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战战兢兢的爬起来,给白春和递了支烟。“这位兄弟,我叫袁泰行,今天的事情算我们冒犯了。你能不能大人大量,就此揭过?”
白春和接了香烟,点燃了香烟,但是没有抽。
她瞟了男子一眼,“你觉得可能吗?”
白春和手腕一动,烟头抖了抖,然后带着几丝火星落在袁泰行的破洞牛仔裤上,刚好钻进袁泰行的腿上,烫的他直吸冷气。
等袁泰行拍平裤子,抬头看到白春和,原本有些恼怒的神情立马堆上笑容,有些谄媚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袁泰行说到做到,既然拿了人家的钱,事情又没办成,当然不能透露东家的身份。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从此以后,我们兄弟几个见到你都绕着走,绝不为难,否则你就是杀了我们,我们也不会说的。”
白春和把身子逼近,双目紧盯着着袁泰行那双污浊的三角眼不放。
袁泰行在嘴巴边说了“安静”的手势。
白春和看着这张袁泰行丑脸,黝黑的脸上凌乱的布着几道疤痕,配上那又大又扁的鼻头,突出的下颚和厚唇也遮不住的牙齿,活脱脱就像只大猿猴。他身上穿的那件工作服好像几年都没换过一样,原本蓝色的布料已经脏得看不出来,更接近于一种黑紫色。
白春和对此人心生厌恶,这么丑的人,活着真是浪费空气。
当下白春和唇角一勾,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反应,一巴掌就准备糊在袁泰行的脸上。
“呼呼!”
白春和莹白如玉的手掌划破空气。
“碰!”
袁泰行出人意料的快,一点都不比健全人迟缓,忽的跳起来身体后退,同时左手摸到了最近的一块砖头,抡起来就准备反击。
谁知道白春和的出手更快,稍一收缩小腹,就从地上跃了起来,本来就掂着的左脚疾如闪电,说时迟那时快,猛地踢在袁泰行的小腿上,他顿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啊啊!”袁泰行疼得惨叫起来。
白春和自然是不等袁泰行恢复过来,飞身上前,左脚踩住他,右脚发力将他手里的砖头踢飞。
“啪!”
这几下动作只发生在几秒内,向来强悍的袁泰行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被白春和踩在了脚下。
白春和的左脚稍微用力了一点点,袁泰行疼得一脑门的瀑布汗加黑线,惨叫连连。“大哥,饶命啊!”
“住手!”
几道惊怒的咆哮声传来。
白春和转过头一看,那五菱宏光上面又跳下来几个小混混打扮的青年男子,脖子上缠着镀金的大铁链子,穿着黑色的小背心,露出胳膊上花花绿绿的纹身。
白春和猛地将不锈钢水管一旋,在太阳下,不锈钢水管爆出巨大的光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了。
白春和拿着水管压着袁泰行的脑壳,大喝道:“不想他死的话,就统统给我站住!”
虽然这个时间点,就是午休时间,大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但还是有几个在吃瓜的老大爷闻声转过头来,那个清洁工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朝这边看。
当看到是小混混打群架以后,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也懒得掺和了,最多投射出几道视线,远远地看着。
白春和不想节外生枝,抓起他地上半拉砖头,用砖头那一边塞住了袁泰行的嘴,那砖头虽然不大,但是塞住袁泰行的嘴巴已经绰绰有余了,袁泰行的怪叫声马上发不出来了,喉咙深处都是砖块碎片,只是支支吾吾的还在试图说着什么。
那几个小混混面容丑陋,满脸震怒之色,盯着白春和和袁泰行,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或许是刚刚有人拨打了电话,一道道小混混的身影疾驰而来,落在四面八方,将和白春和团团围住。
一个带头的小混混厉声道:“将袁泰行放开!”
白春和道:“放他自然无不可以,原本我与他也无冤无仇,是他一直要欺负我。只是我放了他,你们能放了我吗?”
这些个小混混转过身来,盯着白春和,满脸杀气。
白春和面色平静,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与小混混四目相交,没有丝毫怯色。
那些个小混混冷哼道:“你倒是镇定。放你,你就可以将袁泰行放开?!”
白春和握紧拳头愤恨的道:“那是自然,但不仅仅是如此。只是我的一个条件而已,如果我不知道我需要的,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白春和顺手举起另一只水管,把水管的那一头对准袁泰行,那一头水管尖刚打好了铁钉,白春和把水管尖头的那一面贴在袁泰行的右眼皮上,冷冷的说:“你再给我玩什么花样,我这个手只要一用力,你的脸上就会多个血窟窿,你要不要试一试。”
白春和这几下可把袁泰行震慑住了,他估计头次见到这么凶悍的角色,立马安静下来,只是一双小眼珠溜来溜去,目中透露出恳求的神色,眼角都吓出眼泪水了。
那些个小混混也是草包,吓的大气不敢出了。
白春和稍微把对准他右眼手臂收回点。
“我说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你要是有半点隐瞒和半点虚假,每说错一句话我就会让你身上少一样东西,你明白了吗?明白的话,就眨两下眼。”
说完,白春和把水管移开了点,让袁泰行的眼皮可以活动。
袁泰行赶紧眨了两下眼,表示同意,好像生怕白春和改变主意似的。
白春和把他嘴里塞着的月光砖头拔了出来,那个砖头本身就是凹凸不平,在他的嘴巴里塞了有五分钟多,嘴唇和口腔内膜都被划破了几道口子,弄得他满嘴是血,血红的牙齿在灯光下有些狰狞可怖,更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袁泰行干呕了几下,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看着白春和的眼神软了下来,用一种讨好的语气说:“小帅哥,我真服了你了,你想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但求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下,我已经够丑怪了,不想再当个独眼龙。”
“好。”白春和不客气的让他再说一次指使他来殴打自己的人物是谁,威胁他如果再跟自己打马虎眼,她就不客气了。
这回,袁泰行不再嬉皮笑脸了,而是带着一种迷惑又有点戒备的神情看着白春和。
“其实我也没有见过这个人,我只是接到了一个男人的电话,说了你的作息规律和回家的地点。让我带几个小兄弟打你一顿,让你去医院休息几天。”
白春和冷哼一声,“看来你还是不老实啊,当老子沙雕吗?打一个电话让你去打人,你就去?你是沙雕,还是我沙雕?!!!”
袁泰行急忙解释道:“我哪里敢欺负您的智商啊,你那么聪明,我是沙雕,就不应该接这个打人的活计。我开始也以为是恶作剧的电话,不料,那个人要了我的银行卡号,还真给我打了钱。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才有了刚刚的误会啊。”
白春和暗道,再问下去,这家伙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与其跟他们计较,不如想其他的办法。
“啪!”
白春和扔了水管,拍拍手,头也不回的走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袁泰行一骨碌从泥地爬起来,也没有追击的意思。
“袁哥,就这样放过他?”
一个小弟爬起来不甘心地道。
袁泰行一直看着白春和的背影,直到他上楼去了,才骂了句,“真不长眼睛,难道没看到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了吗?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公司的副总,万一他有什么背景,搞死咱们那是分分钟的事。”
那小混混不甘的道:“可也不能让人白打一顿,否则以后伙计们怎么混啊?”
袁泰行脸色一变,骂了起来,“你想要混好之前,首先要保住这条命!笨蛋!”
几个人泄气的爬起来,开着面包车一溜烟走了。
白春和回到出租屋内,才感觉到后脑勺有点痛。
白春和伸手一摸,卧了个大槽!
丝丝殷红的血迹从脑壳顺流而下,殷红的血液顺著她的脖子滴滴落在地面,血染的地面快速扩张。
白春和简单包扎了一下,下午也没有去上班。
她觉得这笔账一定得记在沈临渊头上。
……
晨曦影视责任有限公司。
第二天,白春和是戴着帽子上班的。
苏明兰着实怔了一下,问道,“你怎么啦?”
太奇怪了,这个春天也不是很冷,耍什么酷?居然弄顶帽子戴上。
白春和淡淡一笑,说:“昨天晚上不小心,脑袋撞了一下,就破皮了”。
苏明兰的有些怀疑,无缘无故的,怎么就把脑袋撞了呢?苏明兰的由此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既然白春和不说,她也不好追问。只是从那天中午之后,她对这个帅哥多了一些关注。
昨天晚上的事情,袁泰行虽然不说,白春和心里却非常明白,自己在晨曦影视有限责任公司,从来没有得罪过别人,真要有的话,肯定就是沈临渊。
想来沈临渊堂堂一个领导,应该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剩下的唯一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二把手王浩天。
只有这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才会用这样的糗主意。
由此分析,赵清清与沈临渊的关系,因为自己的出现,应该是出现了危机。
沈临渊因此迁怒于自己。
白春和要找到这个证据并不难,但他没有急于去证实,对于沈临渊这样的小人物,没有必要花费太多的心思。
阳光明媚的清晨,空气清新,心旷神怡。。
大清早的,沈临渊黑着脸,打电话到办公室,让程振翼过去。
他刚刚接到了袁泰行的电话,说是事情办砸了。
不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之前沈临渊付的钱就不退了。
沈临渊暗想,这些外人还是靠不住的,今天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一下这小子,沈临渊对程振翼的恨,主要还是他两次坏了自己的好事。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桌上的电话响起。
“沈临渊同志吗?我是周哲,你叫你们晨曦影视有限公司的程振翼过来一下。对,厉北辰的办公室。他如果不知道厉北辰的办公室在哪里,你就把他带过来。”
老板秘书的电话,让沈临渊觉得有些突然。
堂堂大老板,怎么可能召见程振翼这种名不经传的职场新人?太奇怪了。
在公司内,这种等级制度是非常森严的。
就算是公司大楼里的工作人员,或者象沈临渊自己这样的子公司一把手,还是厉北辰的亲戚,想见BOSS一面都得排队,他程振翼凭什么就被厉北辰召见了呢?
虽然沈临渊很讨厌程振翼,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程振翼长的很好看,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难道厉北辰迷恋上了程振翼的脸蛋?
不对啊,没有人说厉北辰是同性恋,更何况厉北辰有老婆了。
就在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的时候,白春和来了。
本来打算敲打白春和的沈临渊,只得暂时将这个念头押下来,虽然自己有楚红美撑腰。万一白春和在厉北辰那里参他一本,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对白春和道:“你马上跟我去厉北辰办公室。走!”
这件事情,白春和也是稀里糊涂的。
沈临渊要带自己去见厉北辰?
这是演的哪一出?
难道说,厉北辰已经看破了自己的伪装啦?
白春和心里七上八下,怀了一百个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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