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苄继续调戏道:“要是大公子在,一定会让你*的!今天只有我刘苄在这,只能委屈一下你了!”以手捏过她的脸蛋,经过嘴角时,却冷不丁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吃痛之下的刘苄“哎哟”一声,手也放松了。苏如烟得以解脱,马上拔出腰间的长剑,朝着他刺去。
龇牙咧嘴之中,刘苄却是精神抖擞,一个扫腿,朝她的脚下而去。觉得自己受到羞辱的苏如烟一心想着刺死他,被没有管对方的下盘攻势。猝不及防之下,被扫倒在地。
刘苄又进一步,再次抓着她的双手,按在地上,显露出*的表情道:“看来,你这婆娘不躲避,就是为了这一下的享受啊!”说着,他弯下腰去,想要强行亲她。
就在这瞬息之间,一枚石子突然从右前方飞来,不偏不倚地打到他的嘴角。刘苄一个惊吓之中,向后而倒,坐在地上,骂道:“何人敢暗算我?”以手擦了擦嘴,并没有看到血迹,心中略微放心。
一声之后,远处的林中走出一个容貌极美的少女。苏如烟站了起来,回头一看,却是文菁,喜道:“多谢妹妹出手,要不然……”
刘苄见二人认识,不以为意,笑道:“正好,一会你们两个可以一起伺候老子!”话刚落音,只觉得面前又是一阵风吹草动,似乎还有人,不由得后退两步,问道:“还有谁,如何不站出来说话,却这般鬼鬼祟祟!”
说话之间,又见一细长之物挟着风声呼呼作响,从正前方飞来。刘苄初时以为是箭,急忙一个闪身,朝一边而躲。擦着身子而过时,才发现只是一根树枝,心中暗暗称奇:“一根树枝就能有这么大的威力,绝非这个小姑娘刚才这般小打小闹了!”
正想着如何应对之时,一个人影如鬼魅般闪过,从一边直挺挺的扑了过来。眼见着要撞到自己,情急之下的刘苄再次一个侧身。那人影中途却是没有变化方向,“咚”的一声,径直撞到地上,周身扬起了一阵尘土。
看到这一幕之后,刘苄心中有些糊涂:“看这小子的蛮力,那树枝不可能是他扔出来的啊,难道还有高人在周围?”
苏如烟更加欣喜地看到,来人正是徐晟,心中更为放心的同时,对文菁调侃道:“我就说呢,你们一直形影不离,怎地文妹妹出现了,徐少侠却不见呢?”
刘苄犹豫着,心中暗道:“先把这小子打趴,一会再专心对付隐藏的高手!”上前两步后,徐晟双脚支地,倏地站了起来后,一个翻身,直接踢到了他的右手上。
只听得“咔擦”一声,似乎是骨头断裂的声响,刘苄支撑不住,栽倒在地。与此同时,徐晟也是站立不住,跟着摔倒在地。
苏如烟看了,却是“哎呀”一声,道:“徐少侠怎地也站不住啊,我们要不要去帮他?”瞧文菁时,却见她无动于衷,信心满满道:“不必了,对付他这样的,兴明还是有把握的!”
刘苄扶着右手,勉力站起时,却被一只手扶住。不用看,也知是蒲察泗,他听闻这边的动静后,马上一掌震开梁兴,来帮师弟。
“蒲察大哥,你小心!这臭小子使得是醉拳!”刘苄终于是弄明白了对方的招式,提醒道。“醉拳?”蒲察泗道,“看来是武松的徒弟了!”
由于两人说的是女真语,文、苏二女自然是听不懂。反观徐晟,他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向前两步之间,似乎要把自己给绊倒。
蒲察泗大喝一声,又是一招九回肠断手,朝他的前臂抓来。徐晟虽然看似最醉醺醺,却无比清醒,跌跌撞撞之中向前一步,手背一弹之中,聚集了大量自然之炁。
两人的相触之中,蒲察泗快、狠、准的力道变得软绵绵的,毫无力气;相比之下,徐晟这实打实的一记醉拳却滑过他的手,朝着胸膛而去。
刘苄大叫一声“不好”,抢在蒲察泗的前面,以一个回旋踢勉强抵住。徐晟觉得受阻之后,急忙一个翻腕,握住他的脚腕,一拽之间,再次把刘苄重重地摔倒在地,当然自己也同样落到地上。
蒲察泗还是不甘,还想再斗时,被刘苄死死地拉住,道:“蒲察大哥,这小子只有师父才能对付得了,我们走!”从袋里摸出一个*,毫不犹豫地拉开。
烟雾之中,徐晟还是隐隐能捕捉到两人的气息。为了不让对方狗急跳墙,他选择了稳妥的办法,站起后来到文菁身旁。
梁兴和两个随从都站了起来,等到烟雾散尽,发现大家都平安无事。徐晟问道:“梁大哥,那两人是要杀害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么?”梁兴道:“要杀害百姓的倒不是他们,而是我们大宋的军官!”苏如烟且对徐、文二人说了事情的经过。徐晟愤愤道:“说起来,还是我们的奸贼更可恨!”
文菁道:“苏姐姐,梁大哥,你们怎样安置这些百姓?”梁兴来到众百姓面前,大声问道:“各位,是否愿意加入我们忠义社,一起抗金杀敌?”
为首的那后生道:“管饭不?”梁兴疾呼道:“只要随我杀敌,饭管饱!”那后生回头道:“乡亲们,我们有饭吃了!”转身又对梁兴道:“只要有口饭吃就行,与其在乱世中浑浑噩噩,死得不明不白,倒不如成为梁大哥麾下一小卒!”
梁兴大喜道:“好!”又吩咐身后两个随从道:“先把他们安置到京城西北我们的人所在!记得麻利点,路上不要再出了什么差错!”两人听后,且带着众百姓朝西北而去。
等他们走远,苏如烟才问道:“二位不在风景如画的江南待着,来着兵荒马乱的京城做什么?”文菁反问道:“苏姐姐不也从江南千里迢迢来到了这里么?”
这一句,却让苏如烟无法回答。文菁又道:“苏姐姐,实不相瞒,我们可不似梁大哥有这般崇高理想,只是为了一些未处理完的私事而来!”梁兴道:“文姑娘谬赞了,要不是你们及时出现,我和如烟怎会是天禁帮两大护法的对手!”
徐晟道:“也只是恰好路过这里。梁大哥既然熟悉这一带,可知如今在张邦昌治下是否可以随意出入京城呢?”苏如烟却是神秘一笑,道:“二位还不知道吧,那伪皇帝张邦昌已于昨天做好退位的准备了!”
“是么?”徐晟确认的同时,不由得看了一眼文菁,见她一副自若的神情,似乎是早有预料,心中暗道:“菁儿说得果然没错,张邦昌这皇帝也就撑到正月的下旬。”
梁兴道:“虽然听说金将粘罕留下不少守军,但每天胆战心惊的张邦昌还是撑不下去,已于昨夜昭告京城百姓,不日就将退位!”徐晟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般,握紧拳头道:“那我们今晚就潜入城中,先瞧瞧情况再说。”
***
待到晚间,梁兴却是回了忠义社。苏如烟留在郊外接应,只由徐、文二人蒙了面,从城墙翻了进去。
由于之前来过的缘故,文菁对路况自是十分熟悉。刚转过一个小巷,打头的徐晟就看到几个金兵模样的人在街上巡逻,心中暗道:“虽说在江南的时候就听说金人开始撤退,但这中间差不多都快一个月了,还是没有全走!”以询问的眼神望着身边的人。
文菁一下子就看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拉了他的手,示意绕道而走。两人都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从巡逻金兵的头上掠过。
很快就靠近了醉杏楼——二人来之前思忖过,与其在城中乱转,不如直接来到熟人这里,也可以看看她在不在。远远地就看到,醉杏楼却是灯火通明,并传来各种各样的欢声笑语。很显然,这烟花巷陌之地并未受到多大的影响,依旧是一派祥和之景。
两人直接从一侧跳入后院,刚刚着地,就见老鸨正在使劲地敲着门,喊道:“师师姑娘,你在么?”
晟、菁二人互望了一眼,心中暗喜:“看来她还在!”“小姐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传来了茶香的回话。老鸨为难道:“可……可是外面的人点名要师师姑娘去陪酒……”
“我已经说了,小姐身体不适——”茶香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身形壮硕的人影出现在后院,叫嚣道:“我倒要看看,这天下第一花魁是什么模样……”
“大胆!”茶香怒道,“小姐的尊荣,也是你这等俗人能看到的?”老鸨来到那人面前,赔笑道:“张大哥息怒,我们花魁——”“少给老子来这一套!”那姓张之人道,“皇帝老儿都被掳走了,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人能给你们这花魁撑腰?”说着,一把将老鸨推搡在地,大踏步朝着门前走去。
到了门口后,又是一把推开茶香,开始大力地踢门。“砰”“砰”“砰”几声巨响之后,他看到门已经开始松动,不禁又加大了力道。向后抬起腿,使尽全身的力气,准备用最后那一下把门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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