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起来了吗。”
“谁。”
忽远忽近的声音像是魔鬼的低语,将给予你脆弱的心灵一层薄而坚不可破的迷雾。
“我是谁,有这么重要吗,倒是你,这么对那个女孩真的好吗,现在的你可是什么都没有,如果要继续在这世上生存下去那你的依靠不是仅有她······”
“闭嘴,闭嘴!你凭什么这么说,那些所谓的大人不在的那些年我不依然撑过来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以前如此现在更是!”
“可现在你的怒火,为何在我看来却像是无助的呐喊呢,你错了,你是寄生虫,跟你扯上关系的都会生病,你~就不应该生在这个世上~,他们都离开了,没人关注你了,跟我~去另一个世界吧。”
不断在脑海回荡的邪魅声音,颤抖的双手凌空挥舞着,像是要抓住什么,他迈开脚步却像是失去双眼的盲人,一步一步小心试探着,却还是没能辨别眼前事物狼狈摔倒,再也承受不住风雪吹打的窗户也在这沉闷声中支离破碎,冰冷的地板,风呼啸而过带着冰雪涌入房间。
“不对,不对,还有人在期盼着,还有人在期盼着我的作品,我的作品还在被人需要着,哈哈哈,对,对!我要画,我要继续画,我还有能力,我不是寄生虫,我不是!”君辰癫狂的嘶吼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四处翻找着能用的画笔,直起腿脚已然有些褐色斑纹的画架。
一气之下带着语柔离开却不知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问题,坐在爱车上使劲揉搓着头发想着要如何解决的李妍,一拳打在方向盘上,埋着头埋怨着自己没用,被安放在后座慢慢转醒的语柔,有些呆呆的望着车顶,似乎在想着什么。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未曾注意到后座动静,突然听到声音有些惊讶却又很快释然。
“不,你没有做错,是他不争气,自甘堕落,放弃他也是应该的,你不用自责。”李妍义正言辞的说着,但她脸上的担心却不如她的话语能如此隐藏。
“可是现在公寓里只有他一人,他身子弱不能饿着,如果我们真就这么走了,不管他······”说到一半突然止住不愿再想,纵使在心里找尽借口却还是无法抑制住担心,车窗外风雪越来越大,朦胧雪夜已不见来时路径。
而因为急事事先离开的泽涵却是冒着风雪赶往打给他那通电话的主人那,依稀记得路途,终于来到酒店门前微微松了口气,推门进去却是被店内冲天酒气呛到无法呼吸。
“咳咳,咳咳,这个老酒鬼还真是只往酒气足的地方钻啊,真是呛死我了。”泽涵埋怨着,尽自己所能四处寻找着那位能活到现在都是个奇迹的酒鬼。
泽涵照着他以往的习惯打量着店内四个角落,果不其然,那个老酒鬼正缩在靠着街道的角落里一个人喝着闷酒,哼,找到你了。
“嘿!老酒鬼,这次是被公司辞退了还是被哪个小姑娘当成流氓了。”泽涵熟络的将身上已然湿透的大衣披在椅背上,向着位于门口的柜台招了招手这才坐下。
意识有些模糊但还是注意到有人坐到自己的对面的酒鬼,没好气的说:“怎么的,兄弟喝酒找你只能有这么两件事可以说吗!什么被辞流氓的,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是是是,我说错话了,那您今个是因为什么喜事才来找兄弟我喝酒的吗,一瓶啤酒再来一盘烤串和一杯·····一壶解酒茶谢谢。”点完菜,看着一片混乱的桌面,纵使平时不怎么爱干净的泽涵也忍受不了。
“我说你这家伙,喝酒的时候能不能稍微爱干净一点,这么脏乱的桌面也亏得你能喝的下去。”泽涵看着他喝醉酒后丢人的样子,没好气的夺下他手中酒瓶。
“哼!你还说我呢,你喝醉后的样子比我也好不到哪去,酒品即人品,哼!全是胡说八道,喝醉以后你还能是平常的自己吗,平时装一装也就算了,喝酒的时候肯定是要完全放飞自我,压抑着喝酒那才是对酒的大不敬。”老酒鬼自以为的说着大话,但在泽涵眼中却完全是一副耍酒疯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了,能遇上这样的极品,唉~,他如此想着,但也还是陪他喝起来,泽涵将酒鬼点好的白酒倒在店员带来的杯中,拿起一旁的啤酒扳手打开盖一同倒入杯中,拿起一串烤好的鱿鱼吃起来,陶醉于酒香中,一时无法挣脱出来的酒鬼靠着椅背傻傻的笑着。
坐在位置上独自一人吃着烤串喝着酒,看似在一本正经的品尝着美味,但他所想的却是此时正在苦恼着该怎么的语柔。
随着一桌人的离开,一阵冷风从门口窜入让沉浸于酒香之中的酒鬼打了个寒颤,他砸吧着嘴倍感无聊的望向餐桌,看见一盘不知何时出现的鱿鱼,再瞟了瞟一人喝着闷酒的泽涵,不禁打起了坏主意。
“小子,喝酒的时候想什么呢,难得美味的酒可就要被你给糟蹋了。”酒鬼若无其事的拿起一串鱿鱼,责备的说着。
被打断思绪的泽涵抬头看了眼,本想开口大骂,却无意间注意到他手中的那一串鱿鱼,正愁不知该怎么做的他有了一个注意。
“哲瑞啊,你看,兄弟平时待你不薄吧。”泽涵故意调高语气,试探的说。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尽想着泽涵点来的一盘鱿鱼也没注意的老酒鬼,下意识的说:“当然好,当然好,您那可是能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是吧,兄弟今生能交到您这样的朋友也算是无憾了,嘿嘿嘿。”老酒鬼厚脸皮的笑着,一项酒量大的泽涵却也在他这句无耻的吹捧下有了些脸红。
“咳哼!说正经的,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能把这一盘鱿鱼都让给你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哼!未免太小瞧我。”泽涵不屑的仰起头,一把拍下酒鬼哲瑞那只蠢蠢欲动的手。
被发现目地的哲瑞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讨好的说:“哎呀,你看我们都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了是吧,这么一盘鱿鱼难道还不能分享吗,嘿嘿。”
泽涵看着老酒鬼无耻的笑容,忍住坏笑故意哼了声,“你这家伙少给我来这一套啊,你都在这呆了那么长时间了,你敢说你没吃饱,还打我这盘鱿鱼的注意,你是想撑死自己吧。”
“诶~,话不能这么说,美食配美酒,食物用来填饱肚子,酒用来补充水分,你看我光顾着喝酒,点的小菜也就那么一两盘,你说我能吃的饱吗,快给我来点。”哲瑞说着便要动手却被泽涵一巴掌打开。
“您可算了吧,你个嗜酒如命的家伙还能不注意喝酒时的饥饱搭配吗,就您这喝完酒,第二天醒来还能活蹦乱跳跟个没事人一样的,你骗谁呢你,走开。”泽涵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故作生气的样子倒是格外逼真。
被拒绝多次开始有些警觉的哲瑞,突然打量起眼前的泽涵,根据他多年的下套经验来说,如果他再这么求下去,那前方一定有着一个大坑等着自己,突然想明白怎么回事的哲瑞,不由得一阵坏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唉~,行吧,你也陪我喝了那么多酒了,还了解我一贯的喝酒习惯,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我帮你就是,何必这么套路,来说出来。”哲瑞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脸上挂着我什么都知道的得意表情让泽涵忍不住的想揍他一顿。
“哦吼,既然你能看出来,那你能猜到我到底是想让你做什么吗,大言不惭的老酒鬼。”泽涵微微一惊但还是不认输的说。
看着还在强撑的泽涵,他摇摇头,盯着那盘鱿鱼不急不慢的说,“我还能不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我们都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身上哪里有一块烧痕我都知道在哪里还能不知道这个?未免太小瞧我了,小······”
“烧痕,你刚刚是不是说了烧~痕。”不知为何要在这两字上拉长音的哲瑞,还是一副得意的样子。
“对对,烧痕不就在······,诶那个,在哪来着,我好像多然就忘记了,不对我不记得你有啊,看来是我记错了,记错了,诶嘿。”话说到一半突然感到背后一凉的哲瑞急忙改了口,学着网上卖萌姿势用猫拳敲了下头还吐舌的样子,却是让泽涵三观尽毁。
“你是个大叔,能不能不要学网上的那些萌妹子卖萌,真是恶心到我了。”本来还有些生气的泽涵被这么一恶心,顿时没了继续追究下去想法。
“好了不开玩笑了,说吧究竟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如果是什么大事的话,你还是另找别人的比较好,报酬的话你也知道是什么,所以就别绕弯子了,说吧。”哲瑞话刚说出口便趁着泽涵不注意将他怀里的鱿鱼一把抢了过来。
“诶!你,算了,看在你愿意帮忙的份上这盘就请你了,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要好好记住了,万一你记错了,那就都白费了,知道了吗。”看着泽涵谨慎的模样,本想着尽量帮一点忙的哲瑞突然想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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