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干、松子、杏仁、馓子摆满一桌,李爷爷拿出过年才有的茶点招待于敏。
西洋参、猴头、枸杞、燕窝堆满客厅,于敏为看望李爷爷选的礼煞费苦心。
这姑娘真不错,模样俊俏还知书达理,李老爷子满意地笑了:“姑娘,你叫啥名,今年多大了,在哪儿读书?”
爷爷又瞎打听,这丫头可不是一般人,李修勤连忙打岔说:“爷爷,她叫于敏,和我就是普通朋友。”
眼皮一翻,于敏瞅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爷爷和我说话,你别乱插嘴。”说完,又冲老爷子一乐,说:“您说是吧?爷爷。”
“呵呵呵,小敏说的对。”老爷子笑着说:“阿勤,你别在这儿杵着了,赶快去厨房做饭,招待客人。”
“爷爷,我可不是什么客人…………”
李修勤一边炒菜做饭,一边提心吊胆地偷听着客厅的谈活,生怕这丫头又整出什么厶蛾子来。
果不其然,只听于敏笑了一阵,说:“爷爷你不知道,别看阿勤长得斯斯文文,打起架来狠着呢,居然用笔要扎别人的眼睛。”
“吓,没伤着人家吧。”老爷子吓了一跳,忙问:“扎坏别人眼珠,要吃官司的。”
“那人是个无赖,就算阿勤扎坏他,也是正当防卫,爷爷你不用担心。”
“哦哦,没事就好……”
实在听不下去了,李修勤系着围裙冲到客厅,说:“阿敏,咱能唠点开心的事吗?你这么一惊一乍,爷爷的心脏病,都会让你吓得复发。”
于敏吓得一吐舌头,连忙撒娇地摇着老爷子的胳膊,说:“对不起爷爷,我真不知道您有心脏病,我可不是成心吓您,千万别生我的气。”
“呵呵,你是个好姑娘,爷爷才不会生你的气。”说完,老爷子又问:“阿敏呐,你还沒告诉我,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
“呵呵呵,好,二十一好啊。”老爷笑得更开心了:“女大三抱金砖。”
“爷爷…………”于敏红着脸,忸怩地低下了头。
忽然,一阵银铃似地笑声,从院里传进屋来:“李爷爷,家里做什么好吃的?隔着门都闻见香味了,咯咯咯,今儿有口福了。”
“呵呵,小倩这丫头来了。”老爷子笑了。
话音未落,曹小倩便推门进来,先问了句爷爷好,曹小倩便瞧见了于敏,顿时眼前一亮,自来熟的坐在于敏身边,亲热地挽起她的手臂,说:“于敏姐你好,我是阿勤的同学曹小倩,呵呵,我在电视上见过你,没想到你本人比镜头里更漂亮。”
这记马屁让于敏很受用,一下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她当即热情地拉住曹小倩的手,说:“咯咯咯,小倩你好,早就听志远谈起过你,可惜一直没机会见面。”
哦,我说曹小倩今天巧不巧地赶来了,原来蔡志远透露了自己的行踪,不过这小丫头今天情绪有点不大对头,自己这么个大活人,直挺挺地戳在这儿,她竟然愣装看不见。
“呵呵,小倩来了,你喜欢吃什么菜,我再去加一个。”李修勤笑着问。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李总呀。”曹小倩阴阳怪气地说:“你现在是沪市的名人,早把我这个老同学忘到脑后了吧?”
“嘿嘿,小倩你别闹,我怎么得罪你了?”李修勤问。
“怎么得罪我了?”曹小倩气咻咻地站起身,问:“我问你,到沪市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一次也没去看过我?”
“冤枉啊,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所以一直抽不出空看你。”
“哼,鬼才信你。”
于敏见状,连忙起身打了个圆场,说:“小倩你误会了,阿勤一直跟我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昨天还说,这次一回到沪市,就去看你。”
多云转晴,曹小倩脸上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问:“于敏姐,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你要相信阿勤的为人。”
“哎呀,阿勤你千万别生我的气,我就是急脾气,还以为你把我这个朋友给忘了。”性格直爽的曹小倩,很容易安慰。
感激地看了于敏一眼,李修勤笑着对曹小倩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素炒莲菜、蒜苔炒肉、爆炒土豆丝、醋溜白菜,热气腾腾地摆上桌。
盛好米饭、摆好碗筷、湛满鲜果汁、举杯相碰,这顿饭吃的很开心。
饭菜虽然简单,但是于敏感觉异常美味,呵呵,这也许就是家的感觉。她深深看了李修勤一眼,眼前这个男人让她越来越满意了。
沪市,张妍擦完最后一张办公桌后,长舒一口气,终于替阿勤把公司装修完了。
叮呤呤手机响了,看见来电号码张妍笑了,这个高剑简直像个孩子,一天七八个电话,净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都到燕京参加青歌赛了,还不安生。
“张妍,你快打开电视转到央视三台,我杀进全国前十了,今晚要直播决赛。”手机里传来高剑兴奋的声音。
“太棒了,预祝你取得好名次。”说完,张妍又问:“对了,这事你和阿勤说过了吗?”
“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电话里,高剑有些不开心:“张妍,以后咱俩聊天,不要动不动就提阿勤,毕竞你是我的女朋友。”
“呸,臭养,哪个答应做你女朋友了?”两朵红霞飞上张妍的双颊:“你别乱吃飞醋,阿勤那么优秀,我根本配不上他。不过,你最好还是和他说一声,毕竟是他培养、发掘了你的天赋,他的意见和建议对你至关重要。”
“呵呵呵,这一点我自然明白。”高剑开心地笑了:“只要你没看上阿勤,我就放心了。好吧,我马上和他通电话。”
挂了电话,张妍苦笑了一下,心中隐隐有些难过,哎……,只怪自己命苦,家里情况太困难了,如果自己托生在有权、有钱的人家,或许有勇气向阿勤表明心迹,也说不定。脑筋太乱了,算了,别再瞎想了……
接到高剑的电话,李修勤笑了,说不就是一个青歌赛,你至于那么紧张吗?高剑一听立马不干了,说阿勤你的口气也忒大了,青歌赛那可是全华夏最顶级的赛事。
是啊,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总拿前世的‘超级女声’、‘华夏好声音’和青歌赛做比较,不过论起炒作和造星能力来,青歌赛确实干不过那两档节目。
在总结了华夏好声音,那些成功歌手出名的经验后,李修勤给高剑的建议是:装清纯、打苦情牌,博取评委、观众们的同情和好感。
高剑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说这样太肉麻,自己根本做不来。结果把李修勤惹毛了,骂了句“想出名就别在乎脸皮”后,高剑最终妥协了。
……………………………………
曹小倩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视,央视三台,两位歌手演唱完毕,高剑身着一件白衬衫和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走上台。
高剑深鞠一躬说:“几位评委老师、观众朋友们好,我是三号歌手高剑。”
镜头一转,一位女评委乐了,问:“高剑,你为什么不穿节目组为你准备的演出服,就穿这样一身上台了?”
高剑:老师,因为这一身是我北漂时常穿的衣服,我对它有感情。
女评委:噢?你还做过北漂,那时候苦吗?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高剑:呵呵,怎么说呢,有演出时还能吃饱饭,没有演出只能出去搬砖、搬水泥维持生计。
女评委:是吗?既然那么苦,为什么还要坚持唱歌呢?
高剑:因为我从小是妈妈一个人带大,我答应过她一定出人头地,让她过上好日子。
女评委的眼睛有些湿润:你能这样想,妈妈一定很感动。我想我能体会到她此时此刻的感受,因为我也是一位母亲,好吧,请开始你的表演。
高剑手持麦克风,神态从容地唱道:“一九八四年,庄稼还没收割完,………………………………,可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张旧报纸,旧报纸,
那上面的故事 ,就是一辈子。”
演唱完毕,高剑安静地站在那里,等待评委们打分。
啪啪啪,女评委鼓着掌缓缓站起身,她身边的评委也慢慢全都站了起来……。
女评委手持麦克风,激动地说:“高剑,我不得不说,这是青歌赛举办以来,能让全体评委起立为数不多的一次表滨,透过你舒缓的台风和清澈的眼神,我完全可以预见一位明日之星的诞生,同时,我也替你母亲能有这样出色的儿子,而感到骄傲。”
哗……,观众席爆发出一阵热烈、经久不息的掌声。
啪,李修勤轻轻打了个响指,笑着对已经哭成泪人的于敏、曹小倩说:“成了,高剑这小子悟性真不错,青歌赛冠军指定跑不了了。”
这时,李修勤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一瞧来电显示,他呵呵一笑说:“是高兰姐,我得接一下。”
“高姐,你好。”
手机里传来高兰激动的抽泣声:“呜呜呜,阿勤,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不仅让他拿了全国第一,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你让他一夜之间长大成人了。”
“呵呵呵,高姐你千万别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和我没一点关系。”
“哈哈哈,阿勤你就别再装了。”高兰大笑着说:“高剑刚刚才和我通过电话,他把一切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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