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又不可能问沈家要,此时,他们这个酬劳,倒还真的无法拒绝。
想了想,林深点了点头。父母还躺在医院,妹妹还要上学,等这件事过去,他就要回家里去看看了。
酒局结束的时候,林深跟许飞鹏提了下张迁的事,许飞鹏二话没说,拉着林深到楼下,冲张迁喊道:“你,明天写个申请书,送到我办公室去。”
“多谢厅长,多谢厅长!”
张迁点头哈腰,千恩万谢,送走许飞鹏后,又亲自去送林深和沈慈一家,沈慈舅妈也换了一副笑脸,一个劲儿的夸沈慈找了个好丈夫。
第二天上午。
赵海天亲自过来接林深,车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江城市有名的顶级富人区,一栋栋四层别墅占地面积极大,周围全是草坪、绿植、水池,宛如一座座小型庄园。
赵海天和林深上楼后,赵海天的小舅子孙毅早已经到了,而且也带了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与林深年纪相仿,手中拎着一个黑灰色的特质医药箱,上面印着几个大字:济风堂。
“济风堂?”
看到济风堂三个字,林深微微有些吃惊,这可是一个中医药世家,声名相当显赫,却也轻易不出山,每年最多医治一百人。
“不错。”年轻男子有些高冷,作为济风堂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他确实有资本高冷。
“幸会,我叫林深。”
“谢远。”
年轻男子冷冷瞥了林深一眼,没有丝毫握手的意思。
“姐夫,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这位是?”孙毅冲赵海天询问道。
“这位是我请来给爸看病的神医,林先生,沈家老爷子的病就是他治好的。”赵海天特地捧了林深一把,对于谢远傲慢的态度,他多少有些看不过眼。
“呵呵,那不用麻烦了,既然有济风堂的人在,就没必要请其他人了。”孙毅倒是没有瞧不起的林深的意思,只不过有济风堂的高手在,其他人真没有插手的必要。
“福伯,给这位小兄弟拿十万块钱辛苦费,不,既然是姐夫介绍来的,拿二十万。”孙毅转头跟老管家吩咐道。
“我看先不用这么着急下定论吧,既然林先生来了,就让他看看再说,万一你这位济风堂的神医也束手无策呢?”赵海天语气隐隐有些不悦。
其实他有些私心,希望林深能把老丈人的病治好,这样自己在老丈人甚至全家面前也都脸上有光。
“没有这个必要,让他走吧,孙老的病我来前已经了解过了,可以说是十拿九稳。”谢远自信道。
“年轻人,最好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赵海天眉头微皱,显然十分不满。
“好,既然姐夫发话了,那就让这位林先生留下来一起看看吧,想必对他而言也是个宝贵的学习机会。”
孙毅见姐夫不高兴了,也没有再坚持,赶紧圆场。
林深摇头苦笑了一下,自己只听说济风堂妙手仁心,却没听过济风堂眼高过人,今天算是见识了。
众人等了片刻,孙联军便从内间走了出来,只见他穿着一身白色绸缎唐装,步履稳健,鹤发童颜,精神饱满,一点都不像有病的样子。
手臂上戴着的一串珠子,引起了林深的注意。
“海天,你也来了啊,快坐。”
孙联军态度很是随和,但那种长期发号施令的王者之气却自然流露而出。
“哪位是济风堂谢老爷子的孙子?”
众人坐下后,孙联军扫了林深和谢远一眼。
“孙老您好,我是济风堂的谢远,我爷爷让我来替您瞧病,临走前吩咐过我了,虽然您出千万诊金治病,但我们济风堂给您打八折。”
谢远笑道,神色间颇有些自豪,两百万,说让就让出去了,济风堂就是这么大气。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既然你爷爷肯让你来,必定有过人之处,你放心,只要把病治好了,钱一分少不了。”
孙联军朗声道,这点小钱,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爸,我也给您请了一位医生,是位小神医,医术同样十分精湛。”赵海天急忙说道。
“好,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那一会就麻烦两位小友了。”孙联军笑道,接着吩咐管家上茶。
“孙老,不是现在开始诊治吗?”谢远见孙联军没有要看病的意思,忍不住疑惑道。
“呵呵,现在看的话,恐怕看不出什么来。”孙联军有些无奈的笑道,“以前也找医生看过,检查后各项特征都正常,丝毫诊断不出问题,只有我头疼的时候,才能看出病症。”
“哦?这么奇怪?”谢远有些疑惑,接着走到孙联军身旁,示意他能不能把把脉。
孙联军也没拒绝,亮出手腕让谢远试了下,谢远面色不由一变,脉象上果然没有问题,并且脉象反而显示,孙老的身体十分健康。
“不必着急,再等一个小时,孙老的病应该就会发作了。”林深看了眼墙上的表说道。
“哦?你怎么知道还有一个小时我就会发病的?”孙联军神色微微一惊。
“赵厅跟我说过您是偏头疼,还有一个小时就中午了,温度升高,虚火上升,,容易引发偏头疼。”林深笑着解释道。
孙联军笑眯眯的跟林深点了点头,表示赞许,一旁的谢远冷哼了一声,有些不爽。
正如林深所言,临近中午的时候,原本谈笑自如的孙联军脸色突然一变,神情陡然间变得异常痛苦,双手抱住头,脸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孙老,您坚持一下,我这就给您施针。”谢远伸手试了下孙联军的脉搏,接着从医疗箱里拿出一个针袋,取出数根银针,显示对准孙联军手肘三焦经上的清冷渊穴和天井穴扎了下去,随后又在头部和肩部几个穴位扎了几针。
林深微微一惊,怪不得这个谢远如此傲慢,原来果真有真才实学。
谢远这一套针法扎完,孙联军的脸上的痛苦之色明显缓和了下来。
“哈哈,济风堂果然名不虚传!”
看到父亲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淡,孙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只是我的职责而已”谢远淡然一笑道。
他话音未落,原本神色缓和的孙联军,身子突然猛地一震,双手再次抱住头,发出了痛苦的低吼,整个人就从椅子上跌落,而且症状看起来比先前还要严重。
满屋子的人脸色瞬间变了,谢远也不由一怔,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
说着他赶紧上前试探孙联军的脉搏,脸色瞬间惨白一片,脉搏竟然上蹿下跳,时有时无,异常古怪。
“你还愣着干嘛,快想办法啊。”孙毅急道。
谢远此时也慌作一团,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深眼见情况危急,一个箭步窜上去,迅速的把孙联军身上的银针取下,接着取了六根银针,在他脖颈肩膀处六个穴位分别扎下。
谢远在一旁惊讶的张大了嘴。
只见林深这几针扎下的一瞬间,孙联军整个人瞬间放松了下来,头上的疼痛感陡然间消失,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再也没有任何痛苦之色。
“爸,您感觉怎么样了?”赵海天面色大喜,没想到,这个林深当真是个高人,救沈老爷子不是偶然。
“好多了。”
孙联军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呼吸渐趋平稳,管家急忙过来,帮他把脸上的汗擦净。
孙毅没急着高兴,害怕还会出现刚才复发的情形,但是等了一会儿,也没见父亲有丝毫的异样时,他这才放下心来,冲林深问道:“小兄弟,那我父亲这病,是止住了还是根治了?”
“止住了。”
“那有办法根治吗?”他又急忙问道。
一旁的谢远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很显然,他已经失去了孙毅的信任,不过刚才他失手了,现在已然没了话语权。
“有,而且很简单。”林深笑了笑,接着把目光放到了孙联军手上的一串珠子,“其实主要的问题,出现在这串珠子上。”
“问题在这珠子上?”众人面面相觑,十分不解。这太可笑了吧?
“孙老,可否把这珠子给我看看?”
孙老虽然不解,可还是摘了下来,递给了林深。林深拿过来一看,只见那串珠子里,隐约缠绕着一团黑气。
“林先生,这珠子有什么问题吗?它跟我爸头疼有什么关系?”赵海天有些不解。
林深没急着回答,转头向孙联军问道:“孙老,这串珠子您是从哪得来的,带在身边有多长时间了?”
“这是我一个朋友从海外拍下来的,回国时就送给我了,这些年就一直带在身边,大概有半年多了吧。”孙联军回忆道。
“那您再一想想,您这个偏头疼的毛病有多久了。”林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笑道。
“胡说!”这时谢远突然叫道,“这有什么依据?一串珠子还能让人患病不成?”
对于林深的结论,他是一个字都不信。这个风头,不能白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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