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自讨苦吃,何必跟自己较劲,以你目前的情况想高升简直比登天还难。”李时言毫不留情,一盆凉水直接泼给他!
洛阳也并非是傻子。
自己无权无势,要想在燕京城里闯出一番天地,显然难于登天。
可一向争强好胜且自尊心极强的他又怎么能忍受温家兄弟的藐视?非要撸起袖子干出一番大事来不可,好好给自己长长脸。他倒了杯酒,仰头灌进口中,说:“这是温家欠我的,我当然得要!再说了,不就是个亭长吗?万一老天爷开眼让我翻了身,我可就威风了,看他们温家还敢不敢小瞧我。
”
李时言与他性子相近,自然懂得那种感受,但还是好心想帮上一把:“要不这样,我给你安排个有高升机会的位置。”
“多谢世子好意,你又不欠我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任何事情都要论一个欠字,那这世间就成什么了?我可是拿你当朋友了才想着拉你一把,可没有什么欠不欠的。”
洛阳眼珠子微微一睁,咽了咽口水,不敢置信的盯着李时言那双眼睛:“世子,你真我是你朋友?上次跟你去喝酒,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
“怎么?难道你不将我当朋友?”
“那当然不是,只是我觉得像你这样有身份的人,怎么会愿意结交我这种出身的人。”李时言面露严肃:“你这种出身怎么了?我可不是那些势利眼,我李时言要交的朋友,首先得是讲义气的,之前在山庄你站出来帮我的时候,我就已经认了你这个朋友,只
要我在燕京城一天,你就饿不死!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为你两肋插刀!”那时,很多平时与他要好的人都以为是他杀了王怀,因此避而远之,谁也不愿意出手帮忙,亦或是为他出声辩解,虽然知道洛阳是受纪云舒所托站出来帮了自己,可雪中
送炭的这份恩情他可是一直记得,身边能有这样的朋友,他夫复何求!
何况他们性格相近,爱好也差不多,也就更加投缘了。
洛阳虽是粗汉子,可听了这番话,心里感动得翻江倒海,眼泪在眼眶中隐隐打转,鼻子酸得辣疼辣疼……
最后袖口一抬就抹去了。
十分洒脱的动作!继而倒了两杯酒,举杯道:“既然世子不嫌弃我这样的出身,还拿我当朋友,我洛阳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没读过什么书,但是知道义气二字怎么写,从今以后,你就是我
兄弟了,任何事情你只管招呼一声,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李时言立刻举起另外一杯酒:“好,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干了!”
二人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李时言觉得不尽兴,又连连喝了好几杯,并让小二又上了几壶酒。
远处的小路子一脸发愁,双手合十默默祈祷:“老天爷,你可一定要保佑啊,千万别让我家世子喝醉了,求求你显显灵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也就在对面,江滨等人将李时言和洛阳的举动尽收眼底。
其中一人道:“那小子不就是上次在客栈英雄救美的那个吗?”
“就是他!”
“江滨,你不是说他是温将军的人吗?怎么还跟李时言熟?”
“是啊,他究竟是什么人?”
大家一言一句,都对洛阳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纷纷将目光从对面抽回,一一落在江滨身上。
江滨眯着眼睛打量着洛阳,他也困惑了。
能一边认识温家兄弟,又一边结实李时言的人,在燕京城里几乎没有。
之前本想着若能结交上洛阳,指不定还能搭上温家,可是没想到,洛阳竟然与李时言这么相熟,自己的计划落空了。
而且是粉碎!
只怕没能多个朋友,还多了个敌人!
几人见江滨没说话,也就不再过问了。一炷香后,花魁大选正式开始,礼部的人都已经到了一楼的位置就坐,礼部尚书朱亭之坐在中间,面前的案上放着许多册子,都是来参见大选的女子名单,他翻了几下就
放在了一边,接着又与旁边的官员轻声交流了几句……
“咚!”
铜锣一响。礼部的文官穿着一身官服站在圆形舞台的侧边,捧着一本黄帛册子,高声喊道:“今由各府各州呈递的花录名册共有三百零三册,其年十五者华共有七十六人,十六者九十
七人,十七者……”
文官按例一一禀明。
最后合上册子,再次敲响铜锣一声。
之后文官便报读大选流程:“礼介,请上届花魁者华筝姑娘首舞入席。”
华筝二字一出,众人哗然。大家都知道华筝三年前夺得花魁后一夜成名,美貌可谓是天仙下凡,多少男子为了看她一舞不惜代价、大打出手,然而就在她风光之时却突然匿迹,再不示人!没人知道
发生了什么?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华筝也成了人们口中的过去,很少再会提起,即便再说到她时,也多是感叹和惋惜。
而今天,就在花魁大选上,他们听到了这个久违的名字。
虽然上届花魁首舞入席是历年大选的规矩,可他们没想到华筝竟然真的会来。
一时间,无数双的目光都牢牢盯着从后面暖阁出来的方向。
紧张,激动,欢喜,忐忑……许多情绪一一交织在一起,使得大家不由屏住了呼吸。缓时,只见一道红色倩影从暖阁里慢慢出来,女子一身飘逸的红杉,如瀑布般顺滑的长发及在腰上,脸上带着一块红色面纱,隐隐露出丝丝面容,即便有心遮挡,可那双
灵动的眼睛仍将她的美貌展露无疑,细细的柳眉轻蹙之时仿佛带着一股仙气,让人只此一眼,便深深迷陷其中……
一时,多少男人为之癫狂!
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华筝夺得花魁的那一天,也是这般感觉。
可是……
她不应该卧病在床?
就连温神医都说她不可能这两天醒来,就算大罗神仙也办不到。
可从那红衣的女子的眉目上来看,分明就是华筝。可若不是,这个人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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