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人小队很尴尬,要多不多,要少不少,行事起来多多少少有点不方便,一行人只有绕路前往雁门山。本来寻找殿下的队伍多多少少有点不容易,但是还好他们留有大魏独有的标识,如果没有经过指导,并不会有人认得出来。
这样倒是很省事,也很有目标。一路走来很是顺畅,也不知道是上天的眷顾,并没有遇到北燕的探子或骑兵,没一会便入山了。
山林寂静,八十个人初出茅庐,多多少少有点紧张,同时,没了林二的存在,他们的严谨也就维持了半天的功夫。
这不,原本禁默的队伍开始聊起天来。
一队队长柳中兴突然停下了脚步。(由于还未有军号军职,所以并不能称之为什长)
“停下,各位队长上前来一下。”
四队队长应声走到了一起。
柳中兴咳嗽了两声,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他一开始内心对于被强迫征兵很不乐意,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何况男儿本就要建功立业,而且在训练的过程中表现极为不错,第一个被封为队长,所以心里多多少少有点美滋滋。
“诸位,我们互为队长,虽说我们仅有八十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俗话说,蛇无头不行,如果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我们各自为战终归是不好,所以我提议,我们四人中挑选出一个话事人,当然这只是暂时的,诸位意下如何?”
对于柳中兴的话,其他三人都觉得颇有道理,队伍里只有一个声音肯定比人多嘴杂来的要好,只不过这位置谁当合适还是要说了才知道。
二队长张均已接过话头说道:
“我等能力一般无二,柳中兴你的性子沉稳但过于谨慎,金武义你就算了,虽然你的武艺不错,但是对兵法一窍不通,如果让你来做着个头头,怕是不太合适。至于顾长生,你就是个闷葫芦,这个领头的我当仁不让,不知各位有何异议?”张均已直接了当的话让金武义有点尴尬不已。
因为他说的倒也是事实,金武义不由得嘟囔了一句:“你才一窍不通。”
顾长生也没什么意见,柳中兴思索片刻倒也同意了,他本就性子谨慎,对于话事权也没有什么异议,只要最后能完成将军交给大家的任务,谁说话到也没有什么好争的。
“既然如此那边这么说定了,我们都初出茅庐,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再一起商讨吧。我看这天色也暗了,一队先去找藏身之所,我们修整一番,深夜再出发!”张均已感觉这种发号施令的感觉真好,他本就是这里面年龄最大的,早就想参军建功立业了,只是苦于自己为家中独子,家里人不让,可是因缘际会,终究还是让自己从了军。
“是!”柳中兴接了令便带着一队四处寻找了。
其他三队便原地待命,不一会柳中兴就带着消息回来了。
在不远处有一个下陷颇深的地方,隐蔽效果极好,众人得知了消息之后便前往了,期间张均已命自己二队的人负责轮流守夜。
夜深,众人熄灭了柴火,准备继续前进。可是走了没多久,便发现了北燕军的足迹,金武义上前探查了一番回来说道:
“他们刚走不久,估摸怎么都有两百人!应该是一个勘察小队!怎么办?”金武义从军前家里都是猎户,所以武艺是众人里最高的,探查能力也是最好的,所以他说的话,大家无不相信。
“看来他们已然知晓了殿下就在这雁门山中,只是还不确定殿下具体的位置。”柳中兴说道。
“不过殿下的队伍不是说有两万人之多吗?这么大的目标怎的还未被发现?”金武义疑惑的问道。
张均已白了一眼金武义,解释道:
“你当之前我大魏虎贲军为何要在雁门山外演武,为的就是掩护殿下的军队进入这雁门山,显然殿下是将军队分散成小股进入的,所以现在他们还未发现。”
金武义恍然大悟,又说道: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按照殿下留给我们的标记,他们去的方向正是殿下在的地方。”金武义想到不由得有点心急,金武义常年在外打猎,遇到过几次边胡掠劫,每每看到被掠劫的村子,那般惨状,他已经对边胡自然恨之入骨了,后来得知殿下大胜归来,内心不提多崇拜大皇子殿下。
这下感觉殿下有危险,不提多紧张。
“我的想法是,杀!”张均已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不可!”柳中兴惊呼道。
张均已的想法顿时将柳中兴吓了一跳,他们可是新的不能再新的新兵,一个月能顶什么屁用,如果能消息带给殿下已然是烧了高香了,还谈什么杀敌,何况敌军至少两百余人,而己方才八十人!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张均已眼里闪过自己都未曾发现的嗜血,沉吟了一会解释道:
“实力悬殊不说,我们本身还带着任务。但你可知道,他们就横在我们与殿下之间,你如何能保证我们八十人毫无动静的绕过他们,即便是绕过了,你又如何保证我们能比他们快找到殿下,如果放跑他们一个,走漏了消息,我们倒也无所谓,殿下的安危,殿下的大计将毁于一旦!”张均已语气越说越重,无可厚非,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柳中兴脑子飞快的运转,却也是迟迟没有找到应对之法。
金武义突然灵光一现说道:“不如我们分兵吧!以前我和俺爹打猎的时候就是这样,遇到野猪群的时候,那母猪都是会留下来牵制我们,然后它的小崽子撒开腿的跑,这叫什么来着?”
“诱饵。”顾长生说道。
“对对对没错,就是诱饵。”
顾长生看着金武义的憨样不由得打趣道:“你们这些猎户可真残忍,杀了大猪,那些崽子还如何能生存?”
金武义却是摇了摇头解释说道:“可不嘛,所以我们猎户都有规矩,雏的不猎,老母携子的不猎,就猎些落单的呢。俺爹常教导我,我们每一次狩猎都是取其他生灵的命来续自己的命,需要怀着敬畏之心,知道什么能猎,什么不能猎。”
顾长生不由得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过多打趣了。
“金武义这次脑袋非常灵光,说的没错,我们分兵,柳中兴你为人谨慎,你去送信,我们三队去拖住他们!”张均已不由得说道,他们已经开始前进搜寻了,要赶在他们找到殿下之前拖住他们。
“不可!如果我一走,你们便只剩六十人,如何能与那二百人对敌!”柳中兴焦急的说道。
张均已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兴奋不已,不由得大声呵斥道:“你这不行那不行,你又说不上一个章程来,你这每耽搁一个时辰,坏事的几率就大一个时辰!”
“我!”柳中兴也知道各种情况,不由得焦急起来。
这时候顾长生开口说道:“大家都冷静点,我有个主意!”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