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看中的女人?”
于柳把苏陈那些话的录音直接扔到赵腾润面前:“你自己选,要么和她断了,要么,你爸出面解决。”
赵腾润皱眉:“你见过结婚证了,为什么不信?”
“我当然不信!你是那种随便和女人结婚的人?你结婚那是要过家族的!”于柳拍案:“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家里?”
家里?他的家可不想这儿,虽然用了这个人的身份,但他要的,是属于他的,而不是强加给他的。
他说:“东西都是要靠自己挣的,要是没能力,别人给了也守不住,母亲,我心里有数,您要是不放心,就静观后便。”
于柳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好,好,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这事她管不了了,不管了!
……
苏陈没想到于柳真给她打了钱,还是那句,让她识相点儿滚远点儿。
魏紫惊讶的直捂嘴:“那位真的是……姐,你也太厉害了吧!”
苏陈笑着起身:“这有什么,人与人之间打交道,看的就是性格和行事风格,赵夫人是性情中人,办事风格大开大合,很容易被钻空子的。”
她不能一直躺着,得活动活动,不让肌肉都要松弛了。
魏紫扶住她:“怎么会……”
苏陈扶住她的手,稍微站直:“把你丢在宫里十几年,看也看会了。”
魏紫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完全没反应过来。
门口有人接话:“你这么说,还得感谢我。”
“感谢你什么?感谢你致我于死地?”苏陈回头,看到他就没好气:“你知不知道,赵夫人来医院那么一闹,我这病房每天都有人偷窥。”
“回家修养吧。”赵腾润就是来接她的:“那位赵夫人只是前奏。”
“我去,你能不能靠谱点儿?”苏陈颓然坐下:“你家要是真出手,我就没活路了!”
“我也不想的,但我没有和母亲打交道的经验,所以……”他对她抱歉一笑,一脸无奈。
苏陈张了张嘴,也是无语:“我也没有母亲,也没有应对的经验,帮不了你。”
“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赵腾润也不需要她帮,但他需要她在——
苏陈笑了:“两个人要应对全世界,如果相互为敌,那就是独自征战天下。”
赵腾润伸手拥她:“对,你是我的盾,是我的矛。”
“你是我的铠甲,是我的软肋。”苏陈接的顺口,接完自己都觉得肉麻:“曾经没和你一起征战过,现在也不晚,不过,我要动手的话,可不会简单,你要做好准备。”
赵腾润不太懂这些,便说:“准备好钱。”
“也行,反正肯定是需要钱的。”苏陈点头,至少这一点儿上,他还算开窍。
魏紫在一旁存在感极低,要不是苏陈回头,差点儿就把她给忘了,看她目瞪口呆,拽了她一下:“别愣着了,我手机呢?笔记本呢?帮我联系一下同宗师兄妹。”
“这……不太好吧?”魏紫汗都下来了:“姐,你确定?”
同宗师兄妹们,那可是无事不联系的!
“有钱人的世界你不懂,不会比真刀真枪的战场轻松的。”苏陈笑了起来:“我喜欢这种小日子,烟火气十足。”
“我发现你们这儿的食物都超级简单,我带你回去,我们吃火锅。”赵腾润说着就走,一点儿都不给苏陈时间。
“我要是没受伤就好了,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苏陈抚了一下胸口,好在肋骨只断了一根。
魏紫说:“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师父?”
“先别告诉师父,等我伤好了再说,不让她要让我回去的话,我怎么回去?”苏陈伸手拉住她的手:“我的联系方式你有,咱们用暗号,拜托了,性命都交给你了。”
魏紫戳着手指:“这么大的事,师父肯定会知道的……”
“师父她老人家现在都不管闲事了,你只要交代他们一句注意保密,就没事,放心吧,等我伤养好,一定回去。”苏陈抬手想拍她肩,但牵动了伤口,她倒抽了一口气:“你看我现在,必须猫起来养伤,要不然,被找到就麻烦了。”
“姐,你不要这么说,我相信你。”魏紫虽然入门时间短,但是真性情,她懂门规,知道族行,也和苏陈亲近,她看了一眼赵腾润,说:“我姐,就交给你了。”
苏陈没想到她还会说这么一句,诧异了一下,看赵腾润却十分郑重的点头:“放心,她就是我的命。”
“我走了,暗号联系。”魏紫拎上自己的背包,又看了苏陈一眼,麻利走人。
赵腾润也不意外,扶住苏陈,收拾了东西,就带她出去。
苏陈知道,自己的底细估计已经被人扒光了,他知道也不奇怪,甚至于,他们家都知道,好在她还有点儿底牌,身手也一并带回来了,还有那些药理知识,脑子里都清楚的记得。
但凡记得的,便都是能用的。
赵腾润开车不熟练,也不太认识路,苏陈也不好去太偏的地方。
苏陈随手叫停:“就这儿吧。”
看着是民宅,但卫生不好,看上去脏脏旧旧的,苏陈是不介意的,她从小苦出身,但赵腾润,两辈子加起来都是太子爷,别说来这种地方了,就是一般的地方他都没去过。
但跟着她,赵腾润走的很放心,她开了间空屋他都跟着进。
苏陈笑他:“我这可是犯法的,你不怕?”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他看了一下左右:“现在怎么办?”
“我卡里不是有钱吗?一会儿找个手机转出来一点儿先兑现用,我必须先养伤,不让不能打也不抗揍。”苏陈看了一下屋里,许久没住人了,到处都是灰,好在柜子里还有被褥,能凑合。
赵腾润点头:“那我去。”
“你不能去,会被认出来的,让我先歇一会儿。”苏陈抓住他的手,坐下缓气。
她是真撑不住了,住院总共也没一周,断骨是保守治疗,她需要静养。
赵腾润急忙扶住她,坐在床板上:“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只要你陪着我,我感觉就好多了。”苏陈笑了:“我能给自己开药。”
她找了个钟点工,写了个单子,让她先收拾了房间,再把东西买回来。然后给她转钱结账。
方便是真方便,但就是容易暴露位置,苏陈卖惨,说自己是私奔的,家里不同意,还把她打伤了,好在那钟点工也是忠厚的,拿钱办事,还说以后需要,还可以再给她打电话。
赵腾润关了门,拿出食物:“这人真好。”
“或许是好的,但也是因为钱。”苏陈对他摇头:“不要轻信任何人。”
随后她看了看那些草药,药效都不行,只能内服了,熬的浓稠,一口气灌下去,下一秒她就吐了,把赵腾润吓的不轻,急忙给她端水。
“没事,就是忘了我这个身体,不是以前的那个。”苏陈笑着推开他的手:“你先出去,我收拾一下。”
赵腾润把她扶起来:“可是你还有伤……”
苏陈笑着问:“那你会吗?”
赵腾润只好出去,他不仅不会收拾,用也不太会用。
苏陈把洗手间用水冲了一遍,又想了个方子,对着镜子查看了一下伤势,她倒是可以自治。
“苏儿,你没事吧?”
赵腾润不放心,在门口敲门。
苏陈扔下花洒,去开了门:“没事,就是我得出去一趟。”
赵腾润立刻说:“我和你一起!”
“那把东西收拾了吧,走到哪儿算哪儿。”苏陈看着刚买的东西,还好,有两个大背包。
“什么意思?”赵腾润不解:“不回来了?你还需要休息。”
“我是需要休息,但回到这里风险太大。”苏陈把手机关机:“走吧,先找个药铺。”
赵腾润对这个名字比较熟悉,但不确定:“这一带有药铺吗?”
苏陈伸手拉住他:“跟着我走,咳咳,走就是了。”
她伤在肋骨,动作大点儿就疼。
赵腾润不敢让她再动,顺着她的意思,收拾东西,他一手拎上,出去开车。
苏陈在门口问了个人,知道这儿有个老先生,开了个中医铺,每天接诊的人数不多,但医术高,距离也不远。
赵腾润开车到她身边,让她上车。
“一会儿停车的时候,找个僻静地方,东西都拿下来,跟着我走。”苏陈在副驾上低声说:“我手机关机了,但这车肯定会被找到。”
赵腾润眼神冷了下来:“这些手段,都是正常的吗?”
“手段不是,但这些东西是本身就自带的,有心人想要查,十分简单,如果要按手段算的话,有一部分特殊的人会做这个,而我的应对,倒是惯例。”苏陈解释了一下:“我知道的也不多,毕竟接触有限。”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对付我们?”赵腾润认真的问了一句无厘头的话。
苏陈无语:“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把现在的赵家放在眼里?”
赵腾润皱眉:“赵家……”
苏陈抚著胸口:“你看,你连自己家里的人都不清楚,那谁对你下手你怎么知道?”
赵腾润认真的说:“我还没被兄弟下过死手。”——那些杀手,都是宫里派出去的。
“那是他们怂,再加上皇权至上,但现在可不一样了,人为财死,无胆不富。”苏陈吁了一口气:“以前对付你的人都是宫里的吧?现在也是。”
“难道不是人人平等吗?”赵腾润有点儿迷茫:“你们这个时代,可是民生至上。”
“但你周围呢?你自己感觉呢?”苏陈笑容灿烂,不说那么透彻,关了车窗:“到了,把车靠边停,拎东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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