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一直都是偏冷色调的人,此刻因为极端的怒意,漆黑的眼眸微微敛下,好看清贵的脸没有多少感情色彩。他踱步走到唐梵莲身边,肩膀有意无意地撞了下,才顿住脚步。
“你的损失,我会打到你的账户上。”
唐梵莲磨牙,笑:“那是必须的。”
“毕竟,我没有必要为一个刹车当油门的蠢货做得错事埋单!”
言辞犀利,丝毫不掩嘲讽之气。
陈玉楼闻言,眉头狠狠挑了一下,道:“唐律师,这么多年律师混下来,连个蠢货都比不得,你也该转行了。”
“我乐意!”唐梵莲眯眼,“再说,我喜欢的女孩子,可不是金钱能收买到的。”
星星当初那么爱蓝肆宸,倘若不是他从中作梗了什么,星星断然不会嫁给他的。
“还有,陈董。”
唐梵莲隐去了脸色的笑意,幽冷道:“网上关于星星的流言蜚语,你就算再忙,也总归会入得耳里三分,为什么不将那些流言彻底压下来?”
“我夫妻二人之间的事,还用不着一个外人来指指点点。”
“......”
“好啊!”
唐梵莲怒极反笑:“但我丑话放到前头,倘若你让小星星伤心了、难过了,她跟你的婚姻走到尽头了,哪怕你不肯离婚,只要她想,我就是倾家荡产,赌上这条身家性命,我也要帮小星星打赢离婚官司。”
“......”陈玉楼终于将视线落到他身上,黑色笔挺的西装,打着一计红火的领结,容颜妖孽而又精致。
陈玉楼抿唇,沉默。
心底何止像是打翻了一坛子醋,一千坛都有了。
她的心底还存着蓝肆宸的一道影子,他走不进,也靠不得。现在又多了这么一位妖孽,陈玉楼抑郁了。
...
远远的,姜天星都能察觉到两道阴影正源源不断冒着冰冷无比的寒意,寒意所到之处,花草肃杀。她狠狠打了一个颤,难得见到唐梵莲规规矩矩地走到跟前。
唐梵莲咧嘴,舒展开胸膛,旁若无人地:“不抱一个吗?”
姜天星拍拍地瞅了眼面色漆黑的陈玉楼,缩着脖子离开了:“下、下次吧。”
陈玉楼的脸色黑得能滴墨汁了。
怎么滴?
敢情他不在场,他俩就能搂搂抱抱了?!
还有——
陈玉楼的眼神落在姜天星露胳膊露小腿的吊带睡裙时刹那火花四溅,谁准他穿得这么暴露的?
现在的设计师已经穷到需要节约布料了?!
还有,她那散落下来的一头乌发,还带着清新的洗发水的味道,她的发梢还没有擦净,时不时地有一颗一颗水滴沿着发丝滚落下来。
“陈、陈玉楼。”姜天星抿唇,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声。
她怎么感觉,他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呢?
唐梵莲揽过姜天星的胳膊,赖皮狗似的贴在她光滑的侧脸蹭了蹭,姜天星的身上太好闻了,惹得他忍不住凑着鼻子细细嗅了嗅她的发间:“小星星,我今晚留下来跟你睡觉好不好?”
幼时,他熟稔的欠扁语气。
姜天星笑,习惯性地抬手点了下他的眉尖,忘了身边杵着的一块冰块:“不好!”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
说完,一阵巨大的阴影朝着姜天星笼罩了下来,陈玉楼面若撒旦,混着散发着幽幽戾气,他彻底怒了,眼底分明一片血光,杀意浓重。
于是,他一念成魔,偏执成狂,堕入无道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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