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破瓦房,门前两棵枣树,已经见不到果实,只有稀稀疏疏的翠绿树叶。门口传来几声马的嘶鸣声,撩起一阵尘烟。弥漫的尘烟中,走出三个人,他们直接走入破瓦房。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突然从瓦房内窜出两个衣裳褴褛的乞丐。其中一个手持竹棒,拦在他们面前。
走在最前头的那个人说道:“在下虞天竹,特意前来拜访钱舵主。”
“钱舵主不见客。”其中一乞丐说道。
虞天竹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块刻着各种奇怪花纹的方形小木牌,递到他们面前说道:“把这个交给钱舵主,他自会见我。”
两位乞丐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位接过木牌,说道:“三位稍等。”说罢转身入内。过了一会儿已经辗转出来,说道:“钱舵主有请。”
说罢两位乞丐引着他们三人入内。瓦房内分为内外两层,外层有一个乞丐把守,内层却比外层要更加宽敞。一入内层,便见到一个蓬头垢脸,胡子拉碴的壮汉,甚是披着一件破旧的棉袍,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虞天竹三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丐帮分舵的钱舵主钱一卓。
只见他身边站着四位同时衣衫褴褛,却凶神恶煞的乞丐。徐梵天一眼就认出他们,正是令他不寒而栗的丐帮四大恶人。徐梵天见他们的目光似乎落在自己身上,脊梁骨不由掠过一丝寒凉,内心颤栗难安。
只见钱一卓,轻轻的挪动壮硕的身子,然后用粗犷的声音说道:“你叫虞天竹?”
虞天竹点点头,道:“正是在下。”
钱一卓又见目光落在虞天苗甚是,眼珠子转了朱问道:“这小妞是什么人?”
虞天苗冷冷道:“姑奶奶虞天苗。”
钱一卓搓搓手,笑吟吟道:“虞天苗,名字不错。”然后又把目光落在徐梵天身上,觉得此少年甚是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徐梵天原本一身乞丐打扮,现在已经是身穿道袍,一副道童模样,若不细瞧,也是不太认得出来。
钱一卓两只眼睛盯着徐梵天,说道:“这小毛孩倒是看得眼熟。”
徐梵天此时的心跳得更急,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四大恶人似乎已经认出他来,其中一人凑到钱一卓耳边嘀咕了一阵,钱一卓脸色倏然而过一丝诧异,接着狡黠的眼睛上下打量徐梵天,然后说道:“原来是你这个叛徒,难怪这么眼熟。”
徐梵天见钱一卓认出了他,舌头如同打结一般,支支吾吾说道:“钱••••••我我。”惊慌至极,突然有人轻轻的摁住他的肩膀,宛如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他一眼。徐梵天抬头一看,正是虞天竹。
只见虞天竹笑道:“钱舵主,这位小兄弟为何是叛徒?”
四大恶人之一陆柏“哼”了一声,说道:“徐梵天本来是我丐帮弟子,却未经钱舵主同意,私自离开丐帮,犯了丐帮大忌,不是叛徒是什么?”
虞天竹淡淡说道:“哦,那你们为何不问问这位小兄弟为何会离开丐帮?”
陆柏说道:“未经同意私自离开丐帮便是叛徒,还有什么好问的。”说话口气甚硬。
这时虞天苗说道:“恐怕不是如此吧!若不是你们四大恶人欺人太甚,他怎么可能会私自离开丐帮。”
陆柏怒然道:“什么欺人太甚,正所谓国有国法帮有帮规,我们对每个丐帮弟子实行的都是帮规多规定的。徐梵天讨不到饭吃,自然必须受罚。”
虞天苗呸的一声道:“什么狗屁帮规。若不是你们骗他入了贼窝,这位小兄弟何用受那种折磨。”
陆柏一听对方吧丐帮称之为贼窝,顿时大怒,骂道:“你这臭娘们竟骂我堂堂丐帮为贼窝,当真不怕死。”
虞天苗眼神一斜,露出一丝怒气,二话不说,身子突然一晃,已经欺身道陆柏面前。陆柏只觉得眼前一阵疾风,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却见虞天苗举起手掌,瞬间便掌掴了自己十几巴掌,只觉得两腮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宛如被烈火炙烤一般。待缓过神来,虞天苗已经站在原处,得意的看着陆柏。众人见虞天苗出手如此之快,皆是愕然,就是钱一卓也是暗暗吃惊,心想着眼前这一男一女的武功高深莫测,还是尽量惹急他们,免得引火烧身。
陆柏无缘无故受了十几巴掌,自然怒火中烧,手持一根竹棒,便想与之拼命,却被钱一卓制止。
只见钱一卓缓缓说道:“此事看在梅帮主的面子上,先不予计较。姓虞的,你今天手持帮主的令牌上门有何贵干?”
虞天竹道:“听说钱舵主是万花红的好友,我今天前来正是想打听他的下落。”
钱一卓转了转右拇指上那枚翠绿的扳指道:“万花红这人行踪不定,今天在南,明天在北,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虞天竹笑道:“这才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钱一卓疑惑的看了虞天竹一眼,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虞天竹淡淡说道:“你们丐帮遍地生根落叶,想找个人还有什么难处。”
钱一卓一声大笑,说道:“姓虞的真会说笑话,一会儿说我们丐帮是贼窝,一会儿又说我们遍地生根,若是如此难道全天下都成了贼窝不成。”
虞天竹也是微笑。
钱一卓续道:“想打听万花红的下落倒是不难,只是我凭什么帮你?论交情我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没啥交情。论钱财,你也出不起那个价。”
虞天竹依然保持微笑,说道:“不知钱舵主需要一个怎样的价钱?”
钱一卓随即摊开五根手指道:“五百两,少一两不行。”
虞天竹若无其事的道:“这口子开得有点大。打听一个人的下落,便要五百两,当真对得起你钱一卓的名号。”
钱一卓冷冷笑道:“这个我不勉强,交易都是你情我愿,你给得起便给,给不起就立马滚蛋。”
虞天竹道:“钱我自然是给不起。”说着朝向钱一卓挪动了几步,钱一卓随即警觉起来。只见虞天竹续道:“我也不勉强钱舵主,但我的令牌是不是也应该物归原主?”
钱一卓先是一愣,接着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此时的眼神透露着无奈和厌恶。他从怀中拿出那块木牌,随手扔给了虞天竹。虞天竹接过令牌,拱手道:“告辞。”
三人转身正要离开,却见钱一卓在背后喊道:“万花红在东阳巷的春月楼有个叫绿榕儿的老相好,她应该知道万花红在哪里,兴许他现在已经在哪里和酒。”
虞天竹背对着他说了声谢谢,然后携带虞天苗和徐梵天徐徐走出瓦房。令徐梵天奇怪的是,他们来是还受到阻碍,走时非但没有受阻,那些乞丐还特意给他们让出路来。
走出瓦房后,他们三人翻身上马,离开了瓦房。
徐梵天对方才发生之事,很想问个究竟,却一直不敢开口。虞天竹却是察觉到了,便问:“你是不是想问钱一卓为何突然态度大转变?”
徐梵天嗫嚅道:“正是,我觉得好奇。”
虞天苗笑了笑道:“你可知道师兄手中那块小木牌是什么东西?”
徐梵天摇摇头道:“不知。”
虞天苗道:“那是北丐帮帮主梅谷义的号令牌,只要是北丐弟子见到此令牌都必须受此调遣,你说那位钱舵主怎么还敢向我们要钱。”
徐梵天焕然大悟,说道:“没想到这小小木牌还有如此威力。”心想着自己若是手中早有这块令牌,当初那还会受到丐帮四大恶人的欺负。
三人来到了东阳巷,一条漫长却不宽敞的小巷,小巷深处时不时飘来一阵阵香味,既像是花的香味,又像是胭脂的香味,令人闻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虞天苗在小巷口停下,问道:“师哥,春月楼是烟花之地,我一个女子不便进去,我和小天在此等你便可。”
虞天竹笑道:“师妹就不怕师哥一去就不出来了。”
虞天苗闻言,故作一怒,道:“你敢。”
虞天竹满脸堆满笑意,摆手道:“不敢,不敢。师妹和小天便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说罢翻身下马,只身走入东阳巷内。越往深走,那股奇怪的香味越浓,走到中段,果然见到一座两层的小楼,朱漆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春月楼。那股怪异的香味正是从里面飘出来的。
还不待虞天竹走入,便有一位小二从里面笑吟吟的走了出来,他殷勤的走到虞天竹面前,问道:“客官是喝酒还是找人?”
虞天竹道:“自然是找人。”
小二道:“不知里面与你相好的是那位姑娘。”
虞天竹道:“我想找绿榕儿姑娘。”
小二随即道:“客官想找绿榕儿姑娘,那是不巧,她已经在陪客人了。”
虞天竹寻思:“绿榕儿已经在陪客人,会不会真的是万花红?”便问:“小二,绿榕儿姑娘在陪什么客人?”
小二笑嘻嘻道:“当然是她的老相好。”
虞天竹闻言,心头不由一乐,难道真的是他。但反过来又想像绿榕儿这样的人,老相好肯定不止万花红一个。又问:“绿榕儿姑娘有多少老相好?”
小二心想:“这客人也真怪,自己来找绿榕儿姑娘,难道不是她的老相好才来找她的么?”小二笑道:“绿榕儿姑娘人缘好,老相好多着呢?如果您不嫌弃,我可叫崔柳柳姑娘或是红英姑娘陪你,他们可都是春月楼有名的姑娘。”
虞天竹摆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进去走走便可。”
小二笑嘻嘻道:“也对,也对,客官自己去看看那些姑娘对眼,就算是不对眼喝喝几杯小酒也行。”
虞天竹没有再理会小二,直接走入春月楼。只见里面人群涌动,四周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胭脂味,但隐约中又可闻到一股酒气味。春月楼大厅摆着几张酒桌,桌上摆满酒菜,却是空无一人。虞天竹走了过去,迎面走来几个富家公子模样的年轻人紧挨着几个春月楼姑娘走了过来,他们摇摇晃晃,看着虞天竹朝着他们走来也不让道,便可以拦在虞天竹面前。
虽然四周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胭脂味,却也可以闻到几位公子哥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其中一人道:“你算什么东西,见爷来了也不让道。”虞天竹见他身穿墨色的缎子衣袍,却是衣衫不整,满脸猥琐。虞天竹只是想快点找到绿榕儿,好询问万花红的下落,并不想多事以免耽搁时间。虞天竹身子微侧,让出道儿给他们,几位公子哥得势不饶人,哼的一声,搂着春月楼的姑娘走了过去,待到靠近虞天竹时,突然一个人重重的撞在虞天竹身上,打算把虞天竹撞到,也好取笑一番。却没想到身子刚一接触虞天竹的胸膛,便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道反噬回来,宛如蹴鞠撞墙被反弹一般。那人反而跌倒,身子重重的额撞在余下几人身上,他们也应势倒地,六七个人突然倒成一团,吸引了厅内走动客人的围观。虞天竹并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走到那些空酒桌前,随意坐在其中的一个座位上。这时那位刚才接待他的小二走了过来,手托着木盘,上面摆放着一个酒壶和两盘好菜。
只见小二说道:“客官,这些桌位是刘知府预订的,你千万不能坐在这里。”
虞天竹道:“那个刘知府?”
小二环视左右,然后低声道:“便是柳城刘端明刘知府。”
虞天竹向来对权贵利用职权践踏公理深感厌恶,若不是今天只想打听万花红的下落,不想横生枝节,还真打算闹上一场。虞天竹勉强站起,说道:“绿榕儿现在何处?”
小二:“就在楼上秋桂房里见客人。”
虞天竹点点头道:“这里既然不能坐,你便给我准备个桌位,然后上几盘好菜,备上好酒。”
小二连连称好。
虞天竹走入人群里,然后从一侧的楼梯走上了二楼,二楼的走廊依然站满人,不少姑娘见虞天竹只身走来,都对着他抛媚眼,甚至有些拦住他的去路,给他讨杯酒喝,虞天竹没有理会,他顺着房门上挂着的小木牌走,数过几个房间,看到了门上挂着一块写着秋桂的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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