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关于这点,我也有一个好消息。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成功地对毕尤斯.克尼斯施了夺魂咒。”
说完这话,亚克斯利周围的许多人看起来十分欣喜,坐在他旁边的,那个长着一张长长的、扭曲的脸的多洛霍夫甚至在他的肩上拍了几下。
这确实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那仅仅是一个开始,”伏地魔说,“仅仅底克尼斯一个人是不够的。在我行动之前,我们必须包围斯克林杰,取部长性命行动中的任何一次失败都会让我退后一大步,尤其在如此关键的时期。”
“是的,主人,确实如此,但是你也知道,作为魔法执行司的司长,毕由斯.克尼斯不但可以经常与部长本人联系而且可以和部里各个部门的领导联系。我想,现在有一个这样的高层官员在我们的控制之下,这对我们制服他人是很有利的。然后我们就可以利用他们把斯克林杰搞下台。”亚克利斯面带笑容的说着,一方面对于对伏地魔的尊敬,而看起来,他对自己的工作也十分的满意。
毕竟,这是魔法部的关键人物。
“不管我们的朋友底克尼斯在他把剩下的人拉下水之前是否会被发现,”伏地魔说,“无论如何,在下周六之前我们拿下魔法部都还不是稳操胜券的。如果我们不能在终点截到那个男孩,那么我们就必须在途中下手。”
“我们在这方面有优势,主人。”亚克斯利立刻说到,他似乎很想得到别人的认可,“我们在魔法运输司安插了几个人,如果波特幻影显形或者使用飞路网,我们立刻就会知道。”
“如果他还带一些脑子的话,他就不会用这其中的任何一种方式,”斯内普说,“凤凰社不会使用任何被魔法部控制或管理的运输方式,他们对与那个地点有关的一切都保持着怀疑,而且,你们难道忘记了凤凰社里面都是什么人?疯眼汉穆迪,又或者小天狼星?”
“在主人绝对的力量面前,那不过是土崩瓦狗而已,”亚克利斯说到,“说起来,这还要感谢您,斯内普,还有我们的马尔福,邓布利多已经死了不是么。”
“是的,即使他在,对于我们来说,也不过是麻烦了一些。”伏地魔说到,眼睛中闪烁着危险的讯号,“不过,西弗勒斯说的没错,他们不会选择魔法部的运输方式,不过……”
“那反而更好不是么!”伏地魔说,“那他就得在室外被转移,我们就能更容易抓到他了。”伏地魔又抬头看了看那个缓慢旋转的身体,接着说道:“我要亲自对付那男孩。跟哈利.波特有关的计划漏洞百出,这其中也有些是我自己所造成的。波特那小子能活到现在,与其说是他的胜利,不如说是因为我所犯下的错误。”
桌边的人都胆战兢兢的看着伏地魔,从每个人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都害怕伏地魔将哈利能存活至今怪罪于自己。
然而,伏地魔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而且眼睛仍然盯着那具没有知觉的身体。
“我太大意了,也被自己完美计划中的运气和机遇这类致命问题所耽误了。但我现在明白了,明白了过去我所没有明白的东西。杀死波特的人必须是我,也一定会是我!”
话音刚落,突然响起了一声尖利绵长而又充满痛苦的哀号,好像是对这番话所做出的回应。
桌边的许多人都震惊地朝桌子下面望去,那声音好像是从他们脚下发出来的。
“虫尾巴,”伏地魔用刚才那种平静、沉思的语调说道,眼镜依旧盯着上面那个旋转的身体,“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要让我们的犯人保持安静吗?”
“是的,主……主人”,桌子中间的一个矮小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说。他刚才坐得太低了,以至于乍眼看去,他的椅子像是空的。
他从椅子上爬起来,跑过房间,身后留下了一道奇特的银色微光。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伏地魔看着他那些神色慌张的追随者接着说,“我现在已经明白了,在杀死波特之前,我需要做些事情,比如,向你们中的某人借一根魔杖,这很重要,波特总是仗着他魔杖的连协作用来和我进行短暂的对抗,虽然说现在我完全可以……抛弃!”
伏地魔说着,一种不稳定的光芒从他的掌心扩散,悄无声息的,面前的空间就像是泯灭了一般。
“不过,我还是打算以一位巫师的方式,这样就足够了,不是么!”伏地魔缓慢的说着,这感觉就像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剥夺一位巫师心意相通的魔杖。
这里都是他忠心的下属,这本身就很轻松不是么!
伏地魔周围的所有脸孔一瞬间全部写满了震惊,就好像他所要借的是他们的一只胳膊似的。
一时间,场面变得诡异的安静,甚至连亚克利斯都不在争取这份功劳。
“怎么,没有人自愿么?那看来我只能够亲自选择一位……”伏地魔平淡的说着,“那么……让我来看看……卢修斯,我觉得你不再需要魔杖了。”
卢修斯.马尔福惊恐的抬起头来。他的皮肤在火光里显得蜡黄蜡黄的,深陷的眼睛周围笼罩着阴影,他张开嘴,发出来嘶哑的声音。
“主人?”
“你的魔杖,卢修斯,我要你的魔杖。”
“我……”马尔福瞥了一眼身旁的妻子。
纳西莎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不复之前在对角巷见面时候的优雅,自从伏地魔归来之后,纳西莎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她的脸色和她的丈夫一样苍白,她长长的金发垂在背上,然而在桌子下面,她纤细的手指轻地碰了一下卢修斯的手腕。
因为妻子的这一碰,卢修斯把手伸进长袍,抽出魔杖,交给了伏地魔。伏地魔把魔杖举到了腥红色眼睛前,细细地观察着。
“是用什么做的?”
“榆木,主人。”卢修斯轻声说道。
“杖芯呢?”
“龙……龙心腱。”
“很好,”伏地魔说,他把自己的魔杖拿出来比了比长度。
卢修斯.马尔福不自主地移动了一下,有那么一刻,看起来似乎在盼望伏地魔会把自己的魔杖交给他。他这一动没有逃过伏地魔的眼睛,他充满敌意地睁大了眼镜。
“把我的魔杖给你,卢修斯?我的魔杖?”人群中发出了一阵窃笑。“我拯救了你,卢修斯,为此我毁灭了阿兹卡班,我已经给了你自由,卢修斯,这难道还不够么?但我发现你和你的家人好像不太开心啊,是因为我的出现而使你失去了职位,你感到不开心了么,卢修斯?”
“没,没有,主人!”
“别撒谎了,卢修斯……”伏地魔残忍的嘴唇已经不动了,但似乎还有声音在嘶嘶作响。当嘶嘶声变得响,一两个食死徒禁不住轻轻颤抖着。
伏地魔很善于利用他的一切优势,包括不常见的蛇佬腔,即便纳吉尼已经死亡,似乎伏地魔对于蛇还是十分的钟爱。
如果凡林此刻坐在这里,一定会嗤笑伏地魔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比起过去,现在的伏地魔实在是太不堪了。
目空一切,对于自己极度的自信,巧妙的运用着恐吓的手段,以及更加糟糕的威胁。
这就是灵魂割裂的下场。
变得喜怒无常,没有人性?
伏地魔用他细长的手指心不在焉地敲击着它,目光仍旧盯着卢修斯.马尔福。
“我有一个问题,最近我很讶异我的这个发现,为什么马尔福一家那么不高兴呢?我的回归,我重新掌权,不正是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宣称所渴望的事情吗?”
“当然是的,主人,”卢修斯.马尔福颤抖的说着,他的手颤抖着擦去上唇的汗珠,“我们过去无比的渴望……而现在……而现在我们仍旧如此。”
在马尔福的左边,他的妻子纳西莎奇怪地、僵硬地点了点头,把视线从从伏地魔和身上移开。
在他的右边,他的儿子德拉科,在这之前一直盯着头上悬着的身体,他瞥了一眼伏地魔后就立刻把目光移开了,德拉科无比害怕与伏地魔对视。
“主人,”桌子中间的一个皮肤白皙的女人激动地说,“你能到这里,到我们家族的房子里来,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她坐在自己的妹妹旁边,两人一点都不像,她那深黑的头发和耷拉的眼睑使她看起来好像在承受着什么;纳西莎则冷漠僵硬地坐着,而贝拉特里克斯的身体倾向伏地魔,好像光是语言还不足以表达她对与伏地魔亲近的渴望似的。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伏地魔重复道,他的头略微向她转了一下,“这太有意义了,贝拉特里克斯,对你来说。”
她的脸上充满了欣喜,热泪盈眶。
“主人知道我说的是实话!”这是贝拉特里克斯的第一反应。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比那件这周发生在你家的喜事还更令你高兴吗?”贝拉特里克斯盯着他,嘴张了张,显然很困惑。
“主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我说的是你的侄女,贝拉克里特斯。也是你们的侄女,卢修斯和纳西莎。她刚和一个狼人结婚了,就是那个莱姆斯.卢平。你肯定感到很骄傲了。”
桌子周围爆发出了一阵嘲笑声,很多人相互交换了愉快的眼神,还有几个人用拳头捶打着桌子。
贝拉特里克斯不安的扭动着身体,眼神中充满着威胁的味道。
但食死徒们根本没在意,继续嘲笑着贝拉克里特斯和马尔福家族的耻辱。贝拉克里特斯那刚刚还充满了喜悦的脸色瞬间变得羞红而丑陋。
“主人,我们没有这样的侄女,”她在那阵大笑声中她奋力喊着,“我们……纳西莎和我……自从我们的妹妹嫁给了那个泥巴种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正眼瞧过她。这个小杂种根本没有做过对一件对我们有用的事,对她嫁的那个禽兽也是。”
“那么,你认为呢,德拉科?”伏地魔问,尽管他的声音很轻,但却清晰得传过了那片嘘声和嘲笑声,“你会管这样的小杂种吗?”
欢闹的场面凝固了。德拉科.马尔福恐惧地看了看他爸爸,而他爸爸正低头盯着自己的大腿,他只能再看向妈妈。
纳西莎令人无法察觉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继续面无表情地盯向对面的墙了。
“够了。”似乎是感到无聊,伏地魔淡淡的说着,似乎是打算放过马尔福家族。
所有的笑声立刻停止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最古老的家族都变得不太纯净了,”在贝拉克里特斯哀求般的无声注视下,伏地魔淡淡的说到,“你们必须得剔除掉那些败类来保持家族的健康吧?剔除那些威胁整个家族血统纯净的糟粕部分吧。”
“没错,主人,”贝拉克里特斯轻声说,她的眼中再次充满了感激的泪花,“在第一时间剔除!”
“你应该这样做”,伏地魔说,“你的家族也是,全世界都是……我们都应该剔除掉那些败坏了的部分,直到只留下来的都是纯血统……”
“当然,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客人等待太长的时间不是么。”一种压抑在胸膛的喜悦逐渐从伏地魔的喉咙顶出来。
如果用什么话来形容的话。
笑容突然变态,就很符合伏地魔现在的状态。
伏地魔扬起卢修斯.马尔福的魔杖,对准了悬挂于桌子上方的躯体,然后轻弹了一下。那个身体呻吟着活了过来,开始试图挣脱在他身上的无形的禁锢。
“那么,你认出了我们的客人吗,西弗勒斯?”伏地魔问道。
斯内普抬起眼睛看着那张倒挂的脸。现在所有的食死徒也开始看着这个俘虏,就好像他们被允许表现出好奇似的。
当那个女人脸转到炉火的方向时,她发出了嘶哑而恐惧的声音:“西弗勒斯,救救我!”
“嗯,认识”斯内普答道,那个女人脸又慢慢转开了。
“那么,你呢,德拉科?”伏地魔问,同时用他的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德拉科的肩膀。
这让德拉科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德拉科剧猛然摇头。现在那个女人已经清醒了,他似乎根本不敢去看她。
“但是你上不了她的课了,”伏地魔说,“你们不知道,我们今天能聚在这里都是因为她,查瑞丽.伯比奇,她一直正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任教。”
桌子周围的人恍然大悟,一个身躯高挑且凹凸有致的长着尖牙的女人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声十分的魅惑,似乎参杂了别样的魔法在里面,周围的男人都受到了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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