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警察经过审讯犯人之后最终得出的供词。
老套得总是让人信以为真。
可池浅在事后回想,总是隐隐地觉得有些地方很不对劲。
至于是什么,她却怎么都说不上来。当然,更不能对任何人说。
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然而,夜深人静,噩梦缠绕,当时的种种细节浮于脑海之际,仿佛便像是有块大石头往她的胸口上压。
她根本就喘不上气来。
犹如现在,脸色被慢慢刷成一片白。
“你怎么了?浅浅?”身边的倪好美见她失神,有些不解:“我的意思是,我认识你那么多年,可从来没听你说去过那里啊。”
池浅不由拍拍自己的脸,好让自己回到现实中。
然后,对着天空长长呼了一气。
是啊,她从来没去过那里。她虽是池家的小女,可因为家教森严,并未曾踏出过国门一步。
而她父亲池遇洐,因为工作的缘故,常年累月满世界地跑。
可也从未听说过他曾有赴过菲律宾的商务活动。
除非是当年……
可是被爸爸带回池家之前的记忆,因为久远,就像是隔了一层薄纱,她怎么都看不清了。
“哔哔——”突然有尖锐的喇叭声响起,戳破她本就模糊不堪的往事回首。
池浅在好美的肩头上把眼一瞥,便是看到了停在自己跟前的法拉利。
刺目的红色,好不扎人眼球。
站台上的人无不例外地,纷纷投来好奇、甚至可以说是艳羡的目光。
车窗缓缓摇下,一张英俊得一塌糊涂的脸略是不羁地探了出来,冲着池浅弯眼邪笑。
池浅眼睛一亮:“你怎么来了,哥!”
这一声“哥”,叫得尤为响亮与坦荡。
车里的人,眸光不经意一暗,然后扫了一眼她身边的人,打了个响指道:“上车,这里不好多停留。”
“哎!”池浅说着便是给了好美一个飞吻。
车门一关上,便是绝尘而去,白花花的尾气在空中飞旋。
气得倪好美直把脚跺。
倒不是池浅她见色忘义把她给摞下,倒是这世间真是难有公平存在。
凭什么同样是做妹妹的,自己家的那位只会拗兰花指。
真是天理不容,整个国家欠她一个好哥哥!
好美在心里哀嚎着。
把头一回,刚想看看那站台上的时间表,不料却发现靳北舟如鬼魅般的身影,笔直地伫在路边的梧桐树的阴影里。
透过三三两两的人群,他目光幽远地凝着那抹消逝的尾气。
脸上像是笼罩着一层迷雾,让人捉摸不透,却是暇想无限。
好美不由捂住嘴巴,暗暗地叫了一声——不会吧!
……
红色法拉利驰骋在精心打理的林荫大道上。
车内,池浅略是好奇地问:“哥,你不是在纽约帮小叔打工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妈知道吗?”
“你没看新闻?那谈判我们拿下了,小叔昨儿都撤了,我还留在那儿做啥?”池泓不以为然地笑,可话说间还是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妈这不是也想我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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