工就是大姨妈来了,兜了个大姨妈巾,安全系统都会报警。
至于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女特工都会事先兜着大姨妈巾先存档,这样才有两套人体扫描底档,进出时才不至于报警。
换句话说,不是西情局的特工,进入办公区域就很难,要想进入某间办公室,几乎没有任何可能性。
珍妮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之后。还没来得及拨电话,门铃就响了。
从门后的透视镜中,珍妮看到劳伦斯站在门口,她立即开启了开门的按钮。
劳伦斯迈步进来之后,看到珍妮的脸色不好看。开口问道:“你们在家里遭到了袭击?”
珍妮点了点头,同时不得不佩服吕中华的判断。
“苍龙呢?”
“他在门口等你。”
劳伦斯盯着珍妮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我很想知道,你打算跟谁站在一起?”
显而易见,劳伦斯是想让她在自己和西情局的前任之间作出选择。
珍妮说道:“我选择苍龙。”
她的话直截了当。不管是劳伦斯还是自己的父亲,谁对吕中华不利,他都会与对方为敌。
劳伦斯点了点头:“我现在不方便离开,你让苍龙到这个地方去,我会用专线跟他取得联系。”
说着。劳伦斯写了一个地址给珍妮。
珍妮接过来看了一会儿,立即说道:“明白。”
珍妮立即驱车离开西情局,来到了之前吕中华下车的地方,却没发现吕中华,只好在原地等着。
大约十来分钟之后,吕中华从前面过来,一边让珍妮开车,一边问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劳伦斯要是不跟你一块儿出来的话,你就呆在办公室别动?”
原来吕中华已经在前面的一栋楼里,选择了一个非常好的位置观察西情局的大门,看到珍妮一个人驱车出来,心里一凛。
他趴在原地不动,足足观察了十多分钟,见没有任何异状。这才返回刚才下车的地方。
在吕中华看来,珍妮现在最安全的地方,要么是在办公室,要么是在劳伦斯的身边。
珍妮解释道:“我感觉劳伦斯跟你心有灵犀,在你想跟他联合的时候。好像他现在也没把你当成敌人,而且让我带你到一个特殊的地方,等会儿会用专线跟你联系。”
吕中华明白了,劳伦斯不是怕跟自己见面,而是担心珍妮的父亲。
“这是什么地方?”
“不清楚,好像在闹市区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他们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赶到目的地时,天已经朦朦亮。
这是一个开放的小区,比黑人居住的平民窟略微好一点,但也够脏够乱的,路边停放的都是陈旧的二手车,珍妮的这辆跑车显得特别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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