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怀疑牧容真的有病,还病的不轻。
出了医院自己打车找了个酒店住下。
第二天一早,她刚起床洗完澡出来,手机就响个不停。
“喂。”
听筒那边传来牧容的声音,“你在哪里。”
豆蔻猛的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是一串陌生号码。
“你这是谁的电话?”
“保镖的。”牧容道:“我用我的手机给你打电话,你肯定不会接。”
那还真是。
要是看到来电显示是牧容,她真的不会接。
“在哪里?我开车去接你。”
“我不在锦城。”豆蔻道:“今天一早我就坐班车回剧组了。”
“昨晚我跟你说的话,你忘记了?”牧容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两分。
“什么话?”豆蔻装糊涂,“等等,我昨晚见过你?没有吧?”
“我记得,我跟曹姐去酒吧喝酒,最后喝多,之后就断片儿了。”
牧容捏着电话气笑了,“你接着编。”
“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好了牧先生,我这边要化妆拍戏,就不跟你说了,再见。”
说完,也没等牧容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豆蔻盯着手机冷笑一声,看着又打过来的电话,随手扔到一边换了衣服出门。
她跟薛然约好今天一起去邻市,原本以为两天假期不够用,没想到闹订婚宴出乎意料的顺利,那她今天上午就可以回剧组。
要是薛然还在忙,她就自己坐大巴车。
这么想着,豆蔻拨通了薛然的电话,那边倒是接起来的有点慢。
“喂,豆豆。”薛然的声音带着一点睡意未消的沙哑。
“然哥哥,你还在睡觉?”
“没有,已经醒了。”薛然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
“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就是想问你是不是还要忙。要是你忙,我就自己坐大巴过去。”豆蔻道:“你昨晚不会是值夜班吧?”
薛然为今天送她去邻市,昨天连着上了一天一夜的通班,换来了今天的休假。
“没有,我这两天休假。”薛然起床,“你都准备好了吗?”
“嗯。我本来也就没东西需要收拾。”
“好,我收拾一下去接你,我们先吃个早饭再出发?”薛然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不用那么麻烦,你发个你家的定位给我,我打车过去,顺便带早饭给你,想吃什么?包子稀饭?”
“都可以。那我把定位发你微信上。”
挂断电话,薛然先把定位发过去,看了看自己家的客厅,赶紧开始收拾。
他平时工作忙,又是一个人住,家里的卫生都是每个星期喊家政来打扫。
现在虽然也算不上脏,但总觉得还是乱,赶紧把沙发的靠枕摆整齐,又把茶几上摆着的医学杂志摞起来收到下面的框框里,再把客厅的窗帘拉开,窗户打开,还拿了拖把草草的把地给拖了一遍。
看着窗明几净,这才去洗漱换了身衣服。
等他收拾好,豆蔻的电话也打过来了。
“喂,豆豆,你到了吗?”
“嗯,我到你们小区门口了,要刷卡才能进,要你出来接我一下。”
“好,我马上下去,你等一下。”薛然捏了手机拿了钥匙匆匆出门,进了电梯看着轿箱上印出的自己,满脸喜色,眼睛里全是压也压不下去的笑意。
不由的笑着摇头。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愣头青一样。
“然哥哥。”豆蔻戴了个口罩,站在小区的大门口朝他晃了晃手。
薛然有一瞬间的愣神,心脏忽然砰砰砰的加快了跳动,霎时间感觉所有的阳光都汇聚到了她的身上,刺的他睁不开眼睛,却又舍不得移开目光。
如果每天早晨都能醒来就见到她……
“热不热?”薛然刷了卡放豆蔻进小区,自然的接过她手里拎着的早餐。
“还好,早上的太阳不算太晒人,而且我本来也晒不热。”豆蔻环顾了一圈四周,“你们小区绿化真好。”
“我当初决定买这边房子的时候就是看上了绿化,而且这边不临街,住起来安静。”薛然笑笑,身体动了一下走到她的左边替她挡着太阳,“走这边。我住的那栋楼下面还是一个小区图书馆,有时候休假没事做我就来图书馆混一天。”
“你回来之后就没回我们那一片看看?”
“回过一次,不过周围的邻居都搬走了,全是陌生人。我去你们家敲过门,没人应,我就以为你们家也搬走了。”薛然笑笑,按密码解开了单元门,一边推开一边道:“当时候还很失落难过,觉得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后来因缘巧合又遇见了。豆豆,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
“是啊。”豆蔻也笑,“那天要不是恰巧遇见你,我估计就要昏倒在路边了。”
“到了,家里有点乱,我平时工作忙,也没时间收拾。”薛然把早餐放到桌上,“你随便坐,我去拿盘子把早点放出来。”
“你这还叫乱?你们当医生的果然对于脏乱的认知跟我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豆蔻也没客气,拉开餐厅的椅子坐下,挺舒服的呼了口气,“你这儿舒服,待着安静,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那你以后常来。”薛然把盘子碗拿出来,先倒了稀饭放到她面前,“我这是三室带一书房的房子,主卧我住着,另外两个房间都空着的。你喜欢,那我干脆收拾一个房间出来,你可以常过来住住,我还可以给你做些好吃的,养一养你的身体,太瘦了。”
“真的?你别是随口一说,我真来了,你多尴尬。”豆蔻笑着夹了一个包子。
“真的。”薛然也笑,“你小的那会儿不也喜欢跟我一块儿玩嘛?怎么,现在长大了反而要跟我生疏客气了?”
“那不能。”豆蔻道:“我们那一片的小孩,我也就乐意跟你玩。你跟其他人不一样。”
薛然听着,心跳骤然停了一下,然后又加快了速度,“你跟其他人也不一样。”
“我知道。”豆蔻勾勾嘴角,“他们都觉得我阴沉冷漠不好惹嘛。”
“不是。”薛然道:“我说的不一样不是这个。豆豆,一直都跟别人不一样。虽然你看起来好像冷漠不热情,但其实心地善良,也乐于帮别人。而且……”而且在我眼里,你跟别人就是不一样。
“而且什么?”豆蔻好笑,“然哥哥,你该不会是我的粉丝吧?这彩虹屁吹的,我自己都差点相信了。”
“而且我打小看你就行。”薛然也笑了,“你别说,我还真看了你演的一些作品。”
“噗嗤,你还真看了?”豆蔻嘴里的粥差点喷出来,“都是一些一晃镜头就过的角色,偶尔才有那么几句台词,晃个神剧情就过了,我也就嗝屁了,你看那个干什么。”
“我觉得你演的很好。”
“行行行,然哥哥,我已经知道你是我的粉丝了,那我要给你签个名吗?”
“可以,你等等。”薛然放下筷子去了书房,没一会儿出来,手上拿着一支水性笔,外加一个立拍得,“我要签名合照,来。”
“成吧。”豆蔻放下筷子,抽纸巾擦了嘴巴,“需要我比个耶吗?”
“随意就可以。”
薛然调好相机,一手举着,一手搭到豆蔻的肩膀上,捏起她的半边脸颊。
“然哥哥,你这好歹是粉丝跟偶像合影,能不能给我留点偶像包袱,这也太放肆了。”
“快看镜头,延时拍摄要结束了。”
豆蔻赶紧转过头,笑出八颗牙齿。
“咔嚓。”
相机正好拍下,立拍得上面冒出一张相纸。
薛然取下来甩了甩,两人的样子就渐渐清晰了起来。
豆蔻凑上前看了一眼,“然哥哥,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心机boy啊。你看看,这张照片把你拍的多帅,我多傻气。”
“没有,我觉得你拍的很好看的。”薛然笑着把笔和相片递给她,“签名吧。”
“行吧,怎么也是头一个大粉丝,你高兴就好。”豆蔻扯开笔帽,“签在正面还是背面?”
“签背面。”
豆蔻唰唰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写了一个TO-薛然,“纸太小,就不写祝福语了。”
“可以。”薛然拿起照片回去书房仔细放起来,“你这些年还在练字吧?比以前写的字又好看了很多。”
“嗯,偶尔没事的时候练一练。”
练字能平心静气,她一般都是很烦躁的时候就练字,写几篇心情也就平静下来了。
两人吃过早饭,就出门前往邻市。
薛然开车,豆蔻坐在副驾驶上跟他聊天。
两人那么多年没见,豆蔻虽然没什么可说的,但薛然有趣的事情不少,两人一路聊下来,倒是不知不觉就到了剧组。
“然哥哥,谢谢你送我过来,你忙你的去吧,等我回锦城了再约。”
“我这儿给你准备了一些防中暑的药,你戴上。拍戏辛苦,现在又是最热的时候,别中暑感冒了。”
“知道啦。”豆蔻笑着接过他递来的装满各种药的袋子,“然哥哥,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是个比谁都能操心的老妈子。”
“那你就让我少操点心吧。我们重逢才多久,就有三次是在医院,我想不操心你都不行。”薛然伸手抹掉她嘴角刚才吃面包沾着的一点东西,“热,快走吧。”
豆蔻自己抹了抹嘴角,“那我先走了,你办完事开车回锦城注意安全。”
“知道。”薛然一直看到她走远,看不见了才调转车头,直接又开车回锦城。
豆蔻先在宿舍放了东西,才去片场,把路上买的冰饮发给大家。
林导看到她还有点意外,“回来这么早,我还以为你要晚上才能回来呢。”
“事情提前办完就回来了。”豆蔻把一杯冰饮递过去,“今天的拍摄任务安排的紧吗?有安排我的戏吗?”
“给你安排了两场夜戏,不过也没安排死。”林导道:“你要是回不来,就拍其他人的,你回来了就拍你的。”
“行,那我一会儿去化妆换衣服。”豆蔻点头。
“豆蔻,你回来啦。”许佳静拍完一场戏休息,跑过来一把抱住豆蔻的手臂。
“你没拿冰饮?正好这里还剩一杯,给你。”
“谢谢,就知道你最好了。”许佳静就站在她旁边,冰饮插了管子还先递到她嘴边,“你也喝点。”
“你自己喝,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就喝了一杯,现在肚子里全是水。”豆蔻笑笑,把冰饮推回去。
“好喝。”许佳静挨着她,“晚上有我们两的夜戏,是你跟我表白的戏份哦。”
“我这也是女演员,要是男演员,听到你这么说,恐怕还要以为你对人有意思了。”豆蔻调侃。
许佳静的脸红了红,“这是我第一次拍感情戏嘛,当然会期待了。而且我们在戏里本来就是情侣,我提前酝酿感情,拍起来才能争取少NG。”
“说到NG,佳静,你今天下午拍戏就有些不在状态,好比刚才那场戏……”林导抓住机会,就开始说戏。
许佳静悄悄冲豆蔻吐了吐舌头,乖乖听戏。
豆蔻在片场待着,跟大家一起吃了晚上的盒饭,就化妆换衣服开始为夜戏做准备。
“豆蔻,佳静,你们两站近一点。你们这是要表白,不是要干架,能不能有点小粉红,没谈过恋爱啊?找找谈恋爱的时候那种感觉,佳静,你就把豆蔻想成你的男朋友,我要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脸红心跳的感觉!”林导拿着扩音喇叭大吼。
许佳静很尴尬,“林导,我没谈过恋爱。”
“……那豆蔻呢?”
“我也没有。”
“……”林导扶额,“那你们看到什么能使自己心跳加速,就把对方想成什么吧。记得走心,我要看的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感情,而不只是嘴巴上哔哔拔diao无情的渣男渣女。好,个方位注意,准备!action!”
徐佳静拘谨的站在原地。
豆蔻跟她面对面的站着,脸上的神情也带着紧张和不好意思。
静默了一会儿,豆蔻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我知道这可能会让你有些不好接受,但是……但是我已经做不到只是把你当成普通的同学和朋友了。我……我想跟你在一起,可以亲你,可以抱你的那种在一起。可以吗?”
许佳静愣愣的抬头看着她,忽然脸颊就红了起来,“啊!林导对不起。”
“不用,那样很好。继续!”
许佳静看着带了短假发的豆蔻,真的被她现在的深情和帅气撩到了,红着脸傻愣愣的盯着她。
豆蔻避开镜头小声提醒,“台词。”
许佳静这才回神,“我……我想考虑一下。”
“CUT!不错!就是这种感觉!佳静,这次你把感觉抓的很好。”林导表扬。
许佳静松了口气,“豆蔻,你刚才太撩人了。如果你是个男生,我肯定要喜欢上你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表示遗憾?”豆蔻笑笑,“休息一会儿吧,一会还要接着拍下一镜。”
两场夜戏拍下来已经夜里12点,豆蔻卸完妆收拾自己的东西,拿起手机才发现有两个未接电话,是曹枚分时间段打过来的。
豆蔻跟剧组的其他人打了招呼,一边往宿舍走,一边发了条消息过去。
这种时间,通常曹枚都没有睡,但也难免有早睡的时候。
——曹姐,有事?
消息发过去,曹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豆蔻,才收工?”
“嗯,拍了两场夜戏,怎么了?”豆蔻避开其他人。
“梅梅晚上的时候跟我联系了,让我约了你再一起出去喝酒,还说有朋友一起。”曹枚道:“我估摸着她是想给你介绍那样的门路,好从中捞一笔,今晚约的喝酒可能也就是带你去给那个二道子看看能不能行。”
“你怎么回她的?”豆蔻的眸光冷了两分。
“我跟她说你去剧组拍戏了,不在锦城。没把话说死。”
“可以。吊着点他们的胃口,不能那么轻易的凑上去,否则显得太刻意。到时候要问东西就太容易引起他们的警惕了。”豆蔻冷笑一声,“昨晚梅梅果然没喝醉,装模作样的说一通,就是想引起我的兴趣,说明以前没少干这样的事情捞好处。”
“那是肯定的。”曹枚道:“她一个公关部的主管,一身名牌奢侈品,想也知道不正常。我就是把这事儿跟你通个气,让你心里有个数。”
“我知道了。”豆蔻道:“这边的戏还有一个多月就能杀青,先吊他们一个多月的胃口,到时候等我回锦城了再约梅梅吃饭。她心里急,肯定当晚就会约那个二道子过来。”
“嗯。我跟她说的也是等你杀青回来之后,大家再约。”曹枚道:“豆蔻,你昨晚跟牧先生一起走的,真的没事吧?”
“没事,就说了几句,后来我自己找了个酒店住了一晚。”
曹枚顿了一下,“牧先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们之间已经划清界限了吗?”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突然抽的什么疯,我不找他,他反而来找我了。”豆蔻没把牧容说跟她领证结婚的事情说出来,“曹姐,我到宿舍了。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就早点休息吧。”
“手上还有两个合同要看,你洗漱了早点睡吧,晚安。”
“好。你也别太辛苦,晚安。”
挂断电话,豆蔻看澡房没人,打算先拿了衣服去洗澡。
她走到宿舍的门口,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手忽然顿住。
她门上挂着的锁被人打开了,而门是被从里面关上的。
但是屋子里也没开灯,而且一片安静,谁在她的房间里?
豆蔻警惕起来,手下意识的放进兜里握住了折叠军刀,抬手叩门,“谁在里面?”
没人应声,过了一会儿房间门打开,豆蔻一拳挥上去。
“是我。”
挥出去的拳头被握住。
“牧容?”豆蔻惊愕,啪一声拉亮房间里的灯。
牧容应该是在黑暗里待了挺长的时间,灯亮起来时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
豆蔻听到楼梯口传来脚步声,立刻回手将房门关上,拉过窗口的窗帘挡住,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在这里?”
“按你们行业的话说,算是探班。”牧容松开她的拳头,“明知道房间里有人还敢叩门让人开门,你胆子倒是大,不怕门一开,先对准你脑门的是枪子?”
“我又不是黑社会,谁会等在我房间里等着喂我枪子?”豆蔻翻翻眼睛,“你是怎么找到我房间的?”
“挨着房间找,有你东西的自然就是你住的地方。”牧容的额头有一层细汗,“你最近一直住在这样的地方?”
工棚根本不隔热,就算是晚上房间里也热的跟蒸笼一样,不管风扇吹多大的风都凉快不下来。
“这已经算不错的条件了。”豆蔻倒是无所谓,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行李箱拿衣服,准备去洗澡。
“豆蔻,你做什么呢?洗澡吗?一起啊。”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许佳静站在门口说话。
牧容作势要去开门,豆蔻一个箭步冲上前,按住他的手,“你先去,我还没找到要穿的衣服,等会儿再洗。”
“好吧,那我先去洗了,太热了。”许佳静说着,脚步声渐渐从门外走远,然后是下楼梯跟人说话的声音。
豆蔻压着嗓子,“你想干什么?”
“那么怕别人看见我在你房间里?”牧容挑眉,“你不是说喜欢我吗?让你领证你也跑,小骗子。”
牧容对于他跟豆蔻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有宣扬,但也从来没想过瞒什么,有人知道就知道。
倒是豆蔻,一直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被别人知道,尤其是娱乐圈里的人。
要不是知道她没有背着他交什么小男朋友,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反而成了她的地下情人了。
豆蔻沉下脸,“你突然转变态度到底是想干什么?咱们两的关系已经断了,难道你是觉得断了反而让你觉得新鲜了,打算回头草吃个新鲜劲儿?”
“谁同意断了?”牧容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揽过她的腰扣进怀里,“豆蔻,别跟我耍那些心眼。”
他的手臂霸道又有力,豆蔻挣扎了一下,根本挣扎不开。
她也不想闹出大的动静,引起剧组其他人的注意。
牧容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别闹,不然我就这样走出去。”说着,已经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
豆蔻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
这个吻的时间很长,牧容一直在她的口腔里攻城略地,直到她快喘不过气了才终于松开她。
豆蔻的眼尾带了一点生理上的红和泪光,她一把推开牧容,用手背按住嘴唇,却依旧抵不住胸口一阵一阵翻涌上来的恶心感。
“唔!”豆蔻一把抓过塑料盆,蹲在地上开始吐。
牧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以言表,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我现在碰你,就那么让你恶心?”
豆蔻蹲着吐了一会儿,其实也没吐出东西,就是一些胆汁水。
等胸口的那股恶心感减轻了,确定不会再吐后,她才站起来,拿过床头放着的矿泉水漱口,寒着脸没有回答牧容的话。
“说。”牧容抓住她的手腕,脸色已经寒如冰川。
豆蔻冷笑着看他,“我说过,我有精神洁癖。别人碰过的东西,我再碰就会觉得脏,心里反胃,压不住。”
“独占欲?”
“也可以这么说。”豆蔻点头,“我的东西,就只能是我的,别人碰不得。”
牧容盯着她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豆蔻有些疲惫的避开他,“你走吧,我现在被你碰一下就反胃。你要是真想要,我也没办法,也反抗不了你。如果你不介意做着做着被吐一身的话。”
显然,没有哪个男人会不介意这种扫兴的事情。
牧容眼中的情绪转了一轮又一轮,就在豆蔻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却忽然归于平静,是那种冷漠的平静。
“豆蔻,有时候我真想破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牧容压着声音,听不出怒气,却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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