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人
夜深了。
偌大的京城一片死寂,只剩下迷迷蒙蒙的霓虹灯光,在不知道疲倦的闪耀着。马路上已经升起白雾,在灯光下,那层灰雾变成暗红,象什么妖人摆下的一座迷魂阵,包罩着人喊马嘶与成群的鬼影。
大街上没有什么人,小商店都打烊了,只有几个醉鬼拿着酒瓶醉卧街头,一个流浪汉正在绿化带里尿尿,见有人的脚步声传来,急忙蹲下了身子。
白春和和苏明兰也准备回家。
苏明兰有点有头晕,路虎车就在路边停下了。
白春和打开车门,两个人站在十字路口路口,白春和随口问,“要一起回去吗?”
苏明兰抿着嘴笑了下,“怎么?你还想看啊?”
“咳咳咳!”白春和先是用手挡在嘴边轻轻地咳了一声。“这个嘛……”
都是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而苏明兰那双美丽的杏眼牢牢盯着白春和不放,那一直温柔似水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好像可以穿过脑壳窥知白春和的想法一般,看来白春和不正面回答是不行的了。
白春和头上出现了三条黑线,“这个天色晚了,我也有点醉了,去我那也不是很方便,你还是回去吧。”
苏明兰暗暗骂道,程振翼真是大猪蹄子。
前几天去还说随便去他那呢。
什么两样心里虽然不悦,但程振翼的拒绝也是情理之中,苏明兰再追究下去,也显得自己过于风马叉虫浪荡了。
当下,苏明兰挑着柳叶眉,嘴角笑的明媚动人,朝白春和挥了挥手,“我也是呢,那我回去了。”
白春和菲薄的唇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看着苏明兰弯腰钻进路虎揽胜车时,臀部展示出来优美的弧线,白春和的呼吸无由的急促起来,啊。
真是羡慕嫉妒恨。
她和苏明兰差不多大,但是身材一比就是一个小豆干。
对于沈临渊的做法,白春和也觉得不厚道。他的用心,谁都想得明白看得明明白白,把苏明兰灌醉了,然后送到投资人床上去。
幸而,自己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
到了第二天,就是该看好戏的时候了。
……
夜色海岸酒店。
是夜。
窗外没有一丝丝的风,也没有一点点的云,夜幕是一片的黑漆漆,正是做好梦的大好时机。
孟恒产浑身酒味和汗臭,正倒在SVIP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脱光了衣服的他简直就是一头污泥里的老母猪。
孟恒产在做梦。
梦里,孟恒产突然感觉身体轻起来;不但轻,又像渐渐化开来,有如一朵出岫的云。
他处于一个套房里面,装修都是很大众很普通的样式,却有不少可爱的装饰品,粉红色的墙壁上挂着星星灯,看起来是一个女孩子的住处。
孟恒产不知道何时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公文包。
他放下手里的包,刚把屁股放进客厅软绵绵的沙发。
厨房里,探出来一只美人头来,苏明兰笑盈盈的道:“老公,你回来了,你上班辛苦了,我给你做一碗面啊。”
这声“老公”叫得是孟恒产心花怒放,神魂授予。
当下,孟恒产忽略了梦境的不合理性,他左腿挎右腿,翘起二郎腿,大刺刺的躺在沙发上。“好啊。”
苏明兰就开始忙碌不停了。她脱了那双金色凉拖,换了一双素白的拖鞋,系上一条格子围裙,边走进了厨房捣鼓起来,没多久一碗香气四溢的面条便端上了餐桌。
苏明兰墨澈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柔声道:“老公,来吃东西了。”
这会,实际上已经到了大半夜。
孟恒产折腾了一晚上,灌了一肚子酒,半粒米也未进肚,此时已是饥肠辘辘,也不再客气。
孟恒产上桌一看,青花白瓷海碗里,细白面条翻滚在黄澄澄的汤汁里,几片切得极细的黄鱼片伴着雪菜、笋片,白的是白,黄的是黄,一股搀和了雪菜酸味的香气扑面而来,光看色相就让孟恒产食指大动。
孟恒产开口一尝,面条筋到,汤汁鲜美,苏明兰果真有一手,这雪菜黄鱼面煮的太地道了,而且面条里还有洒了几条姜丝,使得酸甜之外又多了一分清冽之味。
苏明兰真是别具匠心了。
苏明兰只做了一碗面给孟恒产吃,她也没再做别的事情,拉了个凳子坐在桌子对面,一对雪白的胳膊立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孟恒产狼吞虎咽的吃相。
刚做好的面汤很热,孟恒产吃着吃着额头上便开始冒汗,忽的有一块餐巾纸贴在了孟恒产的额头上,抬头一看,苏明兰那双细嫩的小手正轻轻的为孟恒产擦拭汗水,一双杏眼在灯光下有些朦胧,看着孟恒产却又好像没在看他似的。
此刻的苏明兰,浑身散发出一种母性的气息,更像一个温柔贤惠的家庭主妇。
“洗漱漱,睡觉觉啦。”
待孟恒产将整碗面连汤都吃得一点不剩后,苏明兰方才喜滋滋的开始收拾碗筷。吃饱喝足后,孟恒产刚拿出根烟想点上,她已经从厨房里出来,一把就抢过烟在烟灰缸里按熄了。
“在我家里不准抽烟哦。”
苏明兰嘟着樱桃小嘴,这霸道的样子倒像个小媳妇。
孟恒产看着女人的这张俏脸,真是发不起脾气来,搔搔头也没再坚持,转身走向卫生间准备洗漱,耳边又传来苏明兰的声音:“蓝色的是你的牙刷,放在白色杯子里,毛巾是粉色的那条”。
卫生间面积很小,除了马桶、喷浴就是一个洗手台了,但是打理得很整洁,没有一丝异味,可见苏明兰对洁净的要求很高。
有这么贤惠的老婆,日子还算不错。
孟恒产拿起苏明兰放好的牙刷牙杯开始刷牙,镜子边的毛巾架上有两大条毛巾,白色绣着小花猫的小毛巾旁边放着粉色的毛巾,孟恒产拿起来洗着脸,毛巾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跟苏明兰身上的气味差不多。
孟恒产走出卫生间,主卧旁边的一个小客房已经亮着灯了,孟恒产推开半掩的房门,苏明兰已经换了一身粉色的睡衣睡裤,正在床边换床单,虽然这身睡衣裤并不贴身,但是她俯着身子的腰瘦瘦的,翘着的屁股浑圆饱满,就像一个居家的小妻子在等着丈夫宠幸。
孟恒产轻轻的走了上前,双手扶在她的腰间,下半身紧紧的顶在她的娇躯上。
“啊!哎呀!”
正在忙着做事的苏明兰全无防备,感觉到孟恒产的逼近后娇躯一颤,直起腰试图转过身来,但是双腿间却被卡住了一长物,一时间只能侧过半个身子。
孟恒产想吻她,却被她用手挡住了,她白嫩的小手撑在孟恒产的胸口,对孟恒产摇摇头,灯光下她雪白的双颊已经飞起两朵红云,但是眼神中透露的信息却很坚决。“这个是我们小孩子的房间,我们去外面的卧室办事啊。”
孟恒产一脸懵逼,他什么时候有小孩了。
但是热血上脑,孟恒产业没有继续思考下去。
苏明兰好像是知道孟恒产想说什么似的,用手指指隔壁说“去那里啊!
孟恒产当下抱起苏明兰,开始翻云覆雨……:
第二天清晨。
太阳升得老高了,阳光透过窗帘的一角射入室内,床上的一个中年男子孟恒产翻了个身,用手挡着那丝光亮,皱眉睁开迷朦的双眼,脑海顿了两秒,随即,浑身的所有细胞无不在叫嚣着酸痛。
好像旁边有人?
可惜被单盖住了那个人,只有影影绰绰的身形。
沈临渊有点不舍的收回眼神,心里总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好像并不是第一次看见似的,难道是赵清清?
之前晚上发生了什么?
“嗡”一声,孟恒产的脑中再次传过一阵刺痛,这该死的每次在孟恒产试图想起什么的时候,总会用这种手段阻止孟恒产的思考。
谁能告诉孟恒产,为什么孟恒产不能从回忆里搜索他?
谁能告诉孟恒产,看到他的时候头会开始疼?
谁能告诉孟恒产,她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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