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这几天都在等消息。
终于在星期三见到庚权,他不光戴着口罩还戴着墨镜。
不知为什么李皓现在有点讨厌星期三。
“去我车上聊!”庚权朝李皓招手。
院门口停了一辆丰田车,没有牌照。
“这么快就搞定了,可以呀!你们老板是做什么的?”李皓打开副驾驶的门还没进去就问道。
“没见我来找你穿戴成这样?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会让你知道,万不得已不要在外面提我的名字!”庚权还没坐稳就回道。
看表情,对上次的事有点不爽。
李皓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这袋资料是给你的,熟悉后销毁掉,今天去报个道,你先看个大概,迟点慢慢背下来,另外这份资料报道时要递上去。”庚权前后递给李皓一个厚的和一个薄的文件袋。
不爽归不爽,正事还是要办。
厚袋子没有封口,李皓拿出一大叠资料。
“我的相片你们是从哪弄来的?像是和很像我,但一眼看出是PS出来的!”李皓首先看到资料里自己的相片有些异样。
“像就行,时间太赶,没来得及找你去拍个证件照。”庚权笑了笑。
拍照能要多长时间?李皓心里嘀咕。
“英国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毕业的?我都没去过英国!”李皓才看了一页就这资料发现太假了。
“你会说英语吗?”庚权发动了车子问道。
车子向东面走,那个方向李皓从未去过。
“会。”李皓目不暇给地往下看。
“会说就是英国毕业的。”庚权马上道。
这是什么逻辑,我要是会俄语那不是在伏龙芝军事学院毕业的!
“你这个资料太假了,会有人相信吗?我的技能考核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还有射击还是冠军?这么有能耐,去监狱当管教?”李皓看都不想往下看。
“帮办事的人太兴奋了,恨不得每样都做成第一,好在我们制止了。”庚权笑出了声,看到李皓的窘样心情好了许多。
“有没有别的方案,或者说有没有一个大人物罩着这事?要不然我估计门都进不了,要不迟早都会穿帮!”李皓也陪着笑,这位是来帮忙的,不好得罪。
“你以为这资料是假的?这些可都录入了档案系统,只是你这个人是假的!”庚权说完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李皓将资料袋往后座一扔,懒得看了。
“你的这个身份没问题,实在有人问就说你是内政部副总警的亲戚,在英国读书是旁听生。”庚权安慰了一句。
内政部总警相当于公安部部长,副总警就是副部长,官不小。
(作者注:其实这里没这个官职,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虚构了一个职位。后面文章里的地名在现实中也没有。)
难怪上星期五晚上那个中年人口气那么大,说除了议员都可以,不过那人一看就不是当官的。
李皓放下心来,注视着车外的景色。
从路上的标识看到,车子是往孟乃(Mong Nai)方向。
半个多小时后到达一个叫巴地小镇,镇上也就一条主路,几条小街。
再往前走了两三百米,车子往左拐,没走多远是一片空旷的平地,数千平米的地上只有矮草,灌木都没有一棵。
前面有一条长长的高墙,不用说,到目的地了。
围着数圈铁丝网的高墙上有不少像炮楼一样的瞭望台。
在离大门前还有几十米的地方车子被两个站岗的拦住,穿的不是警服而是军装。
李皓清楚地看到门头上监狱的名称。
“不是说去女子监狱吗?这里是孟乃第一男子监狱!”李皓愣愣地看着庚权。
“暂时只能到这一步,以后再想办法,你以为那么容易!都说了女子监狱没有男管教!”庚权看了一眼李皓,淡淡地说道。
来检查的人让他们下车,李皓坐着不动,双手抱在胸前。
“女子监狱与男子监狱相邻,就在隔壁,你看下那边的围墙就是女子监狱,目前只能这样,去不去随便你!”庚权摊摊手,看着李皓的脸。
“什么人?监狱重地,赶紧走!”车外的人在猛敲车玻璃喊道,一口地道的缅甸语。
看来只能先这样,迟点再做打算,大不了又回健身馆上班,李皓无奈地下车。
庚权拿出那个封好的文件袋递给来查看的人,坐在车里不动,他懒得下车。
来人仔细看了看密封条上的红章,让李皓跟他们走。
车子离大门是上百平米的水泥地,有不少车轮的痕迹。
高高的大铁门,至少八九米高,铁门上都是大铆钉,墙根有个用铁栏杆栏起来的玻璃窗。
窗内的人拿着文件袋对李皓进行了盘查审问一样的询问,然后慢吞吞打了个电话。
过了一会,大铁门旁边的一个小铁门哐当的开了,里面有人喊:“李皓,进来!”
李皓总觉得像是喊犯人的口吻。
进去后,有个穿警服的警卫开始搜身,李皓身上没其他东西,就一把车钥匙,拿了出来。
“可以进去了。”警卫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
走进后,一个大腹便便的警卫同样面无表情地站在路中间,应该是来接洽他的人员。
“您好,我是新来的警察。”李皓客气地用缅甸语同对方打招呼。
“在这里用汉语,叽里呱啦的。”对方没好气地回道。
“好的,领导您怎么称呼!”李皓点头问道。
见人叫领导肯定是没有错,谁都会觉得自己是个领导,再说把别人叫大了对方肯定高兴,李皓这点懂。
对方淡淡地的说姓钟,脸色好了点,带着李皓往里走。
李皓打量了监狱里面,有些阴深,同刚才见到的所有人一样。
高墙和铁丝网,围成了一个世界,却隔开了人间,在里面的人不论是关着的还是在这上班的,性情都同外面的不一样。
空荡荡的操场被铁丝网围得严严实实,不远处倒有不少健身的器材,一个犯人都没有,可能现在是关押或劳作的时间,做操、放风的时候才放出来。
房子倒是很新,可怎么看都让人心里不舒服。
“走快点!”姓钟的突然大声道。
靠,自己走的慢,还说人家,你不在前面带路我怎么知道怎么走,李皓很不爽,也只能在心里问候他,嘴上却不能得罪。
李皓跟随姓钟的到了一栋大楼,上了二楼进了一个走廊停在一间办公室门前。
那人让李皓在旁边等着,过去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进来。”
“张教导,有个新人过来报道,他现在过来了,您要见见吗?”姓钟的马上进去,点头哈腰,与在李皓面前判若两人。
李皓在心里鄙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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