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鱼心中激动,她要遇到大机缘了,她自得道以来,一直都是自己修炼,虽曾从原主人,手中得到功法,修炼多年,倒也没有在功法方面烦恼过。
可是作为一个妖族,在人族势力为首的大州,生活也是艰难,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成为别人端上餐桌的佳肴。
作为一个鱼妖,处境更是艰难,鱼妖天生近水,在江河之处,无论是斗法,亦或修炼,皆是有利,可是此州江河稀少,与之相对的,强大的鱼妖就更少了。
鱼妖虽也是妖族,可妖族也只是一个统称,无数种族,妖族之中,各自为营,残酷非常,自然是亲疏有别,像鱼妖这种天生近水的妖族,在陆地占多的三千大州之宗,强大的都少的很。
她也因此一直都是投靠无门,仅仅只靠自己一人打拼,不是那种气运滔天,机缘处处得的那种人,亦或是实力强横的,当一无依无靠的散修,可很是辛苦。
如今,一个很有可能是与自己同族的大能者,而且还有如此施恩于弱小者之心,定是仁善之辈,倘若能拜入其门下,那将是何等的机缘。
金鳞鱼如此想着,当即不再犹豫,鱼尾一拍,溅起水花,晶莹水珠往四处撒去,巴掌大小的金鳞鱼,也跃与空中,红芒一闪,化作少女。
穿着红色秀鞋的玉足,轻轻一点,身子轻盈,落在轻舟,立即是行了大礼,言道,“晚辈红鳞,见过前辈.....”
娇媚少女,青丝披肩,湿淋淋的几缕垂于胸前,肌肤如雪,眉如翠羽,身姿曼妙,罗裙裹身,裙摆垂到足跟,有种大家闺秀一般的感觉,只是此刻,有些拘谨,朱唇轻启,徐徐而言。
“想要入本座门下吗?”
离殇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鱼妖,问道,“人族的文字,可有了解。”
红鳞不知离殇为何要问这些,却也不敢寻问,连连回道,“有了解,有了解,小妖得道前,乃是被一个人族修士豢养,后来其寿元走到尽头,小妖便是得了其遗泽,且其生前,还想要改修儒道,亦是收集了众多的典籍,小妖也有一一翻阅。”
离殇之所以会有此一问,也是因为鱼妖这类妖族,行动有所局限,所以比起其他妖族来说,更加的蒙晦些,妖族与人族的文字,有所不同,妖族传承,无需修习,开启灵智之时便已识得,妖族是不需要学习人族文字的。
不过人族势强,妖族也混迹在人族之中,人族的文字,自然是大多数妖族皆是会懂,倘若没有机会去到人族城市,自是不识人族文字。
离殇一指两个兴奋的女童,笑道,“那你便留下来,教她二人,识字。”
红鳞连连的点头,这样就是代表着,离殇同意将她留下来,心中一阵雀跃,自己终于不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散修了。
随后她接过离殇抛来的储物戒指,稍一探查其中,立即是庆幸,自己做出这个选择。
再过去不久,映秋,盼夏,从将那堆碎食,尽皆撒完了,再跟鱼儿玩耍了一下,兴奋劲过了之后,才发现,轻舟上多了一人。
两人刚开始还有些怕生,不过红鳞似乎和小孩相处很有一套,没多久,就混熟了。
红鳞正打算,带着映秋和盼夏,入船舱之中,忽而,天边出来一阵厉喝,“妖孽,我看你往哪里逃。”
一道青芒闪烁,来到轻舟跟前,化作道袍青年,看向红鳞的眼神,不加掩饰,其目露异色,从红鳞身上挪开,看向其身旁的两个女童,在定晴一看,顿时大喜,乃是两个万众无一的修道种子。
来道家族地,一共有两个理由,一个是寻宝,另外一个就是寻找有修道天赋的种子。
道家族地,在此地的凡人,日日受灵气滋养,出现资质高绝者的几率,自然比外界高很多,不过由于事先被道家扫荡过一遍,所以还是有点难寻的。
不过漏网之鱼,也有。
道家寻找有资质的凡人,也是在匆忙之下,一眼观全城这种方法,一些天赋极高,有些特殊的,非细细查看,所不得发现的便漏了下来,像映秋和盼夏便是如此。
如今,映秋和盼夏,也有修炼功法,不说修炼的如何,可是资质却是显露了出来,不如以前内敛,但凡谁一看,皆可看出映秋和盼夏的不凡。
道袍青年,看着映秋和盼夏,甚是眼热,如此两个修道天才,带回巡天殿,定然可得大量赏赐,事不宜迟,当即厉喝一声,道,“大胆妖孽,竟然还敢抓大秦子民,此乃死罪,当杀。”
祭出法宝,砸向红鳞,至于离殇,他直接无视,照他看来,凡人而已,此刻他眼中,只有映秋和盼夏了。
红鳞立是咬牙切齿,这道袍青年借着巡天殿的身份,肆意给人定罪,霸道至极,她本是在外界一处江河修炼。
听闻,道家举族搬迁,留下一个空壳,便极其欣喜的过来,要知道道家所处之地,本来就是一处灵气盎然之所,就算灵脉被抽走,其依旧比之她原本所在的好。
且,论江河水利,道家族地,在此州绝对是最好的,没有之一,可未曾料到,一来,便遇到这巡天殿之人,更是被其觊觎她的法宝,而她亦非道袍青年一合之敌,若非她皆水利,遁逃的快,早就死了。
不够,现在不同了,她挺起胸膛,不避不躲,现在她可不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散修了,同族的大能,就在旁边,还怕道袍青年出手!?
果如她所料,离殇出手了,其因,道袍青年看向两女童时,眼中毫不掩饰的觊觎,更何况,在至少元神修为以上的高人面前出手,本就大不敬。
离殇一指溪流,顿时鱼浪重重,翻天而起,一浪高过一浪,其祭出的法宝,立即被击落,道袍青年一惊,立即准备祭出第二件法宝,可是跟本来就来不及了,无数鱼儿组成浪潮,已经临近。
道袍青年立即求饶,道,“前辈我是......”
话还没说完,卷起的浪潮,将其卷入溪流,随后平复,红鳞探出螓首,朝道袍青年落下之处看了看,不久,一副尸骨,便浮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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