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人是名少女,由于天黑又带着墨镜看不清面容,不过从其穿着风衣也无法掩盖的玲珑身材来判断,应该是属于二八佳人那一类型的。
“水无月玲奈,你最好不要忘记,我才是这次行动的队长。”
“不错,你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但那也不表示你的决定就一定对,总部在选择领导者这方面的表现一直都不太理想。”尽管表现出一付恶狠狠的样子,但是少女看来并未对他产生什么畏惧。
“任命我为这次行动的队长,完全是长老会的决定,难到你对众位长老的判断能力有怀疑吗?”虽然很生气对方打断自己的行为,但是碍于她背后的家族不是自己可以轻易得罪的,也只能借助长老的名义来压制了。
“不敢,只是我们这次行动事关重大,如果由于队长的行为造成意料之外的变数,那是不是由你负全部的责任呢?”
对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态度,让高仓异常愤怒,不过考虑到这次计划的重要性,他还是放弃了多生事端的打算。
只见他慢慢的抽出了背后的武器,扯去了罩外面的覆盖物,借着微弱的阳光可以看清他的武器的全貌,是两把体积略小的斩马刀,透出丝丝寒气的刀锋和刀身上传出的阵阵血腥味,可以确定这两把武器已经夺走了不少的生命。
正当他走到祭坛前举刀欲砍时,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气势从右后方向他袭来,凭着武者的本能,他感到对方的力量竟然在他之上,这个发现让他很吃惊。
受传统观念的影响,在华夏那些真正拥有力量的人往往都奉行隐士之道,所以高仓一路行来并未遇到什么高手,这让他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额外的信心。
突来的威势有如提壶灌顶,让高仓的傲气收敛不少,知道对放实力高强,高仓不敢大意,鼓动全身的真气,强提战意,慢慢地转身想看看是谁拥有如此强悍的气势。
但当他看到了气势的源头时却大吃一惊。
年约六十左右,身材略瘦,一付土生土长原住民样子。
若非身上发出的威势不可否认,高仓一定会认为自己找错了目标,不过最让他吃惊的是老人身上穿的工作服表明了他的身份。
“叭噶,我就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没人守卫呢,不过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享受更高待遇,现在却在这做如此低贱的工作,你不感到羞愧吗?”虽然因为种族的关系说话的口音有点生涩,但还算咬字清楚,让人基本上都能听懂。
“在我眼中红尘万相无有分别,清扫山岳,打理草木,也是万相万宗之一,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不过尔等煞气逼人,率众上山,恐怕不会是来观光旅游,欣赏风景的吧?问尔一句:所为何来?”显然已经认出来人身份的老人,心中怒火已起,当年的血海深仇在眼前一一再现,对话之中虽未加斥责,但语气中已经不带恭敬之意了。
原以为这次行动十分隐秘,别说是华夏政府和各方势力了,就是国内的几个流派当中,除了几派家长和长老外也没人知道这次行动。所以当行动遇到如此大的阻力时,高仓当务之急的是弄清楚是敌人已经知道了己方的计划而设下的陷阱,还是自己碰到了本来就在此地的守卫力量。带着这个目的高仓才出言试探,不过对方的回答模棱两可把握不到什么实际的内容。
自己本来就不善长这种心理斗争,再说了眼下身在异地,又是肩负重任,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不论有没有埋伏,这次来的都是各族的精英,有这样的力量任凭自己调遣,高仓有信心应付任何局面,所以他也就放心大胆的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交出两仪石。”
知道了对方所为何来,老人也不再多说,真气转动,护持全身,劲聚双掌,宁而不散,虽未发力,却神威外放,展现出一身非常深厚的外家功力,静待对手出招。
单看对手运气发力以高仓颇为丰富的战斗经验,他可以断定对手是一名善于肉体攻击的武者,曾经与同类武者交过手的他知道对付这类人关键是找出其薄弱点也既是罩门所在,罩门以外的攻击对他们很难起到有效的作用,除非交战双方的力量相差悬殊,那就另作它论了,不过见识过对手的气势之后,他也就不做其想了。
再完美无缺的防御都有其无法护到的死角,高仓相信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一定能找到破绽。不过看对手一付只守不攻的架势,分明就是料定自己时间不够,不可久战。看来只好让队员先上前试探,自己在一旁找其弱点,务求一击必杀。虽然这样一来自己就没了在人前立威的机会,但任务第一,个人得失也只能先放下了。
下定了决心,他立刻以密法给队员下了命令,让他们先上前攻击。
再不满高仓的行为,他是这次行动的队长是不容置疑的,一出生就被教育服从命令高于一切的队中成员在收到命令后不作它想,马上摆开阵势,准备攻击。
可能是人在异地,不受大神保佑,诸事不顺。刚要出手的队中各人马上感应到有三股不弱于老人的气机索定了他们,意图很明显,不愿让第三人加入战局。
虽然也想过敌人不太可能孤身前来,但是一下子遇到四名气势皆胜于己者还是让高仓难以接受。
罢了,速战速决,心中已有定计的高仓脚下用力一踏,随即整个人凌空而起,将全身之劲力聚于右手破月刀上,计算好了落下的时间,仰天引势,威灵霸气的一击向老者袭来。
可能是想要给对手一个下马威,眼见雷霆一刀夹风带劲,扑面而来,老者不慌不忙,沉腰立马,功聚双臂,迎刃而上。随着一声刺耳的金属磨擦声,两人的初次交手有了结果,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老者仅凭借真气强化过的手臂就档住了高仓集全身劲力的一刀。
不过高仓并不死心,自己的真气修为就算在整个地流之中也没几人能够胜过自己的,甚至于有几位长老也表明自己的功力已不在他们之下。就算对手刚刚表现出的气势胜过自己,那也只能说他的心性修为在己之上,所以他认为老者一定是将所有的功力聚于右臂上才造成如此的战果,那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一定还没回气,也就是说他现在是个没什么防御能力的人。带着这个认知,高仓运起所剩不多的真气,灌注左手刀中,然后一个旋转反手握刀,向着老者的腰部横斩过来,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呜鸣的风声。
又一声金属碰撞之声让高仓彻底失望了,讯捷快速的一刀被对手的右臂档住了,而且看他的样子明显还游刃有余,这让高仓接受了一个事实,对手的功力的确在他之上并且还超出甚多。不由他多想,老者在接下他的两记杀招之后,也运劲反击了。纳气归元,功力快速的聚于胸腹之间,气流旋转,只听一声暴喝,高仓已被气劲震出十多米远,刚一站稳,气血翻腾,忍不住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本以为凭着锋利无比的破月,就算不能制对手于死地也能让对方耗废大量直气用来保护自己的功体,时间一长,直气消耗过多,自然出现破绽,然后自己再趁机杀之。
这是个不错的想法,但是由于错估了对手的功力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就在高仓选定目标的同时,他队中的成员也和老者的同门展开了搏杀,二十多人分成三组,每组分别针对一人,看来是不想他们联手抗敌,互相照应。
虽然被敌人分割开来,不过看三人的脸色无任何慌张失措的神态,如果不是另有后招那就是对手的实力还不足以让他们有所忌惮。
果然,三位老者皆是术业有专攻,一者修剑,一者修刀,还有一人从表面上看不出专修何法,不过观其兵祸降身却临危不惧,也决非易于之辈。
三人对上各自的劫杀,立刻各施各法,与对手周旋起来。
剑者,步走轻盈,脚踏七星,急步抢走六合方位,同时剑影流转,藏剑于胸,气劲灌注于剑锋之上,还未发招已隐有风雷聚合之势,顿时间剑者四周沙尘暴起,一股股气浪向外扩散,威势惊人。
再看其手中古剑,虽无字号,难辨其名。
但是纯朴的外表下暗藏煞气,隐隐透出一股剑出无回之势,仿佛其剑亦与主人剑人合一,迫不及待地欲饮敌人颈中之血,锋芒毕露,让人不觉的感到一阵寒意。
如此神兵,顶尖高手,再加上旷世奇招,这三者合一的威能决非任何人都敢尝试,至少欲进攻剑者的这组人已被其惊天之威骇的不敢越雷池一步,握紧手中兵刃,苦苦抵挡扑面而来威能剑势,先机尽失,只希望待对手剑势转弱,才能有所动作。
不同于剑之王道特性,未战而屈人之兵。
刀一向都是行霸道之路,一刀既出誓要让敌人身首异处,不留半分余地。
是以持刀老者,反手握刀,三尺刀身竖于地面,刀尖直入地内,刀锋向外。
只见刀者将自身气劲灌入刀中,倾刻间,空气中隐隐约约地出现了许多刀芒,撩乱纷飞,离其最近的数人立刻被刀气所伤,身上的衣物和面上都出现了道道裂痕,鲜血飞溅。
就连刀者不远出的几快大石,也受不住接连不断飞扑而来的破空刀芒,被刀气硬生生的斩成了几块。与剑者藏招蓄势截然不同,刀者将越来越多的真气由长刀转为刀芒为他的招式造势,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当他的刀势去到顶峰之刻,也是其发招之时,偏偏众人被他的功法锁定,一触即发,不能趁他蓄势之机,打乱他的气机,众人只好努力提升自己的功力来抵挡这石破天惊的一击。
剩下的最后一名老者与刀剑二人又是完全不同的情景了,既无咄咄逼人的川流气浪,也不是张狂外放的翻腾杀意,老者的周围奇迹般地程现出一片宁静安祥的气氛,在这风尘四起的山腰上成为了一段很不合协的存在。不过就是这一片宁静安祥让欲对付老者的这组人产生了恐慌,曾经有这不少战斗经验的他们很清楚,无论是威势外放,还是煞气纵横都没有无声无息来的可怕。
因为再强的招术,只要出招总有其弱点,有际可寻总能找到破解的方法。但藏招不出,隐式不发就让人无从判断,所以无招即是最强之招。更何况不管是刀者的刀芒,或是剑者的剑气,一旦进入老者身边五尺的距离就立刻随风消散,溶入到那片安祥宁静之中,如此诡异的景像,分明就是老者在运转一种不知名的功法,将他的周围五尺的空间都圈入了他的领域之中。面对这般飘渺无踪的奇异功法,本欲先下手为强的众人不得不止住脚步,静待情行有所变化再出手搏杀。
就这样三个僵局相持不下,直到高仓飞身纵起的那一刻,气机引动,本来就是一触即发之势,随着外来力量的干予打开了战局。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战局一展开,最先动手的既不是绝顶剑客,也不是神威刀君,那看起来萧洒随意,瑞相平和的老者最先出招了,步履轻盈,身法快意,每一步踏出都好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似乎是将时间,距离,空间等要素都考虑了进去而得出的精确结果,次次抢得先机,把握主动。
也不见他有何攻敌至胜的举动,只是靠着绝世的身法在九名敌人当中不断的来回窜越,周旋之间亦不作任何的近身搏斗,只是口中念念有词,手上不断地变化着不同的怪异手式,一时间敌人被他弄的头昏眼花,奈何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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