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守义气结。
他认为自己已经算沉得住气的了,不曾想这不傻的莲儿,竟如此针锋相对,连他都接不住几句。而且那莲儿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完全没有一个晚辈该有的样子。
对长辈一点都不尊敬!
谢守义恨得牙痒痒。
一时的理屈词穷,让他憋了好半天都说不出话,同时,也让他再次冷静下来:小杂种在避重就轻!自己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谢家对你如何,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阖府的人都知道。”谢守义脸色有些凝重,“如今你既然不肯承认,非说我们亏待了你,那我也不和你争辩。”
“不是亏待,是虐待。”离落纠正道。
“随便你!亏待也好,虐待也罢,都随便你怎么说吧!”谢守义叹气摇头,一脸怒其不争,“如今我要说的,是你装傻十数年的事。你究竟为何装傻?隐瞒修为和本领,究竟有何图谋?”
“装傻还不是你们逼迫的?”离落反诘,“至于修为和本领,我没有隐瞒,你们也没问过。再者说,你们多烦欺骗虐待,我还要告诉你们我会炼丹,上赶着把丹药奉给你们不成么?”
谢守义皱眉,嘴角也紧紧抿起。
他原本还想着能借乌沙堡的力让小杂种屈服,撤了那什么阵法的赌咒,即便再怎么让步、至少也从她那弄一些丹药来,可这小杂种是摆明软硬不吃了。
小眼睛一眯,谢守义把心一横。
既然小杂种敬酒不吃,就别怪他心狠了!
谢守义连连摇头,指责离落冥顽不灵,忘恩负义,捶胸顿足地骂道:
“你从出生就有问题,谢家也都容下你了。没想到你还故意隐瞒修为和本领,忽一日又说自己会炼丹,后更当众使出那恐怖的阴邪阵法,害得谢家一日不如一日,你为何如此狠心——谢家待你,毕竟不薄啊!就算看在谢柔的面子上,你也不该邪术来害我们呐!”
“她如何害了你们家?”
听见“邪术”二字,乌沙堡的人终于坐不住了。
离落见状,猜他们真是为了炼鬼术士的嫁祸而来,心里反倒踏实了一点。知道对方来的目的,也就可以针对着想些办法,或辩解、或证明,总不至于两眼一抹黑的被动到底。
于是,她索性放下乌沙堡不管,傲然看着谢守义:“邪术我是不会的,你可以随便胡说,我完全不在乎。但你这番哭诉,还真引起我的好奇心了。”
然后,她冷冷扫视一圈,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你不妨坦白告诉我,你辛辛苦苦演这出戏,究竟是为了什么,是想讨一些我炼制的丹药,让你们再过两天锦衣玉食的日子,还是说,你们想要——”
离落故意放慢语速,脸上微微笑着,目光从谢家每一个人的脸上淡定扫过。
忽地,她轻蔑一笑。
谢家这些活着的人,除了谢红颜懂得壮士断腕,余下的竟一个比一个没骨气,吃不得苦、走不上正道,在这个节骨眼上,瞪她的眼神也是闪闪烁烁,一点都不硬气。
那她也索性继续把自己往高了抬。
“还是说,你们想要我,解除祀身咒阵的赌咒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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