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璧情缘

信任,突然的变化

    
    天空已微微泛白,点点的星已隐藏在这近于黎明的夜幕里。风也已经停住。这一刻仿佛时间也停止了流转。柳府的舞台,现在已经变成了真正的擂台。柳之凡和李世遗面对面的站立着,除了灯笼火把中的火焰还在跳动,证明着这一切并非是真的平静。/p
    “出手吧,我已经准备好。”柳之凡淡淡的说/p
    “好,刚好我也已经准备好。”李世遗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p
    “哦,你已准备好了接受失败?”柳之凡并没有笑。/p
    “这并不需要准备,失败对于我来说并不可怕,倒是阁下,我想你应该没有败过。”李世遗的笑容还在。/p
    “不错,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柳之凡说到这里不免心中一惊。他第一次觉得如此的恐惧。失败对于他来说是如此的陌生。而恐惧往往源自于陌生。他的脸色已经变了。他不可以失败,甚至无法想象自己失败的情景。这让他的胃不禁开始剧烈的收缩。他已经败了,虽然对方还未出手。/p
    “凡儿,你且退下,为父糊涂竟误了贵客。”就在这时柳之风的声音中竟透着一丝兴奋。/p
    “贤侄啊,原来是你,老夫真是老糊涂了。多年不见竟已生得如此英武。”柳之风不待柳之凡答话已快步走上台,一把拉住了李世遗的双手。错身之际柳之风在李世遗耳畔轻声耳语了一句。只是这句话旁人谁也没有听到。但李世遗听到这句话之后竟怔住了,毫无反抗的任凭着柳之风拉住自己向台下走去。/p
    “诸位英雄,老夫一时糊涂竟然没有认出这位贤侄正是我一位故人之后。今日寿宴就到这里,明日开始大宴三天,以庆祝我与贤侄相聚。各位请一定赏光。哈哈哈,当真是双喜临门啊!”柳之风大笑着,拉着李世遗的手下了台头也不回的便走向了后院。/p
    柳之凡在台上呆立了片刻,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中清醒过来,直到尹天鹫的声音响起才忽的醒转了过来。/p
    “乖徒弟,幸亏你爹认出了故人,若是晚些这小子被你出手所伤,岂不扫了寿宴的兴致了。”尹天鹫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笑便是笑,但眼神却似在示意柳之凡。尹天苍到不似尹天鹫一般张狂,只是缓缓起身,也不理睬众人,兀自向着内堂走去。尹天鹫依然大笑着紧随其后。柳之凡见状不失风度向着慕容婴宁与秦子京的方向拱了拱手,便也转身随着自己的二位师进了内厅。/p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院里所有的豪杰都不知所以,只道是柳之风得遇故人,过于欣喜,有的则心有不悦,觉得柳之风有失礼数。幸亏松山柳府的管家,弟子均都能言知礼,几番嘘寒倒倒也让众人不失面子,招呼着各位宾客渐渐的散去。冥姥姥,梁游岳,仇天虹,方亭钧心中早就盼着宴席结束,哪里还想着继续留着,倒是这几人均是柳府的贵宾,随着管事的接引便随着回到内院的客房。/p
    院中只剩下了秦子京,慕容婴宁,初晴,晨新,夏兰青,南宫飞这几人。/p
    “慕容小姐,我想你有很多话想跟初晴姑娘说吧,也许该让她们单独谈谈,不知道几位意下如何?”秦子京温暖的笑容又出现在脸上,南宫飞和夏兰青面露难色,毕竟慕容婴宁已经识破了初晴的身份,会不会对她下毒手,这在他二人看来均是未知之数。/p
    “不行!我必须陪着小姐,天魔堡的人我们慕容世家不会相信。”晨新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声音还有一些颤抖。/p
    “你!”夏兰青也是火爆的脾气,手掌一拍桌子便要起身。/p
    “几位!在下说的好像还不够清楚,我的意思是让慕容小姐和初晴姑娘单独谈谈。”秦子京的声音稍稍提高了一点,但语气依旧平和温柔。晨新见秦子京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却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他的话有了魔力,让自己再也发不出声音。却不知道是自己的心中有一缕情愫正在蔓延开来。/p
    “二位前辈,在下说过,今日没有天魔堡和慕容世家,今日几位都是我秦子京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就该信任,不是吗?”秦子京微笑着端起面前的酒杯,向二人示意,南宫飞和夏兰青稍有迟疑但也举起了酒杯。“信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就是因为难所以才珍贵。我既然将二位带来,也是因为信任你们。二位说是吗?/p
    “若是他们想害初晴,也不会待到今日。秦公子,我南宫飞信你。”南宫飞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p
    “好,我就信你!”夏兰青冷竖柳眉,随着举杯饮尽。/p
    慕容婴宁缓缓起身,走到近前向着南宫飞和夏兰青微微行了一礼。“天魔堡与慕容世家的仇恨非起于今日,也非止于今日,但今日我与初晴都要给彼此一个交代。多谢二位成全。”/p
    说完目光望向初晴。/p
    初晴也对着慕容婴宁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走出了柳府的大门。慕容婴宁也默默的跟随着初晴走了出去。晨新转身向着大门追了两步,便停了下来。她望着秦子京不禁哽咽起来“你为什么要管闲事,你朋友都不理你自己走了,你还在这管别人的闲事。我讨厌你!”/p
    晨新说到这里秦子京的眉头稍稍皱了一下,随既便舒展开了。他心中也有疑惑,方才柳之风和李世遗耳语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为何李世遗会有如此反应?不过这些疑虑转瞬即逝。因为他对他的信任就像他信任自己一样。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了那岂不是最大的悲哀?想到这里他不禁摇了摇头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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