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之刺遍江湖

第576章 遗书

    
    会散了。手机端
    在罗子骞部署下,各位官武将,都回去进行战后的善后工作,收拾残局,准备新政。现在,新的秩序已经确立,冀州要旧貌换新颜了。
    郭松和吴乃熊、钟克用、李怀甫等人来了。
    “罗将军,”郭松拱了拱手,“我们有个想法。”
    “请讲。”
    “咱们冀州军民,刚刚稳定下来,需要有个强有力的人,充任首脑,才能服众,大家都希望你留下来,主政冀州……”
    罗子骞赶紧笑着摆手,“郭将军,这个我可说了不算,咱们得马把这里的情况,加急快马,奏报朝廷,圣派谁主政,委命谁当冀州成德节度使,这是圣的事,我可不敢擅专。”
    郭松说道:“话是如此,但是,这事其实大家都明白,冀州地域广阔,位置重要,圣委派谁主政,必定要听你的意思,如果你想留下来,圣绝不会驳回。”
    郭松说的,很有道理。
    说起来,冀州虽然不是罗子骞带兵攻打下来的,而且王承宗也不是罗子骞杀的,但是毫无疑问,眼下罗子骞是冀州实际的首脑,论资历,论威望,谁也不了。
    这一切,都是他在战场杀出来的。
    皇帝对于如何安排王承宗的继任者,无疑会首先重视罗子骞的意见,眼下,罗子骞是冀州的实际主政者,他如果向宪宗皇帝做建议,那在很大程度,起着决定性作用。
    但是……罗子骞另有考虑。
    他不想留在冀州,因为宪宗早悄悄告诉过他,将来,他要去平卢接李师道的手,掌政郓州,从某种程度来说,郓州冀州,要强得多,地域更大,地形更好,依山傍海,相当于一个“沿海国家”,冀州这个“内陆国”好得多。
    两相选择,他自然要选平卢。
    但是,这个话,却是不能明着告诉别人的。
    “郭将军,吴将军,”罗子骞冲大家笑了笑,摇摇头,“我到真定来,并不是来打仗的,也没带兵马,只是来得凑巧,正赶冀州大乱,这才匆忙插手,和大家一起,杀了王承宗,夺了真定城,过些天,我还要返回长安,回复圣命,至于……谁来主政冀州,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王承元大哥,一向宽厚仁慈,忠于朝廷,我准备向圣奏报的时候,推荐他当冀州主帅,各位意下如何?”
    郭松与吴乃熊等人,互相看了两眼。
    “这个……”郭松说道:“王将军么,确实是个人选,他在冀州多年,深得军民爱戴,但是说句实话,他这人有点性子懦弱,优柔寡断,若是和你起来,这个……怎么说呢,气太重。我们大家,更愿意听你指挥。”
    “呵呵,不是的,郭将军,王大哥是本地人,根基深厚,军民各届,都认可他,他可我强多了。”
    “如果罗将军一定不肯留在冀州,那么也只能是王将军最合适了。”
    罗子骞说:“这件事,咱们只能是初步计议,至于奏报呈去以后,圣如何看待,他是否会派别人来充任节度使,咱们猜不到了。”
    “罗将军,你不必过谦,”钟克用大大咧咧地说,“你的话,圣一定言听计从,放眼当今满朝武,再没有你罗将军更让圣放心的人了。你横枪跃马,纵横天下,为了大唐兴,立下战功赫赫……”
    罗子骞赶紧拱手,“钟兄,你可别说了,你这么一夸,我都要找不着北了。”
    “哈哈……”
    大家正在说笑,忽然萧柔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叫道:“罗子骞,罗子骞,你看见王承元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刚才,王承元的夫人,哭哭啼啼地来找我,说是王承元要自杀……”
    “啊?”
    大家一听,都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罗子骞赶紧问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你看看这个,”萧柔说着,将一张写着字的纸,交到罗子骞手里。罗子骞拿过来一看,这张纸的开头写着两个大字:遗书。
    遗书?
    满腹疑惑,罗子骞紧张地往下读,郭松等人,也都凑到罗子骞身后,大家一起阅读起来。
    纸写着:“余自为兄所陷,自省苦思,甚是惭愧,自觉武不成,德忱不,贻累家室,遗笑大方,而兄反叛,元亦有责,今兄戳,余未觉自如,而愈自责更甚,无以报国,下无以持家,愧疚于心,无颜苟且,不如去身断命,以留清白。”
    坏了。
    罗子骞拿着这份“遗书”,不禁咂了咂嘴,抖了抖手,这个王承元老先生,这是发的什么神经啊。
    这两天,大家忙得找不着北,谁也没顾得王承元,本来嘛,把他从重阳观里救出来了,罗子骞等人,觉得没什么事了,谁想到……这老先生怎么想起来要自杀?
    什么毛病?
    罗子骞心里火往冒,心说:“这些个人,是酸腐气太重,动不动‘忧患心头’,甚至是无病呻吟,大家都忙得要死,你搞什么……自杀?出什么洋相?”
    说实在的,罗子骞喜欢武将的性格。
    嘎崩其脆,说干干,这种豪爽性子最让人赞赏。他最讨厌那种没事“穷发愁”的人。
    王承元啊王承元,你发的哪根神经啊……
    但是,无论他发了哪根神经,这件事也不能不管啊,罗子骞和郭松等人,一边惊讶,一边埋怨,一边议论……匆匆往外走。当务之急,是得劝住王承元,让他好好活着。
    “萧柔,”罗子骞边走边问:“现在王大哥在哪里?”
    “谁知道?听他夫人说,他离了家,不知道哪里去了。”
    “啊?”
    罗子骞停下脚步,着急地张了张嘴巴,挠了挠脑袋,这事……他不知道哪里去了,可怎么好?
    难道……是找了个偏僻的旮旯,独自去自杀了吗?
    萧柔又说:“听王大哥家嫂子讲,这两天,王大哥一直闷闷不乐,常常自己一个人倒背着手,长吁短叹,本来以为他是被捕而心情不好,过几天没事了,可谁能想得到,今天一早,他不见了,只在桌子看见了这份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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