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和站在白景明身后,道:“白景明,我有一件好事情给你说说。你听了别太激动了啊。”
白景明眼睛一亮,露出喜色,“是吗?”
难道说找到了材料,要把他残缺的地方补上吗?
白春和道:“是啊。我妈想和陈叔叔在一起。”
白景明眉头一皱.眉心里就好像有一只可怕的马蹄印。“这算是什么好事,?!我们一家人就三个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塞进来一个男人?”
白春和在白景明身边坐下,苦口婆心的劝道:“妈妈单身十几年了,再过十几年就老了。我们长大了,总是要成家立业的。会离开妈妈,倒不如找一个男人去照顾她。”
白景明冷笑道。“成家立业?我这辈子是不可能的,我会一直陪在妈妈身边的。”
白春和道:“你这具身体和常人在外观上没有什么区别,以后结婚了,不生孩子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白春和还是希望弟弟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不,不是的。”白景明摇摇头,心里是十分苦楚,但又一时间无法说明。
没有重要的那个物件,那种事情怎么可以说的出口呢?
再说了,哪个女孩子可以忍受一辈子没有X生活?!
如果是欺瞒了女孩子结婚,想必对方十有八九会离婚的,再把这几家没有小丁丁的事情抖出去,那自己就没有脸见人了。
“你怎么了?”白春和感觉弟弟的情绪不对劲。
白景明依然是面无表情,他不急不缓的起了身子,道:“没怎么了,妈的事情以后在说吧。我们这些做子女的也不能操之过急啊。这葛岭寺后面有一个小山头,风景秀丽,经常有野生动物出没,要不要去看看?”
白春和想自己也不能太急着弟弟了,目前自己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就陪他走一趟。“好呀,等我换双鞋子,
你在这里等我啊。”
不多时,白春和就换好了衣服
今天的白春和,鸭蛋秀脸,俊眼修眉,黑发在后面束起一个高高的马尾,也是活力四射。她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长袖的白衬衫,脚下一双白色的旅游鞋,头上戴了一顶粉红色鸭舌帽子,整个人看起来,充满着青春活力。
白景明倒是觉得,白春和这样的打扮,比刚刚还要漂亮。那种短裙装,在葛岭寺这种山旮旯里,并不合适。
“怎么样?我好看吗?”白春和感受到了白景明的目光,墨澈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
“真好看,这身打扮很配你。”白景明的心不由得“砰砰砰”乱跳了起来。
感情这东西,没道理的。
有些人,看了一辈子,也找不到心跳的感觉。
有些人,只是擦肩而过的那一眼,便能永恒。
也觉得很奇怪,自己第一次看白春和的时候,就有一种淡淡的喜欢。
或许是前世的约定,或许是今生的缘分,更有可能,是白春和那种美丽大方的微笑,触动了女孩子的心思。
少年心中的那根弦,在微微颤动。
姐弟俩人一路走,一路交谈,不过也是一些家长里短。
白春和道:“你现在多大吧?”
白景明道:“下个月就十八岁了。”
白春和不由惊讶的叫了起来,“没想到你到咱们家这么久了,一晃十几年了,当初你到我们家的时候,我还记得你是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婴儿呢。”
白景明琢磨着,白春和这话这么不对劲。
当初自己不是从马莎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吗?
生出来的小孩都是红彤彤的,皱巴巴的像一个小猴子,怎么会是面黄肌瘦的样子呢?
白景明试探性的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到你家的啊?几个月啊?”
“一两个月……”白春和顺口答道,但是马上察觉过来了,于是改口道:“我那是逗你的,你第一天就从我妈肚子里跳出来了,我妈怀你的时候营养不好,所以你生下来小小一个的,皮肤发黄啊。”
白春和暗暗吸气,差一点就把事情抖出去了。
现在白景明刚刚死了一道,心里不能再受刺激了。
当下,自己还是不能把白景明是捡回来的事情抖出去。
搞不好白景明会脑壳发疯的。
“哦,这样啊。”白景明穿着天蓝色长袍,容颜俊美,他的唇角始终带着一抹犹如春风般的微笑,一双湛墨色的眼睛明亮澄澈。
男人喜欢美女,美女未必不喜允看帅哥,异性相吸这个道理,亘古有之。
白春和偷偷看了几眼白景明,越来越顺眼了。
白春和心里暗暗感叹道:“云端大师捏人的技术真的不错,不仅仅好还原了白景明原来的相貌,做得也是完美无缺,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假人啊。”
小山头迎着南风,山上已绿意盎然,青的松,翠的竹,绿的草,都在展示着无限的生机。
一层青苔静静地附在上面,散发着山色的清灵,宛如这青山的一部份,清秀和谐。
两人来到小山头,花了整整二个多小时。
白春和边走,边拍照,留下一些珍贵资料。
她环顾四周青松,苍苍郁郁,挺拔坚毅,神态万千;俯瞰山下屋舍,错落有致,阡陌纵横,公路如练…….令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其实白景明也是还是头一次进大山,与其说他给白春和带路,不如说他想出来透透气。
之前灵魂待在手表里的日子,对于白景明来说有些压抑。
在云端大师手里的日子,也并不怎么顺心。
如今进入这片原始般的森林,让她顿时有一种回归自然的快感。沉积已经久的心思,在刹那间释放,我心飞翔。
“爬山太累了,我坐一下下啊,你等着。”白春和走累了,坐在一块光溜溜的石头上歇脚。
大石头旁边有一棵昂首耸立的茄冬树,落叶似乎多了,在空中盘回打旋,再沉沉的落下,把地上都堆满了。夏天恣意盛开的花朵,缤纷不在。
白景明突然跑过来,恶作剧般摇晃着旁边那棵茄冬树。
“哗哗!哗!”
原以为是落叶纷飞的浪漫,谁知道松树上掉下来几条毛毛虫。
白春和见了鬼似的,惊恐的尖叫起来,“啊!啊!有虫子!”
白春和倒是不怕鬼,但是这个东西比鬼还要可怕!
茄冬树上那种毛毛虫,瘦长瘦长的,头上好象还长了角一样,绿莹莹的身体一级一级的扭动着,看得令人毛骨耸然,头皮都要炸开了。
白景明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唯独怕这种恶心的东西。
如果是一条蛇,或者是一个野猫,白景明会义无反顾冲上去,抓住它远远丢开。几条毛毛虫落在白春和的肩上,胸前。
白景明的身上,头发上也有几条。
白景明尽管没有神经和细胞了,但是脑壳还是感觉要爆炸一般。
白景明整个人如同吃了炫迈一般上蹿下跳,又仿佛被雷电法王杨永信电得魂不守舍,试图把恶心的虫子抖下去。
“啊啊啊啊啊!阿西吧!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白春和是一个好看的女孩子,最怕这种恶心的东西,一边尖叫一边急得跺脚。
“白景明,快,快,把它们拿掉!”
听着白春和的声音里带上哭腔,白景明力求自己保持冷静,他现在的身体不过是没有温度的法器而已。
白景明顾不得自己了,咬牙把白春和身上的毛毛虫弹掉。
“啪!”
不过白春和的反应刚才过于激动,衬衫胸前的一颗扣子弹开了。
要命的,一条五公分左右的毛毛虫直接掉了进去,落在白春和那粉红色的内衣上。
如此神圣的少女身上,居然多了这么恶心的东西,白春和吓得几乎要晕死过去。
或者,她宁可昏死过去,也不愿意看到这个恶心的玩意。
偏偏那瘦长的毛毛虫,牢牢的粘在她胸前的里面的那件小衣服之处。
由于是女孩子家的隐私,白景明一时之间有点手足无措,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
白春和吓得闭着眼睛尖叫着,“你站着干嘛?!快帮我拿掉!”那声音,象随时就要哭出来似的,眼角还有星星点点的泪水。
白景明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他也不讲究什么男女之大防了,一把扯开白春和的衬衫。飞指一弹,击荡着白春和那平时不能碰到的内衣上。
“啪!”
毛毛虫突然掉下来,白景明立刻补上一脚,将这长得很别致的小东西踏为肉浆。
“噼里啪啦!”
那毛毛虫的内脏爆了一地,发出欢快的声响。
“呜呜呜!”
白春和看着破烂的虫子尸体,精致美丽的面容刹间变成青灰色,眼睛惊恐圆睁,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是抱着双肩瑟瑟发抖。
一时之间,白春和浑身竟然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看到花容失色的白春和,白景明走过去,柔声安慰道:“好了,没事了!”
白春和慢慢睁开眼睛,身子依然在发抖。“哦。”
由于毛毛虫事件,白春和已经没什么心思再留在山上,再去看看这个美丽的风景了。
泼墨的山、写意的云、留白的天,在白春和眼里竟然就在只有黑白灰了,也就暗淡无光了下去。
白春和低声道:“我想走了,离开这个鬼地方。”
“好吧。那毛毛虫真是败兴。可惜我们还没有看到野生动物呢。”白景明只好陪同白春和下山。
走不到百多米,白景明看到白春和双手紧紧抱在胸前,拉着被自己刚刚情急之下撕开的衬衫,不由哭笑不得。
白春和那模样,简直就象一个刚刚受了凌辱的小媳妇。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白春和似乎也注意到这些,挺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下去,几乎把脑壳埋在胸里了。
白景明突然觉得浑身有点不对劲,身上越来越痒了。
再看白春和,她的蹙的眉拧成了死结,不时用手小幅度的挠着胸口。
“不行了,哎呀呀!好痒啊!”
白春和终于忍不住开口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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