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指着陈一诺:“你……你……你……亏我昨天还帮你说了半夜好话……陈一诺,你……你太过分了……”
陈一诺:“我说我下来折纸鹤的,你们信吗?”
苗苗:“我信你个大头鬼。有光着下来折纸鹤的吗?有大半夜来的吗?”
就在这时候,身后响起辰溪的声音:“陈一诺……床单给我留下啊……贱人,折腾了我半夜,怎么着,还要把床单拿回去留个纪念啊……”
辰溪一瘸一拐走了出来。
瞅见苗苗和江寒愣了下,尴尬笑着:“好巧啊……你们……去上课吗?”
什么叫越描越黑?
说的就是辰溪这样的。
辰溪跺了跺脚:“那个……我是睡觉姿势不对,脚睡麻了。”
陈一诺越加觉得辰溪是故意的。拜托,什么叫折腾了她半夜?什么叫把床单拿回去做纪念?
还有,谁特么关注你走路姿势了?
然而江寒出乎意料,没有生气。
至少,表现出来的,一点吃醋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江寒道:“辰溪,你小心点。他不是个好人。听我一句劝,别跟他纠缠不清,否则肯定吃大亏,后悔都来不及。”
辰溪:“江寒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他什么样的人。”
算了算了……
人间不值得啊!
陈一诺心灰意懒,懒得解释,懒得争辩,懒得听这几个妞叽叽歪歪。
他回到自己房间,钻到床下。
果然,储物柜是开着的。
里面的小瓶子打翻了,那颗“丹药”早就不知所踪。
他现在已经百分之百肯定,绝对是小白吃了。
把“丹药”藏在这里的时候,没人知道。
去江寒家的时候,锁了门,没人能进来。
窗户什么的都关着,也没小偷进来的迹象。
况且,就算小偷进来了,家里有三十万现金不投,偷一颗鼻烟壶里的“丹药”?普通小偷怎么可能知道这东西特殊。不是普通人的话,为什么不把鼻烟壶一块带走?
现场的一切迹象,已经表明。
肯定是小白无疑之间闯进这里,打翻了鼻烟壶,里面的“丹药”滚了出来,它好奇,吞了下去。
喵呜……
一声懒洋洋的猫叫声。
陈一诺本能的心中一抽搐,回头望去。
卧室门口,小白正骨碌碌着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打量着他。
陈一诺:“小……小白,不,白姑娘,白小姐,白奶奶……你……你别乱来啊……我们是朋友……我平日里可没少疼你……”
喵呜……
小白嘚嘚的小跑过来,在他腿上蹭着。
没吃他!
陈一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弯腰抱起来,轻轻抚摸着,小白一脸享受。
陈一诺彻底放了心。
接下来的几天,小白很少出门,变得嗜睡。
基本上除了吃,就是睡。
并没有再变成大姑娘,也没有说过话。
如果不是小白越来越聪明,做的事根本不是一只正常猫能做的,陈一诺甚至会怀疑几天前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现了幻觉。
比如说,陈一诺喊道:小白,来给哥捶捶腿。
小白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俩小爪子在陈一诺腿上摁啊摁。
比如说,陈一诺喊道:小白,来让哥亲一口。
小白捂着脸,扭扭捏捏,害羞的不行。
一晃六七天了。
陈一诺这段时间不调戏姑娘了,很少出门。在家逗逗小白,剩余的时间大部分用来更新小说。
每天五章,心里特别踏实。
并且,还得了一些打赏。
一颗好运丹,两颗大力丸,还有一张枷锁符,还有一张技能书。
这一天零点了,接到一个电话。
陈一诺看看来电显示,心中一沉。
该来的,终究是来的。
电话是赵甜甜的父亲打来的。
陈一诺接通:“赵老板,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赵老板:“小先生,我开门见山,还真有点事麻烦你出手。”
陈一诺:“你讲。”
赵老板:“我朋友在西郊那边有一块地。就是之前废弃化工厂附近。他们公司准备在那搞个温泉度假村。项目前年就动工了,最近出了点问题。有点邪乎!”
陈一诺心中稍微松了口气。
他怕邪乎的事。
但他更加害怕赵老板想要利用他压根就不会的“道术”去害人。
不做,自己没好下场。
做,一样没好下场。
只是邪乎的事,比害人要容易接受。
陈一诺不会道术,没事。现在他有两颗大力丸,一颗好运丹,一张宣纸,还有一个阴司鬼哥们打赏的枷锁符。
陈一诺问:“具体怎么回事?”
赵老板:“工地上有个小湖,需要填掉。抽水的时候发现怎么都抽不完。后来拍了个人潜下去。失踪了!再后来,放下去机子拍摄,湖底有一口井。那个工人,尸骨无存,杳无音讯。水下摄像机往井里潜,很深,几十米后,设备就会出故障。”
陈一诺:“有没有拍到什么东西?”
赵老板:“什么都没拍到,我朋友打算直接灌混凝土封死那口井。现场施工的十三个人,两个疯了,一个跳进了搅拌机,剩下的全都得了怪病,现在还在医院里。小先生,如果你方便的话,我现在让康子去接你。”
陈一诺想了想:“好,让康哥来吧。”
挂了电话,前后不足两分钟。
康子已经打电话说在楼下了。
很明显,早就已经等着了。
陈一诺把好运丹大力丸什么的带上,上了车。
工地已经停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哪里还敢接着干下去?
陈一诺看到的那个小湖。
占地大概有一亩,湖边还有搅拌机,挖掘机之类的。
倒是灯火通明。
岸边停着一辆路虎。
老板四十来岁,愁容满面,正在跟赵老板说着什么。
见到陈一诺,赵老板上前握手打招呼,介绍道:“这位是邵达明邵总,这位是小先生陈一诺。”
邵大明紧紧握住陈一诺的手:“小先生,客套话我不说了。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啊。”
陈一诺一点都没飘。
人家对他如此信任,是看在赵老板的面子上。
这事成不成还不一定。
他自己心里都没底啊。
陈一诺打量着小湖,看不出半点异常。普普通通,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里有问题,绝对认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地方。
他说:“你先别急,我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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