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行。”但是白景明却再也不敢把马莎当成一个普通的贤妻良母了。
白春和有点急,她很担心马莎再问什么。干脆她拿着一瓶啤酒咕噜咕噜喝起来。
白春和嘴角边上溢出几滴啤酒,沿着下巴滴落在她的胸前。
雪白的肌肤上,缓缓流淌,最后顺着那丝光滑,隐入衣服中。
“你这孩子喝那么急干嘛?”马莎给白春和递过去一张纸巾。
“妈,你的气色好多了。是不是病好了?”白景明问道。
马莎喜滋滋的回答:“差不多把病情控制住了。”
马莎在美丽和智慧上都是高人一等,而且很懂得收敛自己的锋芒,让不了解她的人对其放松警惕,而实际上她平淡如水的表面下却是波涛汹涌,你稍一不慎就会陷入进去。
两人瞬息转移了话题。
不过还好,马莎再也没使出那种技巧十足、处处逼人的对话功夫了,而是饶有兴趣的问起白景明和云端大师对彼此的印象,“你怎么认识这位大师的啊?我记得你之前从来不相信什么神仙的。”
白景明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把云端大师夸的天花乱坠一般,“我生病以后,大彻大悟,也在网上看到了云端大师讲道,如同醍醐灌顶,心灵也得到了升华,彻底洗心革面了。别人的大师是骗子,但云端大师是有真本事的人啊。我从接触了云端大师以后,我的病就很神奇的好了,”
云端大师则是在那边低头微笑不语,其实白景明和云端大师在过来的路上已经相互交底过了,说好怎么说了。
白景明和云端大师的出色表演很成功的迷惑住了马莎,妈妈自然是十分得意,“原来如此。”
然后马莎不住的询问云端大师的道法的问题,本来马莎就信神,这次可以近距离接触云端大师更是开心不已。
相比之下云端大师就矜持多了,他只是微笑着看着马莎讲述自己怎么抗癌的历程,时而不时应和几声。
在马莎如同竹筒倒豆子说了一大堆以后,云端大师才轻声启口道:“这天色已经暗了,你们不方便回去,不如在葛岭寺小住一晚?”
但云端大师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东西并没有那么简单。
白春和走到窗前,透过楠木窗棂展目远望。已是入夜了,篝火已烬,远处的黑暗如风扑来。
马莎不好意思的推辞道:“哪里好麻烦你,我们在这个小镇住就行了。”
云端大师笑道:“你儿子都在我的葛岭寺住几天了,麻烦也不嫌这一会。小镇的招待所环境很差,没有单独卫生间的,你们还是跟我来吧。”
白春和道:“那还不如住葛岭寺呢,环境也是清雅得很,别看是古色古香的寺庙,其实里面也有水电,家电一应俱全,已经实现四个现代化了。”
马莎本来在犹豫,一听招待所环境不好,立刻同意了云端大师的请求。“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顿饭在轻松融洽的气氛下结束了,四人一齐起身走出包厢,那个胖经理适逢其时的又出现在他们身边。
马莎正要主动去前台买单,却被云端大师微笑着拉住了,“女士,请留步。”
马莎的衣服被云端大师一拉,黑裙的领口溢出许多雪腻的白色。
云端大师适时的松开手,仿佛刚刚的举动不曾经发生过一番。
胖经理满脸堆笑着说:“你们不要买单了。云端大师的贵客我们都是记在葛岭寺账上的,希望你们能对本店的服务满意。”
白春和打了一个哈哈,“很满意,五星好评。”
胖经理把四人送到店门口,“好走不送,欢迎下次光临啊。”
“好的。外面风大,你回去吧。”云端大师点点头,宽大的袍袖被无形的风吹满。他眉目平静得如古玉凋成,配绝了这漆黑的夜色啊。
夜色真温柔。
天空是浓烈的黑,几近是绝望的颜色,没有月光和星光,仿佛是乌云遮盖了天幕。那远近的楼台高高低低的星点烛光摇曳在风中,如梦似幻。
云端大师往前走,三个人在后面跟随着。
入夜,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
白春和道:“天色不是很好。这山间小路,树影影影绰绰,看着陆很是不方便。”
云端大师道:“那就让月亮出来吧。”
话音未落。
然后乌云散去,月光静静的照着山上的小树林,枝丫细细的映着朦朦的月亮,远天几颗寒星,夜是那么的寂静,一股幽香不知什么风将它吹了进来。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
月光洒到众人的身上,洒到马莎的心上,很清,也很凉。
马莎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道:“云端大师,真不愧是得道高僧,说月亮出来,月亮就出来了。”
云端大师微愣,自嘲地笑了笑。“雕虫小技而已,还想不想看其他的?”
白春和倒要看看云端大师还有什么戏份,“想看呀。”
云端大师向前跨了一步,白春和只觉得乾坤颠倒,似有无数星火如活鱼般游曳身侧,生灭着异样光华。
“萤火虫!”白景明激动的大喊道。
这几个月了,白景明就被困在手表里,没有在接触了人世间的景象了。他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如此长久,对于一个少年来说如何耐得住长久的寂寞。
白景明一时间自然是激动不已。
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汇成海洋。
“嘘。小声点。不要把他们吓跑了。”云端大师轻语。
四人继续前行,不多时,一座寺庙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进去休息吧。”云端大师安排几个小和尚带领白春和等人进入了房间。
而白景明已经不是人了,他是不需要睡眠的。
等白春和和马莎睡下以后,白景明就偷偷的溜了出来。
月如银盘,漫天繁星。山崖之颠,白景明斜躺在草地之上,嘴中叼中一根青草,微微嚼动,任由那淡淡的苦涩在嘴中弥漫开来……
白景明举起有些白皙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口,摸到那冷冰冰,没有心跳的身躯,轻叹口气遥望着天空上那轮巨大的银月,心头闪过一阵自嘲。
“唉……”
想起晚上的饭局,白景明轻叹了一口气,他摸来摸去,在适应这个新身体,然后懒懒的抽回了手,裤裆里的东西也没有了。
没错,是平的。
因为材料不够了,那玩意也没有打造出来。
反正云端大师也说用不上了。
白景明双手枕着脑袋,眼神有些恍惚……
那些东西他吃了也消化不了,等下还得找一个地方吐出来。
“我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死了呢?现在吃东西都没有味道了,那玩意也没有了,一点都不能享受做人的快乐了。当初我如果不听信那狐狸精的教唆有多好?”
低低的自喃声,忽然毫无边际的从少年嘴中轻吐了出来。
“大晚上不睡觉?你跑这里干嘛?”
一道女性的声音突兀的响在空气之中。
白景明转头一看,草地上飘荡着一股烟雾。
今天晚上的白春和,刚刚洗了澡,身上穿着一件白紧身的衬衫,衬衫的上半部分,紧紧包裹着那凹凸有致的娇躯。腰间的肌肤显露出大部分,让这孤男寡女的空间里,多了一丝暧昧的气息。
白景明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他原来的身体都死了。
是不是和白春和就没有血缘上的羁绊了,就可以在一起
呢?
看着姐姐如此美艳动人,以后也不知道被哪头猪拱了白菜,真是太可惜了。
还不如自己收入囊中。
白春和道:“喂,发什么呆?我和你说话呢!”
白景明道:“我都死了,这个身体是法器,我不用睡觉的。”
白春和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这些话你可不能对妈妈说,我回去睡觉了。你随便啊。”
一夜无事。
无风,无雪,也没有晴天。
……
次日清晨。
雨后的太阳既不像旭日一样金黄色,也不像落山的太阳通红通红,一点也不刺眼,但它清新美丽。
晨曦透过黎明的天空,唤醒了沉睡的大地。
新的一天来临。
金色的阳光透过米白色的纱幔映到房间,白春和身上,仿佛笼罩上了一层金黄的轻雾。
阳光透过窗帘的一角射入室内,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用手挡着那丝光亮,皱眉睁开迷朦的双眼,脑海顿了两秒,随即,浑身的所有细胞无不在叫嚣着困。
白春和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道:“太阳已经那么大了。”
白春和下意识的伸手一摸,旁边的被子里是空的。余温也不在了,想必马莎已经起床很久了。
窗外传来和尚的读经声,白春和赶紧起来刷牙洗脸。
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也不会赖床太久了。
白春和洗漱完毕以后,正在东张西望,看看马莎和弟弟去哪里了。
今天天气很好,香客众多,香火连绵不绝。
“白小姐,早上好”
一道身影看着他,他广袖大袍如白雪翻舞,声音便自那茫茫间飘来。
白春和心想,在这个寺庙里,云端大师也算是上班了。
这上班也倒有上班的样子,一副得道高僧的做派,哪有在鬼街拍卖场嬉皮笑脸的半分样子。
白春和微微一笑,“早上好啊,你看见我妈了吗?”
云端大师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白春和那张脸上,肌肤细白如玉,唇瓣似上了胭脂一般红润妍丽,眉眼精致的像是名师精心雕琢的画,巧夺天工的嵌在巴掌大的小脸上,举手投足皆露风韵,笑容更是明艳四射,似能将人的魂魄收进去……
这葛岭寺人来人往,走动的夫人小姐,都不乏姿色出众的,可白春和的美就是与众不同,只要她愿意,她的笑容就像是冬日里最暖的骄阳,可若静逸时却又似空谷幽兰般令人忍不住的爱怜。
青春期的少女发育的很快。
如果白春和临水自照,发现原来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少女,她如今身材长挑,明艳得足以照慑天下。
云端大师着实怔了一下,然后过了几秒才说道:“你妈在偏殿。”
“好的,那我找我妈去了。”白春和摆摆手,转身就走。
云端大师点点头。
白春和三步做两步,快速来到了偏殿。
偏殿倒是没有什么人。
只见马莎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交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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