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洋洋地穿过茂密的树枝落下点点光芒在河上,将河面映得微波粼粼格外好看。
河边躺着一个人,身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旁边还写着几个大字。
不要来找我,算是还我医药费!
唐忘心迷糊地睁开眼睛,感受着阳光缓了口气,缓气只是一时的,他立刻想到了什么,猛地朝旁边望去,树下只剩一匹马了,他想对了,千寻跑了!
唐忘心连忙起身,这一起来他才看到地上写着的字眼,“哼,臭丫头,看来你是真想试试筋脉全断的滋味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也就是说,千寻跑了半天了,按理说这会功夫应该赶回蒲城了才对,可是她此时是越跑越远了,因为身后跟着个比唐忘心还麻烦的红菱!
“唐忘心啊,你不会真的不来找我吧!”
千寻心里一阵苦逼,只能催促身下的马跑快一点。
身后的红菱也是骑马的,然后她边骑还边给她丢刀子,再见红菱,不出千寻所料,红菱那怒火冲天的二话不说红伞就朝她扔来了。
千寻身子一跃,一手截过匕首跟着往后丢了回去。
“吁!”千寻丢了刀子后连忙勒住缰绳,因为前面没路了。
这下子,彻底完了!
“跑啊,接着跑啊!”红菱跟着拉住缰绳,看着千寻的目光只有恨意,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的那种。
“可以的话我会接着跑,要不然你让一让,我倒回去跑。”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红菱冷声道,随之唇角泛着一抹冷笑,怪阴深恐怖的。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留你一命,我遭受的一切,我一定让你加倍去尝试一下。”
如今在山坡上,阳光挺大的,跑了半天应该觉得热,可是看着红菱,她觉得冷。
红菱身子一跃,一脚踩了下马头,红伞直指千寻喉间。
千寻往后一仰,翻身下马,手中的银针跟着朝红菱射去。
红菱当下把红伞拉下来将银针打飞出去,然后很快追上了千寻。
千寻的银针是个麻烦,但是她已经知道如何制住了,那就是——近战。
近距离她没法射针,千寻手中的银针一出,她就截住了她,千寻一跟她拉开距离,红菱又立马追上来了。
千寻被她逼得步步后退,她只适合打远战,一旦被近身,她的弱点立刻出来了。
第一,她不跟别人一样有浑厚的内力。
第二,她应付能力不行。
更何况她这些天给唐忘心摧残得现在根本无法正常发挥,红菱一手拿红伞一手拿匕首,匕首的锋刃已经多了许多血珠,千寻身上跟着多了几道伤痕。
红菱手腕扣住她的手,接力一翻,千寻整个人给甩出去了,刚好砸在了崖边,再进一步,她就得跌下去了
。
“银针没机会用出来,你也不过如此。”红菱红伞撑开,笑笑地朝她走来,“你不是上官君千,你的毒虽然在他之上,功力却是没得比,用不出来一切都是枉然。”
“你知道我那天晚上,被多少人凌辱吗?”红菱话到这里,目光透着的恨意深了几分,千寻哪知道啊,她以为她手下那么多,估计随便点一个人去解决了,谁知道她竟然让所有人都来追她。
她不好受,她落在唐忘心手里就好受了吗?
红菱当天晚上本想拖一个人去解决,却没想到碰到一群人,还是一群乞丐!
待清醒过来时,她把他们全杀了,然后发了疯的找千寻,两次了,都是她。
“我先在你脸上雕朵花,你放心好了,到了乞丐堆里,没人会嫌弃你的,因为,他们也没有嫌弃我这张鬼脸。”
说着,她慢慢摸上自己的面具,拜尤清婷所赐,但是那毒还是千寻的。
千寻被砸得浑身都疼,有点使不上劲,回过头望着崖下,下面是树林,掉下去的话,电视上说的,有可能会挂在树上没事的。
要是落在这个比唐忘心还变态的红菱手上,那才叫真的完了。
想到这里,她没有再跟红菱废话,拼着口气直接朝崖下跳。
“想死,我同意了吗?”
红菱手中一条红绸朝她飞来,快速缠上千寻腰间将她从空中带了回来。
千寻撇过旁边的树,突然一手扣住树干一手拽紧红绸猛地一扯,红菱毫无防备下竟然给她扯过去了。
只是快到崖边时她顿住脚步,一手把红绸扯了回去,千寻即使借助树干也没能拉赢红菱,而且她腰间的红绸并没有解开,当场整个人给拖过去了。
忽然,一枚银针破空而来,将红绸割断,千寻整个人失去力道,直接朝地面跌落,好在一双手拉住她,紧接着她便跌在一个怀抱里了。
“小荀!”
千寻疲惫地掀开眼帘看着眼前的人,“君千,你怎么在这?”
上官君千看着她筋疲力尽的样子,不知为何,脑海浮现的却是在他怀里自私地离开的人。
上官君千将她揽紧一点,抬头看着前面的红菱,眸光杀意波动。
红菱被他这一看,顿时也觉得这阳光不暖和了,只是她还是不甘心地瞪着他怀里的人,每一次,都差一点点。
上官君千手中的银针慢慢对上她,“扶音的帐,我们还没算呢!”
“哼,今天算她走运。”是不甘心,但是她也晓得自己的斤两,所以果断翻身上马。
上官君千手中银针还是射出去了,红菱吃痛地闷哼一声,撇过头看后头的人。
“这两针是扶音的,今天的账,算你走运,我晚点跟你算!”
红菱左边臂膀动弹不得,但是
她本事大呀,一只手也可以骑马。
“小荀。”上官君千拉过她的手给她把脉,可是却发现自己的手都是血,抬头看着脸色发白的人,他突然慌了。
“小荀,你怎样了?”
“我,我困。”千寻还是第一次这么吃力的打架,每一招都在生死边缘,如今看到上官君千,她就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整个人软下去了。
她真的很困,所以一睡就是三天。
唐忘心没找到人,尉迟皓寒同样没找到人,整个东菱都快给掀翻了,而另一个地方也一样被掀了。
“跑了,你们怎么看的!”
凌致蘅拍了桌子起身,来禀告的春雨缩了缩脑袋不敢吭声。
“爹,我去把她追回来。”
“不用你去!”凌致蘅冷眼瞅着他,“你给我在这里待着,婚期如期举行,不得有误。”
“可是爹,你要她嫁给谁啊?”凌青都还是一头雾水,凌致蘅跟尉迟天菱说的是唐忘心,然而现在跟凌青说却是另一个人,“长沙门。”
“长沙?”凌青皱眉,“长沙掌门好像就一个女儿吧。”
“我没说要是掌门的儿子!”凌致蘅撇过头,说多错多,他也不说了,“去去去,喜帖全部列好送出去。”
“爹,我还有一事不明!”凌青问道:“为什么还要在家里布置新房呢?”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让你去就去!”凌致蘅摆着脸色怒斥道,凌青抽了下嘴角,只好点头了。
待凌青走后,管家才道:“庄主,这要让少庄主知道,你是在给他筹办婚礼,到时候……”
“到时候木已成舟,还怕他跑了不成!”凌致蘅褪去严肃的神色,唇角扬起,只是随之却担心地说道:“多派几个人去把青谣找回来,找到她就跟她解释清楚。”
要不是凌青大嘴巴的,哪有这么多事,他也是气糊涂了才会对青谣出手,气自己这一对儿女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青谣一路出来十分顺利,“对不起爹,是女儿任性了,也令你难做了。别的我可以听你的,唯独这件事不行,女儿就是这样,一定得在这情字吊死。”
夜色撩人,星辰之下,街上灯火逐渐淡去,行人寥寥无几,月色将他们的身影拉长开来,他们手中都握着一把长剑,而且身上多多少少有些伤。
长剑冰冷的剑刃在月色下寒气逼人,杀意腾腾。
“分开搜!”
一人下令,几人纷纷散开,青谣瞧着这情况连忙躲进一间不起眼的人家中。
只是前脚刚进去,一只手突然捂住她的嘴,一把长剑跟着架在她脖子上。
速度很快,快到她根本没反应过来。
青谣回过神看着脖子上的剑刃没有轻举妄动,但她袖子下的手已经慢慢地扣住自己的长剑
。
“退进来,把门关上!”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这声音很耳熟。
青谣轻挑眉,松开剑柄,跟着他的步伐往后退,然后把门带上。
身后的人忽然踉跄地往后跌了一步,无力再捂着青谣,他的手松开,青谣连忙回过身去,眼眸瞬间被一股惊愕覆盖上,“天菱!”
她听到声音时还有些不敢确定,他怎么会被人追杀到这!
青谣连忙扶住他,“天菱,你还好吧!”
“青谣?”尉迟天菱看到她也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
“我路过,你怎样了,我扶你坐下!”青谣是第二次看到这么狼狈的他,但是这一次看起来要比上一次严重许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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