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武爬到水塔上的时候发现白莺已经一动不动了。便小心翼翼把他翻过身。
结果发现这个昏迷中的人竟还是个穿着迷彩的姑娘。
此时这姑娘煞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由于长时间的暴晒和缺水,她的嘴唇已经裂开数道血口,陈小武小心翼翼的用手探了下她的鼻息,呼吸还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
仔细的感觉了下,便感到鼻息中有丝丝灼热感传到指尖,陈小武急忙摘掉白莺的钢盔,把手贴在她的额头上。
体温有些高,目光瞥到肩膀上的的简易扎带,心里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应该是肩膀受伤引起感染后导致的发烧。
于是赶紧跑到水塔下,在沙场的办公室里翻找半天,没找到绳子,便拿着一条单人被单将白莺系到自己背上,小心翼翼的背了下来。
双脚再次踏上地面的时候,陈小武感觉浑身都是软的,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上,姜秀晶急忙扶住陈小武并协助着他将白莺背到了沙场办公室的值班室里。值班室里有一个小小的单人床,两人将她平放在了值班室的单人床上。
“水.....”白莺并未完全昏迷,刚刚从水塔把她背下来的几次晃动,将她的伤口再次扯动几下,丝丝血迹渗了出来,白莺也被伤口崩裂的疼痛感唤醒,喉咙里痛的厉害。用尽全部力气也只说出了这一个字,然后又昏迷了过去。
陈小武听到后转身对姜秀晶说道:“water....gogogog...”
姜秀晶愣了一下,反应了过来,手忙脚乱的拿起值班室里的一个保温杯,保温杯里还有半杯茶水,细碎的茶叶渣子本来已经沉淀在杯底,此时被姜秀晶拿起,马上又翻腾起来,姜秀晶顾不上那么多,见陈小武已经将白莺的上半身扶了起来,便小心翼翼的将茶水凑到白莺的嘴边倾倒下去。
或许是嘴唇感到一丝丝的湿气,白莺无意识的吞咽了几口茶水,两人彻底放下心来,只要还有意识近视,那就表示还有救。
陈小武对着白莺的衣服比划了几下,做了个脱衣服的手势,又指了指白莺左肩上的窗口。意思是你把她衣服脱了,清理下伤口。
见姜秀晶点了点头,便起身走出了值班室。
姜秀晶来脱衣服清理伤口,一方面是因为女人脱衣服比较方便,另一方面主要还是,陈小武现在真的是又累又饿,想趁着姜秀晶给这个姑娘清理伤口的时候,赶紧在这沙场四处找找,看有没有吃的。
如果再不吃些东西,陈小武估计自己很快也要饿晕在值班室。
这个砂场并不是很大,被破旧的铁皮和铁网圈起来的范围也就2000多平方大小,除了了办公室和水塔这两个建筑外,只剩下西北角有个石棉瓦搭起来的棚子,棚子里散乱的堆着一对轮胎,还有几个锈迹斑斑的各种零件。挨着西北角的铁皮墙边上,一口大黑锅正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陈小武心下一喜,虽然知道锅里肯定没有任何吃的,但他还是快步跑了过去,掀开锅盖,里面虽然空空如也,却十分的干净,显然是经常使用而被人清理过。
既然有人使用,那这砂厂里肯定会有吃的了!
陈小武跑回办公楼,围着办公楼左翻右找,终于在值班室旁边的那个屋子的角落里找到一个小厨房。
这个厨房十分的小,大概也就三四平方的样子。一个简陋的案板靠厨房的东墙,案板上有一个电饭锅和一个电炒锅。角落里放着一瓶10升装豆油和各种调味料。
怪不得会在院子里重新搭建一个大锅。夏天的时候砂厂里办公人员比较多,在院子里做饭既宽敞又凉快。冬天的时候砂厂已经停工,除了值班人员外,这里基本也不会有人在这吃饭。
在厨房的案板下,陈小武终于找到了大半袋50斤装的大米,他试着按了几下电饭锅的开关,指示灯并没有亮起来,陈小武又试着用按了几下厨房电灯的开关。如他所料般同样毫无反应。
这个砂厂里已经断电了。不知道停电的范围仅仅是 砂厂,还是外面的世界已经大范围的断电了。陈小武心下黯然,只能无奈的把把大米拎到外面院子里的大锅边。
也懒得把袋子里的大米淘洗干净了,他直接从大锅边的水缸里舀出两瓢水,又胡乱抓了几把大米倒进扔进锅里,然后从棚子的角落里找到之前劈好的木柴,手忙脚乱的引燃柴火。
便眼巴眼望的看着盖上了锅盖,在此之前陈小武从没用这种大锅做过米饭。之前漂流的时候,虽然他声称全程无补给,自己自足,但是还是会偷偷的从松江岸边附近的超市买一些速食面条和高热量的巧克力来补充体力。开火直播的时候随便煮些也才和江鱼骗些礼物和关注。
但是这种时候他也顾不上会不会做饭了,陈小武打定主意,一会只要烧开了锅,水干了就吃米饭,水多了就喝米粥,米糊了就吃锅巴。反正只要是能填饱肚子。陈小武 恨不得现在就抓一把生大米吞进肚子。
姜秀晶快步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此时白莺身上的防弹背心和已经粘连在伤口上的迷彩服已经被她全都扒了下来。伤口上那简单包扎也取了下来。
虽然做了一些简单的急救措施,但是白莺伤口里的子弹因为没有取出来的缘故,此时已经有些化脓,姜秀晶虽然并不懂什么急救知识,但是现代社会信息爆炸的时代,尽管北高丽的网络环境还比较闭塞,但是姜秀晶也知道,如果不及时将子弹取出来的话, 伤口的进一步感染很快就能取走白莺的性命。
可是虽然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处理起来就不是她能够做到的了,毕竟若不是这几日的经历已经让她的成长了不少,此时光是看见这血脓混合的伤口,就已经吓的她手脚发软。
于是她急匆匆的对着蹲在大锅旁等米饭做好的陈小五喊道:“그녀는 상처가 곪아서 수술이 필요하다”(她伤口感染了需要手术!)
陈小武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出她语气的急迫,猜到应该是白莺的情况比较紧急。反正锅里的米还要煮一会。便快步走进值班室,
前脚刚进去,便愣住了那里,姜秀晶那丫头竟然将白莺剥的只剩下内衣了。此时躺在床上的白莺除了脖颈部位勾勒出V字型的小麦色皮肤和那勉强兜住的胸部的罩罩外,大片雪白细腻的皮肤几乎都裸露了出来。尤其是胸部那深不可测的*,看的陈小武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
原本穿着宽大的军装还看不出来,此时看起来这短发女兵还是很有料的嘛。似乎比姜秀晶发育的还好些......
“咳咳......”老脸一红,陈小武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从他身后走进来的姜秀晶也一下子反映了过来,急忙跑过去挡住陈小武的视线,随手将刚刚脱下的军装盖在白莺的胸部。
等陈小五再看去的时候,白莺那高耸的胸部已经被衣服盖住,只露出脖颈下大片小麦色的部分。陈小武走上前去仔细打量着白莺的伤口。
肩膀上的伤口周围还残留着一块块干涸了的血迹,血迹中间的皮肉已经翻了出来。长时间不通风的缘故,血肉的边缘已经有些肿胀发白,此时的伤口上已经不再出血,却向外流淌出黄色的脓液。陈小武用手轻轻咧开伤口周边的血肉,便看到一颗橙黄色的弹头在伤口里若隐若现。
伤口里的异物要第一时间取出来,陈小武左右寻找了下,并没有看见尖锐的刀具。忽然想起厨房的案板上似乎有把菜刀,于是转身便向厨房取出菜刀,想到电影里看到的取子弹之前应该先把刀尖烧红进行消毒。
便把菜刀拿到大锅下的灶坑里将菜刀刀刃和附近的刀面已经烧得通红,连木柄都应有些冒烟了,陈小武才拿着这把菜刀跑进了屋里,
等到菜刀的温度稍稍降了下来,陈小武犹豫了片刻,毕竟自己没有经验,若是这把菜刀消毒措施做得不顾,感染了伤口,拿自己还不是害了这姑娘。
低头看了看那伤口,这伤口要是再不取出子弹,怕等不到的细菌感染,就是这伤口的感染就能要了她的命吧!
陈小武最终还是狠下了心,将菜刀的尖端怼进白莺的伤口里。
“啊”的一声惨叫,菜刀的刀面太宽了,陈小武又是第一次处理这种枪伤。下手完全不知轻重。把白莺生生的从昏迷中被疼醒。
迷糊中的白莺,抬头一口咬住陈小武搭在她嘴边的左手胳膊上。
“啊!”接着陈小武也发出一声惨叫,幸亏隔着冲锋衣的衣袖,要不然白莺这一口肯定能给他咬掉一块肉来。想挣脱却怕菜刀已经扣中的子弹在险到肉里。陈小武只能任由白莺咬着他的胳膊,一动不敢动。
所幸白莺咬了一口以后,力气马上小了下来,头重新重重的摔床上,这是又被痛的昏死了过去。
陈小武松了口气,那被白莺咬得几乎没有知觉的左手猛地向伤口里那只被菜刀掀起来的弹头揪了过去。
一个黄橙橙的弹头噹得一声掉在了地上。陈小五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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