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尽天明,五更天过半,黎明从凤凰城的背后悄然走来,不见明日。
林帆的手已愈渐冰凉,呼吸衰弱,生机将流失殆尽。
诸葛三生拥着她,眼看霞光异彩透户而入,他终于开始着急了。但就在这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划破整个谢府,许是谢缘的小女儿又闹腾了。
这一哭,叫诸葛三生眼中闪过一道灵光。他自信地凑近林帆耳旁,轻声道:
“林儿,方才大夫来诊,发现你已有身孕了。”
这句话似一道闪电,涌入林帆沉睡的脑海与埋葬的心间。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会让一个女人咬牙坚持,莫过于从她身上孕育出的那个孩子。
此话太有魔力,林帆的手已有颤动,眉头也猛然皱起,血气从心头涌入面颊——“噗!”一口淤血从她口中喷出!
“你……你方才说什么?”她睁开眼,不敢置信地望着诸葛三生。
“林儿,你终于舍得醒来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诸葛三生赶忙道歉,生怕林帆再次沉睡过去。林帆偏过头去,所有的感慨化为一叹,问道:“那你现在知晓了我这荒唐的过往了?是否污秽不堪?是否风骚.淫贱?你又是否心满意足了呢?”
诸葛三生却摆正她的头,冲之暖暖一笑:“你这说得什么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对你有偏见呢?”
她撇嘴不信:“你少在这里骗我,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肮脏,何况是你们男人呢?”
“不是不是,”诸葛三生在她唇间深情一吻,怜爱道:“说句实在话,你人生得美丽,又在肩上绣花,销魂的功夫还好生了得。我都以为你是沦落风尘的女子了。”
“你敢怎么想我!”她用胳膊使劲儿膈应了一番诸葛三生,又怒证道:“我才不是妓.女!”
诸葛三生笑得暧昧:“那不就对了?男人最见不得便是自己的女人伺候过其他男人。若是女人,两个都没把子,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你……你害不害臊了?”她的脸是红到了耳根。诸葛三生却枕着她的肩又媚声道:“还记得第一次与你销魂,还以为你是撞红了,没想到却是你的头一次……”
“你这厮混蛋,知晓了还说出来……讨厌!”她娇嗔,腮红透粉。诸葛三生则一口咬在她耳朵上:“我若不说出来,你还认为我对你有偏见呢,我是高兴还来不及,所以你也莫要自卑了。”
她又道:“可我还要告诉你,我真实年岁已有三十六了,是个货真价实的老女人了。”
诸葛三生却捏着她的脸蛋儿道:“可你依旧那么年轻美丽,皮肤也富有弹性,胸脯也如此傲然,就连——”
“够了够了……”她已酥麻得一碰即燃。
诸葛三生缓缓拨去她的衣服,想着今日还未日出,销魂一次勉强够了时间吧?但林帆却使劲儿将他搡开了,呵斥道:“大色狼,你要做什么?”
诸葛三生揉着发疼的胸口,委屈道:“你明知故问就算了,干嘛还捅人?”
林帆却坚持道:“先前我可听得清清楚楚,大夫来诊断过,我腹中已有了孩子,你还想怎样?”
“哈哈哈……我那是哄你的,要不然你怎舍得醒过来?”
“啊?哼!我又睡了!气死你!”
“哎哎哎,别呀,你那么想要个孩子,我努力些,你配合些,能有多难?……来嘛,来嘛……”
二人纠缠拉扯,从床头闹到床尾,正是要尽兴的时候,门外却响起了谢缘的一声呼喊:“老三,小虎母子两已带到,宋大人也将兵符带回,当下又该做如何?”
“你先招呼他们半个时辰,我正忙着呢……”
……
半个时辰后,一分也不多一分也不少,诸葛三生随同林帆来到了厅堂。
宋正见人来,赶忙奉上一物,乌金色的,雕刻着浴火凤凰的一枚兵符,道:“诸葛大人,那送去的官人分三路,被各个击破,终得这一枚兵符,你看看?”
诸葛三生并未自看,而是转交给林帆,问道:“林儿,你瞧瞧这兵符是否真的?”
林帆点了点头,却问道:“你们真打算窃取兵符令万军南下?可凤凰城的将令非官人不授,即使你们取得这兵符也作用不大的……”
这时,谢缘则领着蓝晴音母子走进厅堂内,风声一笑:“这两位乃边关写将军的妻子与儿子,我想她们的作用怕是比那些官人要大得多吧?”
诸葛三生胸有成竹,豪迈道:“就请写夫人书信一封家书,要写尽思念与悲苦,将这不安民生、惨绝人寰的凤凰城官僚写给写将军亲看,要他知晓自己正在报效着怎样一座城池!”
蓝晴音则握着膝下小儿,激动感慨道:“九爷救苦救难,诸葛大人又助夫君匡扶正义。我与小虎在此叩谢二位大恩人了!”言毕,她就要下跪,但一旁的林帆赶紧将其扶住,也感慨道:“夫人若能助我们策反写将军,那咱们就有力量将突厥人赶出西北!到时该是我们来感谢你才是,又何须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好!既诸位恩人寄予厚望,那我也即刻操笔书信家书一封,并配我头上银钗做证物,若是夫君瞧见,必定与大人们金戈铁马,驱除鞑虏!”
谢缘差人将蓝晴音请了下去,而自己则亲自去取了一箱金银递给诸葛三生道:“此次若往北借兵,通过些关哨还得给些好处,这些元宝一定够使了。”
必须之物诸葛三生也不推迟,只是瞧着身旁的林帆,为难道:“林儿的身子还很虚弱,经不起长途奔波,不如留在谢府如何?”
林帆想要随同,但身体确实有些力不重心,她担忧:“那你们呢?相信不久千寻便会发现事情出了纰漏,那时她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来追杀你们,你们二人势单力薄,我好害怕你们会出意外……”
谢缘这时道:“林姑娘无需担忧老三他们的安危,此次北上我早已吩咐杀手沿途待命,若是遇到孔雀楼的门客必定会毫不犹豫出手拦截,保证能将老三与宋大人护送至写将军面前。”
反之诸葛三生满是不舍地瞧着林帆,叹道:“出了这些事,东方千寻一定不会放过老九与林儿你,而你们又生在城中,我更怕你们会出意外。”
谢缘却耸了耸肩:“老三,你也太小看我谢家的实力了吧?我就在此像你保证,若是你凯旋归来发现林姑娘少了一块肉,我亲自将脑壳割下来与你当凳子坐!”
诸葛三生满是欣慰,他摆了摆手道:“言重了言重了,世间终有意外、困难、挑战、人若不去迎击风暴,那又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咸鱼?”林帆疑惑。
诸葛三生淡然一笑:“呃……一位智者与我说的话,大致不懂其意。”
这时,蓝晴音的家书也送来,信封鼓鼓。诸葛三生与宋正不再耽搁,各自告别,朝发北方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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