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的所有人的心里都充满惊愕的疑惑,一时又反应不过来,眼睁睁看着周密几乎是强扯过周正的手臂,两人四目相对不足一尺,而惊吓过度的周正早已失去重心,歪倒在周密的怀里。【最新章节阅读】
周正缩手缩脚像受惊的耗子一样,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到庭院里的明灯一盏一盏的映在周密的眸子里,像簇动的火苗,掩在深不见底的目光背后对着自己愤恨的燃烧,她吓的不自主的闭着眼睛往后闪躲。
又躲?她这仓皇的小模样让周密的声音更冷了三分,“你跑什么?!没听到我问你?”
正关键的时刻,周围的人呆呆的看着不知所措,张庆利赶忙两步跑过去,一个手臂拦在周密和周正的中间,使劲儿抱着周密的肩膀,絮絮叨叨的劝道,“周密,周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裴宇飞虽然不知道周密和周正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智商及格的也能明白周密不可能是要对周正动手啊!不仅不是动手,甚至都能体会到周密内心控制不住的那么一点点……想要把周正吃了的……激动。
偏偏张庆利这个傻大个儿真够煞风景!
周密的目光被张庆利的突然打扰而显得格外凌厉,他转头看着张庆利抱着他的胳膊,整个人的温度都彪到了零下。
裴宇飞赶忙硬着头皮跑过去和稀泥,“哎,周密,别生气,别生气。”说完一把推开张庆利,然后又拉住旁边的周正说,“你别跑,有什么问题咱们坐下慢慢谈。”
周密忽然拿起周正放在椅子上的手包,冷冷的开口说道,“回你房间。”
周正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裴宇飞一脸‘自求多福’的表情,只好低着头往酒店里走去。
众人看着两人进入酒店,同时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敢东倒西歪的各自坐下。
肖四美拍了拍胸口,“哇,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周密啊……真帅懵了我了……但也真的很凶啊,怪不得周正上高中的时候总说跟她弟吵架……刚才吓得我连大气儿都没敢出!”
赵丹推了推眼镜,担忧的问,“他们俩能谈好吗?到底什么事儿啊?周密还真凶,这也不像家里重男轻女的矛盾啊?”
旁边还有两个同学也跟着附和了几句。
张庆利气囊囊的对裴宇飞抱怨,“你刚才拉我干啥啊,你看周密多邪性啊,万一真打起来周正还不得白挨呢?”
裴宇飞兀自打开一瓶啤酒,恨恨的往张庆利脑袋上扔了个瓶盖,咬着牙说,“真是个蠢蛋!”
又过了一阵,肖四美指着二楼阳面的房间说,“十几分钟了……他们……他们还没回房吗?怎么房间还是黑着的?”
众人面面相觑。
房间里窗帘半掩着窗纱,层叠间裹着丽江远处的星点灯光,氤氲散开,光线逐远逐弱,过了厅口的门廊几乎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黑暗中的两个人静默的站着,周正始终在前面,从上楼梯到打开门,周密都在她身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进了房间,插了门卡,她的手摸索着墙上的灯开关,不小心却摸到周密按在墙壁的指尖,她急急缩回了手,一动不敢动。
周正头脑纷乱,心里七上八下,但却僵直着身体手足无措。尽最大努力只坚持了两分钟,在近乎静止的时间里和阴郁至极的周密做这种毫无胜算的对峙实在是太痛苦。
她使劲儿咬着嘴唇,深吸了口气,装作无事的口吻问道,“嗯……你,你高考完了哈?”
沉默。
周正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那个……那个,你,你怎么来的?”
依旧沉默。
她又退了一步,“……你……你饿吗?”
始终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周正忍不住悄声说,“我……我还没吃饭……”
彻头彻尾的静谧,周正隐约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除此之外,别无声音。
周围的空气都在瞬间变的很冷,周正的心跳都以三倍是速率在胸腔剧烈的冲撞,她越发往后退,手几乎摸到了身后的墙壁,心里刚有些踏实——突然,窗外的夜空不知是哪里乍放腾起的烟花,“哗啦”的巨响,天空一片星火闪烁,整个房间也在这一瞬间亮了起来,周密的脸就在周正的面前,如火的目光,和着烟花一起明灭。
顷刻,烟花散尽,夜空等不得黑,周正已经在困顿中被铺天盖地的包围。
三百多个日夜,梦里无数次挣扎不休的痴缠全抵不过相见时这刹那间情动的排山倒海。
周正已被禁锢在他的胸前,用力之猛,下手之重几乎让她的胸口连小小的起伏都不能有,所有急促的喘息都在辗转承合的唇齿中拨云撩雨,他温热的鼻息已经失去呼吸的节奏,极尽激烈的抚触都化成了一场失控的欲&望熔城。
记不得时间的长久,周正已经无力的融化在周密的臂弯上,嫣嫣的唇色略显丰腴,呼吸不迭,不敢再动,生怕他又来一场硝烟四起的征战。而周密哪有因此而停歇?他的全身都在沸腾叫嚣着渴望,若不是真的要窒息了,怎么会任她的舌尖小小的躲在牙齿后面,勾魂摄魄的欲拒还迎。
她的罩衫早被乱扔做一团,轻薄的长衬衣也被高高的掀起,他的手在她后背的皮肤上紧紧的扣着,埋头在她滚烫的颈窝里咬着牙齿极力忍着……只停留了两个呼吸间的功夫便耐性全无,直接抱起她,长腿迈了几步来到室内床前,紧紧搂着她一起翻滚到床中间。
周正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
她逃了这么久,这么远,以为时间和距离一定能削弱的情感却这样汹涌澎湃的卷土重来。一年来,她每一次梦到周密后的深深思念都会变成一场自责,责难自己没有羞耻,没有伦理,没有信念,然后下一次依旧沉沦往复,直到后来靠安眠药才不敢再梦到周密,她重拾了生活、躲着所有关于周密的消息,以为这样的自己终于解脱了,没想到所有的努力仅在周密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刹那就被灼为了灰烬。
周密来了,这样真实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这样炽烈的彼此纠缠,她竟然没有一丝的抗拒,像逐流的浮萍任周密如水的深情肆虐填充她心底的每一处空隙。
周密的整个身体几乎都在压制着她的,越吻越深,越吻越燥热难耐,他抬起头看她顺从的小脸难掩的娇羞,闭着的眼睛却微微的轻颤,周密抿着嘴,艰难的深呼吸,过了一小会儿,情绪略缓,慢慢转过去,在她背后,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彼此身体贴服着,共同躺在长枕上。
周密在她耳畔低语,“我很累,明天带你出去,先好好休息。”
周正没敢睁开眼,窝在他的手臂上,像儿时共眠的样子。
周密的一只手在她的衣服里,另一只手轻轻摸着她的脸颊,终究还是没忍住,又在她耳畔的皮肤上亲吻、吮吸。
周正轻轻仰着头,任他肆意吻着,不知不觉的眼角有些凉,手指抚上,竟是自己掉了眼泪。
周密也感觉到了,指尖轻轻抚了去,“哭什么?”
周正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害怕?”
“高兴。”
周密极轻的笑了一声,再度吻了吻她扭转过来的唇。
“周密,我们会死吗?”
“没有人会不死。”
“那我们到死都要背着*的名义么?”
“有人管吗?”
“不能结婚。”
“不结。”
“生孩子会智障。”
“不生。”
“所以……我们是要在一起吗?”
“到死,都在一起。”
周正长长的叹了口气,安心的闭上眼睛。
周密是真的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从高考最后一场结束后他直接开车到北京,订机票去桂林,辗转千里,周正果然不再,确认准确消息后再度回机场订票去昆明,到昆明因航班时间靠后,直接坐列车到丽江,等看到周正的时候,他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
正睡着,忽然觉得身旁的周正悉悉索索的动,周密突然睁开眼,看着周正蔫手蔫脚的正下床。
“你干什么?”周密问。
“我……我要尿尿。”周正老老实实的回答。
周密也翻身下床,陪着她一起到卫生间门口,看的周正一愣一愣的。
“进去吧!”
周正顺从的走进去,也没看他有没有离开就兀自脱了夏日短裤什么的——直接坐在马桶上,忽然一抬头看到周密斜靠在门边正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吓了一跳,低呼了一声,“你怎么还在!?”
“那我应该去哪儿?”
“去……睡觉啊?你……看我上厕所干嘛?”周正一动都不敢动,脸颊淡红,又气又羞,唯恐衬衣飘忽不小心把马桶上的部分露出来。
周密抿了抿嘴,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行吧,出来马上回去睡觉。”
周正嘟着嘴点点头,总算把这家伙请出了厕所。
厕所是个好地方,可以有一个人的空间来发呆,尤其是被周密这样的控制狂挟持以后。
周正一直在马桶上坐着,弓着身体,把脸埋在双手里,一直在回想着前半夜发生的一切,简直像做梦一样。
好不容易想清楚了,站起来后洗手的时候,对着镜子愣神才看到自己的脖子上都是深深的吻痕,赶忙撩起衣服来一看……胸口……腰……小腹……到处都是。
镜子中的女孩儿脸色绯红,眼神柔软如波,赶忙跑出厕所,可是一时间褪不去的红潮,皮肤发烫,顿觉房间里处处都是熏蒸的热气,想起两人之前的亲热,哪里还敢过去看床上的周密。
她想了想,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间门口,用最慢的速度谨慎的拧开门把手,刚把门打开一条缝想溜出去,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周密又表演一次神出鬼没的囚禁。
周正赶忙抬头,周密的脸已经阴云密布,愤怒几乎填满了他的心,仿佛周正再多说一个字儿,周密都能将她剥皮拆骨。
“你要去哪儿?”周密的声音三尺冰寒。
“我……我出去……走走。”周正畏畏缩缩的不敢直视。
周密呼吸更重,双手紧握成拳,“周正,我之前的话,都白说了,对吧?”
“……什么话……?”
“刚才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扯淡是不是?!你有没有听进去一个字?现在仍然要跑?!”
周正赶忙挥舞手臂,“不是的,不是,……我真的是要出去走走,……我热……”
周密突然暴怒而起,一拳重重顶在她身后的门卡槽上,顿时砸的粉碎,“这屋里超过二十三度吗?你热?周正!你非要尝试我的底线是不是?!我有没有告诉你躲到哪儿都不管用?!你仍然跑了!一年以前你一切都答应的好好的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整整一年!!!周正你有没有良心?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过来的?你想过没有?”
周正的眼泪瞬间滑落下来,“对!我没有良心!即使我真跑了,你想怎么样!”
周密他什么话都没说,突然一把抱起周正,不管她怎么折腾,直接把她扛到床上,扔在中间,膝盖压着她的双腿,猛的脱掉上衣。
他俯身看着她惊慌的模样,用手指捏着她的脸颊,双眼通红,“周正你非要惹我是不是?我容着你!让着你!无论怎么样可以,你还是不逃跑不开心是吧?好,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周正急速的喘息,脑子一片混乱,她还没明白为什么周密这么暴怒,只是兀自委屈莫名其妙被周密凶了一通,关键是——什么是“办了”,她甚至都不太明确。
对这个丫头,周密何等了解,他气极反笑,扯着周正的胳膊让她坐起来,指了指她的衣服,冷着脸说,“自己脱了。”
周正像看着神经病一样的瞪着周密,使劲儿抿着嘴,窝着满腹的委屈,但又真的害怕周密,只好一边暗暗咬牙恨着,一边自己解扣子脱外套。
衬衣的扣子解开,顺着双肩滑落,周密毫无表情指了指她的胸%罩,“继续。”
周正看了他两眼,义无反顾的脱了。
周密终于眯起了眼,周正像眼花了似的,在暗色的房间里居然看到周密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顿时更觉他神经病,无奈他没有说停,周正只好继续脱短裤,然后只剩下最后一件内衣的时候……周密还是面无表情。
周正气的嘟着嘴愤恨问道,“还脱不脱!?”
周密忽而转问道,“你刚才到底要干什么去?”
说到这个更是六月飞雪的奇冤,周正的眼睛里顿时水汽氤氲,“我就是要出去嘛!你亲的我浑身发热,而且我一直没吃饭就被你带回来了,我饿了!”
周密真的明目张胆的笑了,而且笑出了声,他突然把被子掀起来,连同他自己把两人一起紧紧的裹了起来。
一切温香软玉都遮在视线之下,周密将她拥的满怀,明明清凉凉的皮肤却将他的血液都烧的像火山下的岩浆。
周正看周密心情大好更是委屈无比,眼泪泛滥成灾的横扫脸颊。
周密吻了又吻,哄了又哄,身段放的之低,语调之柔,天下无人可敌。
过了半晌,周正终于放晴,仍是心有不快,在周密的怀里像豆虫一样翻扭。
周密真的是忍无可忍,咬着她的耳垂沉声道,“周正,我其实没什么自制力。”
周正愣了两秒,问了句不相干的,“内裤还脱不脱?”
周密高深莫测的看着她,“脱了你就赢了。”
周正着实想了想数年来的前车之鉴——周密说反话的时候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不仅没□□,又把上衣都捡回来穿好,再度躺在周密的怀里,为识破奸计而欢脱的掖了掖被子,睡着了。
世界上没有人等到过地老天荒,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用海枯石烂来表述衷肠,都以为大爱无边永恒就够了,又怎知情到深处便没有了岁月,爱到无尽就荒芜了时光。
房间又安静了,夜色正浓,酒店窗上挂着两只鸟儿的风铃,借着夜色中的光投影在两人共眠的锦被上——一对儿鸳鸯格外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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