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顾远洲戴袖扣时一直没有抬眼,等到将话说完了,才慢慢地将视线落在顾远洲的脸上。
她站在床上,明明是比顾远洲要高了一些,可气势上,还是一点都比不过。
唐棠不记得,在她提起温向晚之前,顾远洲的脸色是怎么样的,在她提起之后,顾远洲的脸色就变得让她有些害怕。
只是,再怕,唐棠还是要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她没再叫温向晚嫂子,而是换了一种称呼:“哥哥,昨晚,我们把最不该做的事情做了,你对不对得起向晚姐姐我不知道。可我,是实实在在的对不起了一回我的丈夫。”
唐棠这么说着,像是真的在避嫌一般往后退了一步,大床上软绵绵的,她踩在上面,险些摔倒,她边后退边对顾远洲说:“求求哥哥发一发慈悲,让森远早一些能从牢狱之灾中脱身,我们一家三口,若是能够团聚,我会感谢哥哥一辈子。”
顾远洲好整以暇的听着唐棠将这句话说完,长臂一揽,就将唐棠禁锢进了怀中。
唐棠挣脱不得,也不敢挣脱,她心内抗拒,却还记得方才说的那些话,僵硬着身子承受顾远洲的近乎于将她拆骨入腹的力道,
唇齿相碰,顾远洲的牙齿,就咬在唐棠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咬着的地方,在昨夜,顾远洲的指腹不知道将唐棠的牙齿与她那处被她自己咬的血肉模糊的唇瓣分开了多少次,但每一次离开之后,唐棠又总会再一次咬上去。
唐棠被顾远洲亲的,眼中冒出了水花,她的这幅样子,就像是动了情,只有唐棠知道,这些水花,是从她心底升出的绝望。
她听到顾远洲的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顾远洲说:“唐棠,我不愿意看到你如意。”
唐棠紧闭上眼睛,没去看顾远洲此刻的神情。
……
在顾远洲离去之后,唐棠就换上了新衣,这衣服,是女助理连同顾远洲的一起带来的,吊牌都未摘。
扣上最后一颗纽扣时,唐棠在心中冷笑,不知道女助理带来的衣服,是专门给她预备的,还是给任意一位。
顾远洲给她留了司机,唐棠从妈妈桑那里,将她该得的钱拿了,就跟随司机,回了景明山。
车子直接开到了老太太的别墅前头,唐棠下了车,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她匆忙上楼,在出来寻她的佣人口中得知了顾廷锴来过的事情。
唐棠的心中一沉,脚步迈的更快。
老太太的房门未锁,唐棠进去,脚下踩了满地的碎片。
“老太太。”唐棠趴在老太太的腿边,老太太听到了她的声音猛然紧攥住唐棠的手,苍老的声音中透露着悲痛:“小果儿,我这一生与人和善,怎么就有了一个残害长辈,天生反骨的孙子呢?”
唐棠知道,让老太太如此痛心疾首的孙辈不是顾廷锴,而是顾远洲。
老太太说完这些,一口气如何也提不上来,身子抽搐,脸色发紫,唐棠哭喊掐住老太太的人中,直到家庭医生赶来。
她几乎是爬着,到了老太太房间的座机前,打了一通电话,给顾远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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