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魔策

卷二 青衫 第一章 新蜀山

    
    蜀山百年大劫过去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现在的蜀山不比从前,已经是凌景云当上了掌门,江寒衣二掌门,袁青三掌门,首弟子是左平之。不说别人,就这个左平之,是凌境云的死党,不然也不会被提拔成为大弟子。
    他最与凌雨之做对,然而,这个左平之近日去了梵音阁。
    凌雨之这下子真是内忧外患,无处容身,最替他担心的就是林嫣儿,凌雨之曾许下诺言,当上掌门娶她,然而已经成为泡影。
    这时的食堂只有他们两个,空空荡荡的,凌雨之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筷子站起来,已可看出他的种种变化,就像一个一下子就长大成熟的孩子,让人惊讶不已。凌境云也感到有些凉意,一动不动的奇怪的看着他,二人经过许久的对视,凌雨之放弃了,凌境云一笑释然,说道:“师弟,你怎么不抱怨?你身为掌门的唯一弟子,却坐不上掌门之位,是不是太不甘心?”
    “我没什么不甘心的,倒是你,别得意忘形,免得有失形象。”凌雨之说。
    “凌雨之,你这是什么话,竟然敢在掌门面前这样说话?”远处的大门外走来七八个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凌雨之待看时,不是左平之他们是谁?他立即又放下拿起的筷子,因为这个人好勇斗狠,最是厉害,今日就算掌门在场,恐怕也躲不了一场较量,凌境云或是只会惯着他。
    “凌……师兄,你把话说清楚,免得掌门威严不在,得意忘形是什么意思?”他淡然自若,显得十分阴狠,怒目而视,而且他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像当年的凌雨之一样年轻。
    “我不想和你争辩什么,我还有事。”
    “还有什么事比侮辱掌门更大?今日你不给个说法,我们是不会让你踏出这里一步的。”
    “……哼。”
    远处大门口,一个白衣女子走来,她一袭白衣,乌黑的长发,轻迈莲步,她不是别人,正是林嫣儿,她一脸忧愁,还是那么年轻,似乎没有变过。
    “你们聚在这里干什么,掌门也在?”
    凌境云看了一眼凌雨之,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
    而左平之还和凌雨之对峙着,好像完全不把林嫣儿的到来当回事。
    凌雨之眼里只有林嫣儿,与左平之对峙了片刻,看他们没有动手的意思,就朝林嫣儿走去,二人携手而去。
    左平之待他们走后,眼中风云变幻。
    “左师兄,不用担心,咱们虽然资格没有凌雨之和那些人老,但你是大师兄首弟子,没有怕他门的道理。”
    众弟子争相安慰,左平之只是不语。
    凌雨之心事重重的离开,他只恨不能把左平之等人狠狠揍一顿,林嫣儿远远的看着,心疼不已,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说:“算了,你现在不是他们的对手,还不忍忍?”说完,忧伤的转过脸去。
    凌雨之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尽是不甘,哪是她劝得过来的?
    “咱们结婚吧?雨之。”林嫣儿突然说:“毕竟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从未负心于你,现在大局已定,一切对你不利,若是你这时成亲,也可免去你在他们眼里有争竞的嫌疑。”
    凌雨之只是不语,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是没有答应,反而向凌境云请命去了魔域找江寒衣。
    …………………………
    魔域!
    一个弟子正在帮他斟药,凌雨之斟酌良久,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江寒衣端着药碗,没事人一般,笑说:“偶感风寒,特意给自己抓了一副方子,已好了不少,不必担心。”然后他将药一饮而尽,略微皱了皱眉,放下了碗,他穿着一身蓝色道袍,三十左右的样子,颇为稳重可靠。
    凌雨之不禁莞尔一笑,却被他发觉,问:“笑什么。”他问的很严肃,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凌雨之急忙回应:”我这笑跟平时有区别吗?怎么不是王师姐照顾你,你们是不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江寒衣低下了头,没有说什么。
    江寒衣和王恭谨从来就不是一对合适的夫妻,一个木纳有甚,一个机敏善谋,只是王在嫁给江之后,慢慢变得收敛,而以沉着为重。
    凌雨之见他没说话,就转身笑着离去。
    江寒衣于是心情沉重的坐了下来,看着他离开。
    现在,俞世权,尤以枭等人把持着蜀山的重权,没有人可以靠近。他们为所欲为,横行无忌也没有人可以约束他们。如果不是蜀山特殊的存在,也许在那之后,就会进入前所未有的龙争虎斗的岁月。更是基于出家人云淡风轻,不念功名的初衷,使得这场争斗也无法进行。
    一路回到住处,江寒衣推开门,烛光下看见妻子坐在那里卸妆,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有些不喜欢的样子。
    一向如此,没什么可奇怪的,也不新鲜。
    只有对于江寒衣来说每一回都是新鲜的,她的每一个幽怨的眼神,和怨怪他的每一句话,都令他觉得,他的妻子就该是这样。
    “回来了……怎么不应一句,是没听见,还是故意气我?你本来就让我够气的,还故意?是不是……”王恭谨嘴叼舌奸的说,看见江寒衣走了过来,样子很是温柔,面带笑容,王恭谨低头觉的奇怪。
    “夫人卸妆也是这样好看,江某真是前世修来的!”
    “呵呵,可不是吗?你的脑子还不清不楚呢。”
    “夫人,说笑了,脑子不清楚,偌大的营地怎么管理的下来,更何况,还要防止外敌,我也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夫人不必一再口出刁难之词。”
    王恭谨哑口无言,自认有所不是,问道:“你今天怎么了?不就说了你两句?”
    ………………………………
    月下,魔域界口的那块石碑倾斜在草里,书着魔爪一般的两个字“魔域”。站在这里望远点,就可以看见一座黑石山,直插云天,仿佛有魔鬼的咆哮声传来,犀利辽远而尖锐,仿佛可以刺破耳膜。
    一只巨大的骷髅怪从地里伸出手,一点点爬了出来,“吼~~”它立在一块岩石上,声音隆隆而恐怖,透着死亡的气息。它沿着熟悉的道路,一直向驻扎地快步跑去,鬼魅的步伐令人毛骨悚然,加上它的宽肩巨影,在这黑夜,想是谁也要吓得五脏俱裂。
    在界口远眺,一个黑影在驻扎营附近跳了过去,不知所踪。
    这怪兽名叫刑天,只是它却腐作一具空壳。
    驻扎营一阵大乱,恐惧蔓延,好像鬼兽类也十分寂静,魔域界口寂寂的,感觉很是恐怖。
    凌雨之刚从三林镇喝完酒回来,他手里拿着一瓶酒,瞭望台上的弟子向他打招呼,门打开了,凌雨之走进去,直接上了瞭望台。
    远处很多弟子喧哗和吵嚷,有些不安宁的样子。
    凌雨之仰头喝了一口酒,眼光极尖锐的看着远处发生了什么,但他凭直觉可以获得一些讯息似的。
    “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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