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犬突袭,四面八方,上天遁地,将外族的邪术发挥的淋漓精致!夜月已被贪婪的污浊之气盖住光辉,皓月也不忍戾气闭潜于浮云之后……
夜姬胸有成竹地现在原地,夜中囚杀她从未失败过,她得意不屑:“哼,闻说石勇相貌堂堂英勇无畏,如今却让我瞧见个自大无用的糙汉子……果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但她话音才落,一声极冷震荡夜空:
“外患始终是患,尔能反否?”
一道青光影点亮黑死的夜,闪光中走出一位浴血杀神,提着战戟,脚踏地狱火,杀眸让左右万物概不敢动分毫!
夜姬蓝眸闪过一丝惊慌,手头蛇腹剑才将要抬起,一柄冰冷锋横在她脖颈间。
“我石勇,一人抹杀千军万马,在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你站在此处是来任我宰割的?”
夜姬咬着牙,她怎么也想不到世上竟有速度这么快的人。但她也不失气节,直言道:“要杀就杀,何须那么多废话?”
“哼!若不是见你还有些作用,早就杀你祭我亡妻之魂!”石勇反手一拍将其打晕,抗在肩上,一步一步地朝着天外走去,丧狗紧随其后,断不敢靠近一里之内。
……
三日后,石勇辗转了不知多少个村庄,皆被突厥人烧杀抢劫一空,只剩破落与悲伤。而今又是一个迷糊的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似乎连希望也变得渺茫。
石勇找了出干净的房屋,夜姬也老老实实地跟了进来,她身上的经络全被封死,除了能用脚杆子走路之外已完完全全是个废人。
“放弃吧,大半个西北都已沦陷在图斯联盟下,你是走不出去的。”这是夜姬三日以来开口说过的第一句话,她依旧保持着胜利者的高傲姿态,眼中满是憎恨,每一个呼吸都吐露着杀气!
“我觉得若带着你,总能走得出去。或者说,你一定会想个法子带我走出去。”石勇点燃了几盏灯,将屋子映照得亮堂堂的,他随处找了个位置坐下,闭上眼身心放松,又指着左边的床铺道:“我让给你休息,但你勿要搞小动作。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但绝不可能是对你。”
夜姬呵道:“有胆子你就解开我的穴道,光明正大,生死一战!”
“仅凭你的蛇腹剑?”石勇不屑。
“你狂妄自大,还不是全军覆没!”
这句话已是根无形的箭羽,一箭便镖中了石勇的心。
石勇猛开怒目,一把抽出战戟上捆绑的蛇腹长剑,又一两指嵌住剑身,内力自丹田发指间,用力一夹——“砰”的一声,半寸宽长的青纹剑身被直直崩断!
“哐当!”剑断成两截跌落在地,没了一丝生气!
“脆弱不堪。”石勇又闭上眼。
夜姬心头似在滴血,这柄剑从小随她到大,沾过多少血,斩过多少人……她拾起地上的剑尸并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眼里对石勇的恨已至滔天。但终究是无可奈何往床边坐上,蒙头睡去。
夜半,三更时刻。屋中的烛火依旧亮得通明。石勇这才吐息出最后一口真气,可身子一旦放松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他多想找来几壶酒一醉方休,因为此时此刻只有酒才能麻痹他的身伤与心伤。
他瞧了一眼床上的夜姬,确认其熟睡后才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襟——身上纱布已侵得红中带黑,几日的奔波让他愈合的伤口又已裂开,他现在很需要休息,却万万也休息不得。他知道床上那个女人十分毒辣,即使伤不了自己也能朝伤口上撒一把盐。而屋外的动荡虽狠轻,但自己的顺风耳却听得一清二楚。那些“丧狗”一定将整座屋子包围,彻夜守候它们的主人。
他又握住战戟,今夜只能小憩,风吹草动他便能醒。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耳旁略过几声脚步,他猛然睁开眼,而仅在开眼刹那,战戟也随之挥出——夜姬被吓得淌出满头冷汗,却不是因为战戟横在她脖颈上的原因!
“你做噩梦了?”石勇冷声问道。
夜姬脸色恰白,浑身惊悚不止,唇颤道:“外……外边有……有人……”
石勇当即皱起眉头,夜姬绝不是在怕外边的‘丧狗’,莫非是外边有其他令他恐惧之人?
“外边有谁?”石勇疑惑道。
夜姬又颤声:“大……大祭司来……来了。”
“祭司?”石勇不屑:“又是何等秽.物?”他提着战戟才要走向大门,但这时却有人一脚将门给踹开——门外竟无人,但那一股污秽的腥风却从外头传来。又见房中烛火泄出,照亮了屋檐下的一具具“丧狗”尸体!
石勇赶忙退至夜姬身旁,以战刃遏住她的咽喉并冲着门外叫喊:“是人就现,何必装神弄鬼?”
阴风呼啸,只将腥风卷得更浓,却未听人回应,倒是夜姬已吓得不知所措,竟听她哀求道:“大祭司饶命……大祭司饶命……”
“哼?什么狗屁大祭司?虎毒还不食子,难怪是个畜生,尽做些畜生不如的勾当!”
石勇想以骂声将那所谓的“大祭司”逼出……他的确是做到了,可那缓步走来的“大祭司”却不像是一个人!
一团黑雾踏着黑夜走进屋中,他的黑并非是夜的黑,夜的黑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而他的黑则是无形中的有形,是气息衍生出的实物。越走近越能瞧清楚他的‘容貌’,一双贪婪腥红的眼睛,一张似有似无的空洞的嘴……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五官,甚至连手都没有。
石勇瞠目不敢信,心头惊悚:难道这世上怎的有魔鬼一说?
“真的是大祭司……真的是大祭司……大祭司饶命,大祭司饶命!”夜姬似中了魔怔一般拼命地呼喊着,也不论石勇的战刃多锋利挣扎着,一跪在地死命地磕着头。
石勇转惊为怒,大吼一声:“什么邪魔外道,什么鬼魅污秽,给老子死!”挥舞着战戟斩出千斤之力!
气元斩在黑影身上,却像是斩空一般透体而过,那黑影身前仅裂开一丝缝隙也在刹那间愈合!石勇不信,再飞天斩出两戟,但落下的结果却如先前一样,那黑影丝毫未伤!
影子又怎可能会受伤?谁又能抽刀断流影?
石勇这才知晓遇见了诡异——战之不及,速退则乃上上良策!
他拽过夜姬就欲逃走,可这时那黑影却大张臂膀,亦如蝙蝠振翅,带着黑暗笼罩住整座房屋,他“嘿嘿嘿……”笑如厉鬼,腥红双眼淌血,大嘴张闭扭曲变形!
夜姬的神经本在紧绷的状态,又被这极恐的画面所支配,随即‘呜咽’一声倒在石勇的怀中,先是被吓晕了过去。
“哼!装神弄鬼唬我正气军人?仅凭你?”石勇大怒,战戟破空斩出一道罡风!
罡风所向披靡,宛如带头先锋一般破开所有的黑暗,石勇捧着夜姬紧随罡风而行,仅在刹那间便冲破黑影跳入黑夜!而他双脚才落地,只听一声赞赏荡漾在夜空:“哈哈哈……果然是举世无双的大将军,这‘万象锁天阵’迄今为止你是唯一一个能一招破它之人!”
石勇耳听八方却听不出那人为止,只能眼观六路并讽刺:“既使得这种玄阵,想必也是大师高人,呵……该不是个只会躲在黑夜中的缩头乌龟?”
那人却又笑:“哈哈哈……年轻人原来都是这样急躁的。其实不然,能隐匿在黑暗中不被人发现也是一种本事,”他顿了顿又道:“若你找不到我,只能说明你的本事还不够呀。”
“嗤!我找不到你,但你也别想阻我离开!”石勇跨步要走,但脚才没出半步,一道气流隔空袭来,“啪”的一声!恰巧落在他脚跟前!他欲后退,气流又准确落在脚后跟!他要跃上屋檐,气流却快他一步削断发丝……
四面八方,全全被动!全全封死!这时又听那人冷笑:“今夜你真的走不了。”
石勇只好将夜姬扼在掌中,咬牙威胁道:“她是你们的人,你就不怕我杀了她?”
那人道:“你可以杀她,我也可以阻止你杀她。她是养狗的,更像是一条走狗,”说着他突然又问道:“夜姬虽不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但她的确是最美的,而且还是个守身如玉的雏儿。我本意拿她来行双修之道,可见她已入将军胸怀,不如就将她送给你玩乐如何?”
“哼!这种女人还是留给你自己享用吧!我消受不起!”石勇欲将夜姬搡出以好做脱身掩护,可谁知夜姬竟突然醒来,趁其不备洒出一抹烟粉!
烟粉像是烈性迷药,石勇还未来得及捂嘴屏息便闭眼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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